田田天才不會說,晚上無事看了紀錄片,就和人-販子有關。
瞎想八想,腦洞大開。
誰讓他現在的責任重大。
見田田天過來,向晚歌簡單的打了招呼就拎着兩小寶貝加一個少年進了客廳。
田田天跟在向晚歌身後打量着少年,這誰啊?!
不過聰明的沒有問出口。
“辛苦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向晚歌對田田天道謝。
“呵呵,沒有很辛苦,小寶貝們很乖。”田田天有些不好意思。
他也是拿了工錢的。
“嗯,這是葉君安,以後就住在這裡了。”
這事向晚歌在太陽國就和葉陵君商量好了,讓少年住在他們家。
少年沒有名字,就幫他起了一個,姓氏就照着葉姓就好。
田田天愣了下,不過還是點頭表示知道。
這是老闆和老闆娘的決定,田田天倒沒多少心思,只是看着少年覺得這少年走了大運,能得到老闆和老闆娘的另眼相看。
“媽,媽媽……”兩個小寶貝見向晚歌沒理他們,不滿的揪了揪向晚歌的衣服。
“媽媽,我畫的,畫的。”小寶舉着自己塗鴉的東西在向晚歌面前炫耀。
“媽媽,我做的,做的。”大寶也毫不示弱,拿着一塊捏成鴨子的橡皮泥給向晚歌看。
向晚歌見這兩小屁孩的樣子,心裡一暖。
“都很乖。”點點頭,算是對他們的表揚。
兩小屁孩頓時笑的見眉不見眼。
“我,我……”一邊站着的少年見到這一幕有些侷促的絞着手指:“我也會做的。”說完,熱切的盯着向晚歌。
向晚歌挑眉:“你也很乖。”
少年頓時笑的眉開眼笑。
本來就是俊美的少年,這樣一笑,滿室璀璨,連向晚歌都怔了一下。
田田天看着少年,眨了眨眼:“老闆娘,君安和老闆長得好像啊。”可惜,老闆不笑,這位少年像是挺喜歡笑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向晚歌聽了若有所思,再看向葉君安確實覺得挺像葉陵君的,只是平時葉陵君周身冰冷,和少年的溫潤有着顯著區別。
但這樣認真打量下來,向晚歌心下震驚,面上卻絲毫不顯。
或許……
想到這,向晚歌眉眼低了低,不過很快又恢復正常。
這事等明天葉陵君回來了再說。
“今晚你好好休息吧,他們我來帶好了。”向晚歌對着田田天說道,辛苦了這麼多天,也該好好休息一晚。
爲了以後更好的壓榨,事前給顆糖安撫一下,向晚歌這事做得毫無心理壓力。
田田天一聽頓時樂的差點找不着北,總算是暫時解脫了,當然,他也沒忘記向向晚歌表達謝意:“謝謝老闆娘。”
“不客氣。”微頷首,向晚歌很滿意自己製造出來的效果。
至於到底這兩娃是誰帶的,看在客廳裡玩的興奮的兩小娃和少年就知道了。
少年似乎很喜歡帶着兩位小朋友玩,笑的跟傻缺似的。
對少年,向晚歌還算是放心,也不知道爲什麼,似乎對他還真生不起來警惕的心。
這一晚,向晚歌睡得不錯,什麼都不用想,也什麼都不用算計。
但這一晚對御瀾山來說簡直是災難。
一得到消息,御瀾山儘快趕去了實驗室,可最終什麼都沒有挽回。
看着被破壞到連復原都不可能的實驗室,御瀾山的臉黑的不能再黑。
什麼殺手鐗,連對付向晚歌的殺手鐗都沒了,那他之前和太陽國首相的協議他還有什麼好處!
越想越氣,越想御瀾山就恨不得殺了動手的那個人。
可惜,現場監控被破壞的乾淨,連找個線索都不可能。
對方明顯是個手腕高端的。
“老大……”手下站在御瀾山身邊唯唯諾諾的看着他。
這實驗室是御瀾山傾注心血建造的,前段時間更是得了個不錯的東西,沒想到這一下就心血盡毀。
“查,給我徹底的查!”誰動了他東西,別怪他不客氣。
“是!”身子抖了抖,手下趕緊道。
滿目蒼夷,一片廢墟,御瀾山緊緊拽住雙手,冷厲的眉眼狠辣無比,看的周圍的下人低眉順眼,不敢再看。
誰也不想被遷怒。
衣衫襤褸的男人靜靜趴在草地上,只露出一雙黑漆漆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睛,默默看着前方的一切,一動不動。
許久,男人也不知道趴了多長時間,從白天到黑夜,再到白天,再到,有人來了……
注視着來人來了又走,男人終於爬了起來。
盯着御瀾山消失的地方,眼中的恨意意外分明。
不過這個恨意只是一瞬即逝,很快,男人的眼中再無波瀾,眼中淡漠的似乎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人能引起他的感情。
整了整衣服,男人堅定的朝着前方走去。
那裡,應該還有他的家,還有他的家人。
眼中閃過溫柔,男人刻板的臉上終於帶了絲溫和。
葉陵君到家的時候已經下午一點多鐘,向晚歌去了機場接機,不過很低調。
和太陽國的合作算是進入到尾聲,反正在首相不清楚的情況下,葉陵君已經買斷了石油的全部份額,就算兩人的關係和好暴露,對葉陵君來說也沒差別。
他最初要的只是石油的地點,其他的,當然不是問題。
算起來,太陽國首相這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接機之後向晚歌帶着葉陵君去了醫院。早在葉陵君上飛機之前向晚歌就簡單的和他說了自己的懷疑,葉陵君聽後沉默了一會,但最終同意了向晚歌的決定。
不管有什麼懷疑,不管有什麼顧忌,他們都想看看到底是什麼結果。在結果沒出來之前,他們都不會做過多的懷疑。
兩人在醫院等了三個小時,拿着新出來的鑑定報告全都沉默了下來。
葉陵君今年29歲,葉君安看上去也就十五歲,要說葉陵君14歲就有孩子,這根本不可能。
向晚歌也一點不覺得葉陵君之前做了什麼禍害人家少女的事情。
少年明明白白是從實驗室出來的,照這樣子也是從沒出去過。
可現在,葉君安和葉陵君的親子鑑定上,葉君安分明是葉陵君的親子。
兩人久久不語,一直坐在醫院的大廳內。旁邊來來往往都是看病的人,可他們旁邊卻詭異的形成一片真空地帶。
“君,還記得毀掉的那份報告麼?”放下鑑定報告,向晚歌目光緊緊盯着葉陵君。
“你是說試管培養那份吧。”向晚歌一問出來葉陵君就明白她問的是什麼。
他現在心裡很亂,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但也只是亂。
“我懷疑,你的基因當時被複制下來,然後……”後面的話沒說,但葉陵君明白向晚歌的意思了。
這就和試管嬰兒差不多,提取他的基因培養,等到成熟的時候進行試管培育。
“看來,另一個嬰兒是個女娃了。”葉陵君冰冷着臉,眼神複雜。
當初就三個實驗體掏出了實驗室,也就成功了那三個,有些東西,似乎根本不用過度去想就有明顯的答案。
雖然他和另一個實驗體沒什麼交集,可現在有了這麼個兒子,總讓他覺得自己好像背叛了向晚歌。
心裡不自覺的涌出一種說不出的恐慌。
向晚歌的性格他一直知道,寧缺毋濫,即使現在兩人有了孩子,感情也很好,但葉陵君有點怕,怕向晚歌會想着離開他。
冰冷的人一旦動情那就是一心一意,何況現在是他對不起向晚歌。
不管這事是不是他的主觀意識,但孩子出來了,而且還站在他們面前,這是任何證據都抹滅不了的事實。
向晚歌感覺身邊男人的氣勢更加冰冷,轉過頭就看到他眼中的複雜,心裡微微一嘆。
伸出手,握住葉陵君冰冷的大手:“這不怪你,不要多想。”說着,主動抱了抱他。
說沒有疙瘩是假的,就算當初不是葉陵君主動,也不是葉陵君的錯,但兒子確實出來了,怎麼想怎麼覺得心裡憋着一口氣,上不上下不下,噎的要死。
可真要計較什麼,又沒有必要。
此刻的向晚歌還真恨那勞什子的實驗室,沒有他們就沒有這亂七八糟的煩惱。
煩躁的眯了眯眼,她覺得,她應該滅了更多的非人道實驗室來瀉火。
葉陵君身子一怔,接着一句話都不說,緊緊抱住向晚歌,好像這樣才能讓心慌的心鎮定下來。
兩人很晚纔回家,客廳裡,少年帶着葉雲塵和葉闌珊玩的開心,少年一見向晚歌回來高興的站起來,笑容燦爛,但在看到向晚歌身邊的葉陵君時有些澀澀的不安。
向晚歌見了,嘆了口氣。
這事,誰都不怪。
當初是看少年是實驗室出來的,而且還能大變活人,就想着拉到自己羽翼下,不至於淪爲實驗室的實驗體,可現在再看,心情總是有那麼點複雜。
這是葉陵君的兒子,還是親子。
是大寶小寶的哥哥。
看向少年,向晚歌開口:“君安,過來。”
少年聽話的走到向晚歌面前。
葉陵君看着面前的少年。
“以後,你喊他父親,喊我……”,向晚歌看了眼葉陵君:“喊我母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