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接通電話的狂笑猛地扔了手機,驀地,雙眸冷厲的盯着別墅區:“我還會再回來的。”說完,急速的朝別墅區外的馬路跑去。
孰輕孰重,她狂笑拎的很清楚,不然也不會輕狂了這麼多年。
與此同時,東三角
“老大,不行了,昨晚的場子全被人挑了,今天早上去銀行,銀行也是拒絕給我們提供方便。”狂奔手下的頭號智囊滿頭大汗的報告着,從昨天到今天,所有事情一下子爆發,他是忙的腳不沾地,一夜未睡。此刻的他雙目赤紅,臉色青白。
“到底怎麼回事!”狂奔沉着臉,五大三粗的身子狠狠捶了下面前的原木桌子。
粗獷的臉上帶着兇厲,身上有着一種令人膽顫的戰慄氣勢。
“不知道。”沈錘蹙着眉:“剛得到消息,說是小姐惹怒了什麼人,所以……”
“所以人家對付我了是麼!”狂奔陰沉着臉。
沈錘:“……”
“小姐現在在哪?”
“在京城。”
“馬上讓她回來!”再怎麼寵女兒,遇到大事,狂奔也是知道輕重。
“是。”沈錘低下身:“那麼,老大,顧鄂那件事?”沈錘剛想退下,猛地想到這件事。
現在場子出了事,生意也被人有意打壓,但還沒到窮途末路的時候。
之前沈錘那麼擔心是做出來給狂奔看的,畢竟,手下要懦弱點才能顯示出在位者的強大。
狂奔當然吃這一套。
不然,之前沈錘那個無能的樣子早就讓狂奔讓人把他拖出去先按照幫規處理了。
就算是頭號智囊,沒了這層身份,沒了狂奔的信任,那麼什麼都不是,沈錘一直記得自己的位置,也擺放的很好。
“那小子敢忽悠我女兒,這次落到我們手上,好好折磨一下,記住,不要讓他死了。”狂奔還記得那顧鄂介紹的安廉,既然女兒確實喜歡,狂奔也不會一下子把人做了。
“那我先下去了。”得了命令,沈錘退出房間。
冰冷的地下室內,顧鄂雙手被鐵鏈綁着,臉上縱橫交錯的全是傷痕。
啪……
又是一鞭子,力道十分,可想而知揮鞭的人對顧鄂有多麼痛恨。
“顧鄂,你好啊,真好,呵呵……”揮鞭男人冷笑着,又是一鞭。
“燕青,有本事你就打死我!”顧鄂呸了一聲:“落到你們手裡算我倒黴。”
“想死?沒那麼容易!”男人詭異的勾着脣角,盯着顧鄂的眼神異常陰沉。
一想到他喜歡了那麼久的小姐被眼前這個男人上了,還介紹了另一個男人,燕青的心就像是有一團烈火燒着。
不折騰顧鄂,他心裡就憋着,可折騰了,更是想往死裡折騰。
“哼!”顧鄂咬着牙,從嘴中溢出冷哼。
他的傲骨不允許他低頭,即使眼前這人是燕青,是東三角狂奔的左右手。
“你這種死狗我見得多了,你就等着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天天受折磨吧。對了,忘了告訴你,你的那個勢力被逍遙瓜分了,所以,你現在有的也就是那麼幾個追隨你的人了。開心吧,呵呵,放心,剩下那幾個人也不會好過的。”燕青笑着,笑容裡帶着鐵血和殘忍。
“呵呵……燕青,你太天真了,他們死就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吐了口血水,顧鄂每說一句話身上的傷口就扯得厲害,倒抽一口氣,但他顧鄂可不是那麼容易倒下的。
多少年了,他有多少年沒這麼狼狽了,差不多在遇到安廉的時候就沒了。
現在……
心裡苦澀一笑,他這也是自作自受。
再睿智的領導者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只能說,他小看了小人的陰謀。
陰溝裡翻船,說的就是他顧鄂了。
他不恨,也不怨,只可惜明白的太晚。
想明白的他真覺得自己前段時間可笑的厲害,爲安廉找新娘,還說什麼這事是爲了鞏固安廉的身份地位。屁,也就是他的自以爲是罷了。自認爲好的給別人,說白了,多管閒事都是好的,難聽的就是一種高位者的施捨。
鞭笞聲經久不絕,直到地下室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燕青,住手!”
“沈錘。”
“老大說,顧鄂先放着。”眼光掃過被打的皮開肉綻的顧鄂,沈錘掩起了眼中的思緒。
“知道了。”燕青擺擺手,沒怎麼放在心上。
“小姐要回來了,你準備一下。”沈錘點點頭,接着不等燕青回話,轉身出了地下室。
燕青聽了這話先是一愣,接着驚喜的扔了鞭子:“好好看着人,每天打個二十鞭子,不準留手。”說着,跟着沈錘的腳步朝外面走去。
腦中只有這樣幾個字:小姐要回來了,小姐要回來了……
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顧鄂聽到狂笑要回來了,心忍不住一揪:難道?……
想着那個可能,顧鄂絕望的搖搖頭,不可能,她不可能成功,安廉,安廉不是那麼簡單的人。
這樣安慰着自己,顧鄂終於疼的陷入了昏迷。
有了第一天的‘奔月’訓練,接下來的每一天參選人員都是過的水深火熱。整整一個月,所有人都過着生不如死的訓練日子。
層出不窮的訓練手段,還有那些根本想不到的訓練方法,只是一個月,就讓衆人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是,重新活過來了。
穿着常服,所有人筆直的站立在訓練基地上,看着同樣身穿常服的幾位教官和指導員。
“三個月,不長,但也不短。很高興的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你們結業了。”向輓歌冷眸一掃:“但同樣的,也要告訴你們一個壞消息,你們的選拔正式開始。”
“五十個人,四十五個男兵,五個女兵,若是現在有人想要放棄,那麼,現在就出列。既然讓你們受了那樣的訓練,我想說,接下來的選拔也是你們意想不到的,甚至,失了生命。現在,若有人不想在選拔中被踢出去,那麼,主動出列!”
隊伍一瞬的安靜,沒有人站出來。
“是麼?大家都想堅持到最後?”向輓歌冰冷的視線掃過一個又一個站的筆直的軍人,經過三個月的淬鍊,現在的他們和當初剛選拔的時候天差地別,臉上呈現的全是堅毅和自信,沒了一開始的猶疑。
暗自點點頭,看着一動不動的隊伍,向輓歌抿了抿脣,再次開口:“既然沒有人主動放棄,那麼,休息三天,三天後正式進入選拔。現在,解散!”
人羣‘嗡’的散開,所有人臉上都帶着笑意,這是,暫時結束了。
“指導員,你說的是不是太嚴重了。”劉健看衆人放鬆下來小聲的嘀咕。
“嚴重?不,選拔比我說的還要嚴重,因爲,真的會送命。”向輓歌意味深長的看着那羣如釋重負的年輕人,選拔,從一開始就沒那麼簡單。
“指導員!”其餘幾人聽了這話猛地一怔。
“選拔就是戰場。”說出這句,向輓歌不再多說,但其餘幾人都明白了。
原想着選拔就如同當初的特種兵選拔一般,身體素質,團隊合作,單兵作戰,甚至紅藍對抗,最多最後的時候來個情感碰撞,但這些,都是身後有人策劃,也徹底辦證了參選人員的人生安全。
可現在,聽了向輓歌的話,他們突然覺得,也就現在能讓他們放鬆了。
和戰場掛鉤的選拔,從來不是那麼容易通過的,一個不小心,失去的就是年輕的生命。
從未像此刻這般,他們深深的感覺到身上的壓力。
幸好,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有放鬆警惕,不然,一個小小的懈怠,等上了戰場,這個懈怠就是致命的弱點。
忍不住的,幾位教官看向人羣帶了抹憐憫和感慨。
應力剛準備和教官套套近乎,一下子就看到了幾位教官瞧過來的眼神,猛地打了個冷噤。
腦中一轉,想到剛纔指導員的話,突然他覺得,那種話不是千篇一律的無意義的告誡,似乎真的有什麼內涵在裡面。
驀然間,他的心沉了沉。
一開始他就知道這次的參選不同,和特種兵一點不一樣,有人說是選特戰隊,但從他們的訓練項目,和訓練方法,似乎也沒聽過特戰隊是這樣的。
那麼……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中形成,但只是一瞬,那個想法又消失無蹤,怎麼抓也抓不住。
但有一點,應力知道,這次選拔肯定不同尋常。
“應力,你在看什麼。”剛笑着和戰友約好等會出去好好吃一頓的楚蒙轉眼就看到發愣的應力,大力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把應力的思緒拉回來。
“沒什麼。”臉上平淡無波,應力簡單的迴應。
“我們今晚去唱歌,你去不去。”剛大家都商量過,先去吃飯,再然後去唱歌,今天,他們絕對要徹底放鬆。
“去!”算了,有什麼選拔也不是他該擔心的,到時候全力以赴就好。
所以,這個小小的插曲就這樣被應力忽略了,沉浸在興奮中的衆人都沒發現幾個教官的異常,或許,這個異常被他們自動忽略了,等到選拔的那天他們纔會幡然醒悟。
可,也只能咬牙繼續,除非,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