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流年這些年,在外面工作習慣了,都是踩着一雙高跟鞋走路。只要不是地面上坑坑窪窪,都不會出現一點紕漏。
主要是今天,和凌一川講話的時候分了心,再加上地上有坑,她一腳不慎,不就這麼踩下去了嗎?本來自己摔了沒什麼,可她還牽着兒子,正擔心兒子也被她“連累”,凌一川的胳膊就將她的腰摟住了。他結實的身體一上前,一靠,很快就讓她站穩了身體。凌一川的味道——熟悉的讓人可怕。
一愣之下,她很快恢復過來,立即推開他,轉頭就呵斥了一聲,“誰讓你過來的!我自己可以!”
“還自己可以,你看看念念,差點被你摔着了!”凌一川知道這女人又開始嘴硬,自己也不戳穿,只是往念念身上扯。果然一聽說念念要摔倒了,紀流年立即蹲身下去看看兒子:“念念,有事沒有?”
念念嘟着小嘴,搖搖頭,“念念沒事。”他人小,穿着運動鞋,走的很穩。紀流年鬆了口氣,凌一川還開始嘲諷她:“你穿着高跟鞋走路,一身男人香水味,把兒子丟在幼兒園等你半個小時,幸虧是遇到了我,如果是其他人,念念說不定早就被拐跑了!”
紀流年頓時怒了,“你一天孩子都沒有帶過,你憑什麼說我!我剛剛早就開車過來了,是路上遇到了堵車才遲到了20分鐘!還有,我是去談生意,又不是去過家家,不穿高跟鞋,難道我要穿拖鞋過去嗎?”
“所以你剛剛是和白煜城談生意?談生意談到滿身都是男士香水的味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呢?”凌一川陰測測的說着。
紀流年拉着兒子的手,乾脆不理他了。白煜城香水用的很淡很淡,她身上這味道,主要是坐她旁邊的理財顧問的。兩人一路坐車一路談判,又搭了他的順風車回來,當然味道濃了。但是,這點她懶得跟凌一川解釋,也沒必要解釋。
“怎麼,不說話?是沒話可說吧!你剛剛肯定至少跟他擁抱了一下!不,還不止一下,不然,哪裡會有這個味道!”凌一川立即跟着她一路走,紀流年實在忍不住了,回頭高聲喝罵一句:“凌一川!”
“喲,這不是紀小姐嗎?”一聲打招呼的聲音響起,紀流年回頭一看,是他們家一單元,樓上樓下兩戶老太太,手裡拿着太極扇,穿着鍛鍊服,一看就是剛剛在小區花園裡鍛鍊歸來的。
“這是你老公?從來沒見過,長得挺帥的。”一個老太太還笑嘻嘻的看着凌一川。
“他不是……”紀流年話還沒說完呢,凌一川就笑眯眯的衝兩位老人打招呼:“您好您好!我是念念爸爸。”
“小夥子真有禮貌!”不得不說,凌一川不狠厲的時候,看起來這皮相還是頗爲吸引人的。一老太太還教育紀流年說:“夫妻之間啊,總是爭爭吵吵的容易傷了情分。有什麼話好好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