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他的警告,端木木真的不敢亂動了,可是她的乖順卻是給了某人可乘之機,他的吻重又落下來……
不知是水的浮力太好,還是她在這樣的一天中也累了,此刻竟酥-軟的不行,根本動彈不得,想推開他的手也使不上力。
四年了,她的身子就像是被塵封起來一般,不是沒有過渴望,也做過春-夢,但是比起此刻的真實,那些都太虛幻,她像是一塊被曝曬在太陽底下的冰淇淋,正一點點化開……
冷安宸啃咬着脣下的嬌嫩,雖然他的動作極輕極輕,可還是留下了一串串的漣漪。
他好溫柔,似乎從來沒有過,其實端木木不知道他之所以如此輕易,是因爲他以爲自己在做夢,因爲只有在夢裡,他才能真實的觸到這個女人。
他不敢用力,怕驚醒了這樣的美夢。
端木木就像是被風春天的花,一點點綻放,最後到了極致,那些花瓣都被風吹走,只剩下需要被填滿的空虛,這種感覺讓她害怕,她一雙纖白的手在水中不停的抓着,想要抓住什麼依靠,可是根本抓不住,只有他……
“冷安宸……”她叫他,聲音已經變得嘶啞。
“我在,”他迴應。
她緊緊的攀着他的頸項,看着她,他滿足的露出一絲微笑,她終於肯依附他了!
這感覺真好!
他重新吻上她,與她的融合在一起,下-身更是緊貼於她,直到再也忍不住,深切的進入。
巨大的愉悅洪流撲卷而來,兩人都是長長的一嘆,帶着期盼已久的深深滿足。
端木木此刻知道自己一定是醉了,雖然她滴酒未沾,可是在他的吻裡,在他的氣息中,她早就醉的不行,要不然她也不會如此放任自己。
可是,這一刻,她忽的覺得放任也是一種解脫。
他們的身體被溫熱的浴水包裹着,在他的衝撞下,她整個人都像飄在水上的浮萍,輕飄飄的觸不到底,卻又不用擔心會墜下去。
“木木……木木……”他每動一下,都叫她一聲,似乎確定是她,不是夢,也不是別人。
她嚶嗚的聲音分不清是對他的迴應,還是動-情的吟喃,只覺得四年來心底某個空下的地方也被填滿。
“木木,叫我……叫我的名字……”他粗喘着在她耳邊低喃。
端木木咬着脣,起初不肯,可是經不過他的衝撞,她終於粉脣輕啓,“冷安宸……啊……安宸……”
他的動作一頓,接着更加瘋狂起來,是她,沒錯!
只有她能把這他的名字叫的如此婉轉柔軟,“木木,抱緊我,抱緊……”
最高境界的愉悅來臨,他要帶着她共赴雲端。
她聽話的抱緊他,下一秒,身下重重一緊,她尖叫出聲,然後眼前黑白輪轉,落在他肩背上的指甲深深掐入他的肌理。
微微的痛感並不能阻止什麼,而是提醒着他,四年了,他終於又重新擁有了她,儘管這個過程充滿了血和淚,但他們又在一起了。
真好!
從浴池到臥室,他又不知饜足的要了她幾次,端木木最後被累的幾乎昏過去。
“答應我,不要離開,再也不要離開我,”冷安宸在她耳邊低喃。
朦朧間,她似乎看到了他的眼淚,還有他那從不示人的脆弱,她的心猛的生疼生疼起來,看着這樣的他,讓她想起了孩子,那種母性的感覺忽的涌上來,她抱住他的頭埋入自己的胸口,“好,不離開!”
她應允了,在這樣的時刻,在他們之間還有很多橫亙時,她答應下來。
這樣的男人在外面頂天立地,可是在無人的時候,就像個需要人疼的孩子,如果她能讓他的難過少一些,那麼她願意疼他。
只感覺自己在答應他以後,又被他狠狠的侵佔,可是已經不重要了,她答應和他在一起,就是默許了一切。
大概是太累,大概是終於放下了所有的心結,這一-夜,她睡的很舒服,身體軟軟的,始終像是飄浮在水面上。
端木木醒來,全身痠疼的像是散了架,她剛一動,就感覺腰上的手臂一緊,她的一顆心騰的亂跳起來,似乎連呼吸都不敢了。
他卻更緊的貼上來,嘴脣落在她的脊柱上,一顆一顆的往下吻,像是小孩子舔舐着味美的糖球。
“別……”這樣下去,肯定不行,況且天已經大亮。
她的阻止並沒有讓他停下,反正讓他橫在她腰間的手上移。
不是這樣的……
她在心裡叫囂,可是卻做不出阻止的動作來,只因她現在實在覺得無法面對他。
四年了,他們在一起了,儘管昨晚身心交融,可有夜色掩蓋,有酒精斗膽,但現在是日光明朗的白天,她有種一切又回到原地的感覺。
無法面對,亦不敢面對。
感覺到她的身子被他扳過去,她卻擡不起頭來,他的手指溫柔的落在她的額頭,爲她撥開了垂下來的髮絲,然後略帶着沙啞的聲音響起,“累嗎?”
明明飽含關心的兩個字,此刻聽起來卻是曖-昧的不行,端木木死咬着脣,臉幾乎埋入他的懷裡。
看着她這樣羞赧,他突的笑了,“連孩子都給我生了,還這樣害羞?”
聽到孩子兩個字,端木木頓時如被針扎,再看向窗外的天,她懊惱的閉上眼睛。
天啊,她怎麼就忘記了孩子的事,怎麼就一-夜沒歸?
小糖心還好說,可是勳勳呢?他可是沒有她在身邊都不會睡覺的!
感覺到她的臉色變幻,冷安宸也發現了什麼,捧住她的臉,“怎麼了?”
“勳勳……”她剛開口,就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
冷安宸給她拉好被子,從自己凌亂的衣衫中掏出手機,看了眼上面的號碼,他接聽,那端傳來杜汶焦急的聲音,“總裁,勳勳不見了!”
寂靜的房間,再說了端木木本就離的冷安宸很近,她幾乎也是同一時間聽到了。
心,咯噔一聲,似琴斷了弦。
她怎麼穿的衣服都忘記了,直到坐上車,才發現自己抖的厲害,不停的拽着身邊的男人,喃喃說,“勳勳不能有事,他不能有事。”
雖然這個孩子和她相處的時間不久,可是母子連心,他早就融入了她的骨血。
大概是知道了小勳勳不是冷振業的孩子,解除了最最難堪的顧慮,冷安宸也心中翻騰不安,可是面對端木木的慌亂,他只能安慰,“沒事,不會有事的。”
冷安宸把端木木帶到一座公寓裡,這是他在聽到她們走不了時,特意爲她們安排的住處,因爲總不能住在酒店裡,不安全不說,也不合適。
杜汶抱着小糖心等在樓下,一臉的着急還有不安,見到冷安宸第一句說的就是對不起。
“勳勳什麼時候不見的?”端木木開口就問,“他爲什麼會自己跑掉?”
質問的語氣有些尖厲,嚇的小糖心往杜汶懷裡直縮,然後連忙解釋,“媽媽,我沒有和勳勳吵架……”
杜汶昨晚接了冷安宸的命令讓他負責照顧兩個孩子,現在卻丟了一個,他自責的不行,連忙說,“少夫人實在抱歉,是我沒有看好他!”
儘管端木木急的不行,可是不該怪別人,是她不好,她答應回來的,可是沒有,她用指甲掐了掐自己,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又問,“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他不見的?”
“是今天早上,但是通過保安室的監控錄像,勳勳在昨天夜裡十二點就離開了……”杜汶剛說完,端木木身體就踉蹌就後退一大步。
果然是這樣,勳勳一定以爲她不要他了,纔會跑出去的!
端木木啊,你真該死!
她自責的罵起了自己。
冷安宸扶住她,“彆着急,他一個小孩子不會跑遠的。”
說完,他又看向杜汶,“這附近找了沒有?讓保安調取門口的監控錄像,看他往哪個方向去了?然後調集所有的人去車場,機場……”
杜汶連連點頭,冷安宸接過小糖心,然後摟住端木木,安慰道,“他一定不會有事,一定不會的。”
“都怪你,都是你……”端木木的拳頭砸過來,一下一下的落在他的身上。
冷安宸閉上眼,任由她打,他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再說了,昨晚他真的是太難過才喝了酒,至於酒後發生的事,純粹是他沒有意料到的。
“他好可憐的,你都不知道他每晚都會做夢,會害怕……我一走開,他都怕我會不回來,他最擔心的就是我不要他……可憐的他現在連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都不知道?這都是我造的孽,是我……”
端木木邊哭邊數落起來,一聲一聲如同錘頭打在冷安宸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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