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但是這對於展雲帆來說,就等於是度日如年,昀曦還在急救室,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這讓他的心裡除了恐懼,還是恐懼,但願老太爺能對他和昀曦仁慈一點,他們已經失去了孩子了,他們兩個人不要再有分離,但願老天爺不要再來折磨他們,給他們倆苦難了,他們也不想奢求的太多,只想彼此在一起就可以了。
這時,一陣開門的聲音響起,是急救室的門被打開了,醫生走了出來,展雲帆見狀,趕忙上前去,急切的詢問了起來,“醫生,昀曦她怎麼樣了?她到底是怎麼了?”突然發起燒來,他覺得很奇怪,但更多的是放心不下。尤其是昀曦昏迷不醒的樣子,更是讓他擔心的要命。
“病人發燒燒的很厲害,我剛纔已經給她打了退燒針,一會兒,我會讓護士把她送去病房的,然後再掛點消炎鹽水,估計到了明天,她的高燒就會退了。”
“醫生,昀曦她只要燒退了就沒事了嗎?”展雲帆問道。
“她燒得這麼厲害,還是很少見的,我介意你們,等明天病人醒了以後,你帶着她,最好去做一個全身的檢查!”醫生囑咐他道。
聽到醫生說出這樣的話來,展雲帆的心裡再次“咯噔”了一下,隱隱約約的,他覺得昀曦好像真的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一樣。
“你也別太擔心了,檢查一下身體,也是爲了圖個放心。”
“我知道了,謝謝您醫生!”昀曦三天兩頭的發起了高燒,他的確是應該讓醫生給她好好的做個全身檢查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就最好了。
醫生走後,護士將昀曦從急救室裡推了出來,展雲帆上前,見昀曦臉色蒼白,沒有醒來的跡象,心裡再次涌起陣陣的擔憂。
“護士小姐,昀曦她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吧?”展雲帆還是不放心的問了起來。
“沒什麼危險,你看她的臉上的緋紅已經退了下去,等到了明天,她就會甦醒過來的,你也別太擔心了。”
說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現在他整顆心都在爲昀曦的事而緊緊的揪在了一起。
——
樂家,樂正洪的生日宴會上,來了很多的貴賓,都是樂正洪生意場上的朋友,還有一些也都是商界上的朋友。
展雲博是展氏集團的總裁,自然認識的朋友也有很多,想要巴結、奉承他的人亦是有很多,衆人趁着這個機會都來跟展雲博攀談,以此來達到認識的目的,以後好有可以有攀升的機會。
因爲席家跟樂家是好友的關係,所以樂正洪的生日,席美茹與父母都來爲樂正洪慶祝。但是他們卻避免不了跟展雲博相遇的機會。
席家父母對展雲博當年對待美茹的行爲十分的生氣,但是時過境遷,他們也不想追究了,所以儘量不跟展雲博有着接觸,但是席美茹卻是不一樣,生日宴會上,她的目光還是忍不住的瞟向展雲博,尤其是看到樂菱跟他在一起的樣子,她的心裡真的好嫉妒,好嫉妒。
但是她卻不能表現出來,那樣會顯得她更加沒有風度。
展雲博也見到了席美茹與她的父母,但是他並不以爲意,因爲他跟席美茹早就沒有任何的關係了,再次相見,也只是比陌生人還陌生的陌生人。
面對這樣熱鬧的場面,展雲博一直都是在強顏歡笑,因爲他的心裡一直牽掛着昀曦,可是他不能去看昀曦,所以,他便吩咐小唐去醫院打聽昀曦的消息,若是有了消息,小唐會第一時間通知他的,所以,趁着沒事的時候,他都會拿出手機來看看有沒有小唐的消息。
這時,他再次拿出了手機,打開看了一眼,依舊沒有小唐的消息,他知道小唐肯定還沒有搜尋到關於昀曦的消息吧!
就在他着急萬分的時候,小唐給他發來了消息,告訴她昀曦只是發燒而已,沒什麼大事,聽到這個好消息,他的心情頓時好了很多,但是昀曦生病的事,還是讓他心裡起了漣漪和擔憂。
他要親眼見到昀曦沒事了,那樣他纔會真正的放心下來。
不遠處,席美茹一直在注意他的一舉一動,好似想從他的身上找出什麼破綻來一樣。
此時,樂菱正在人羣中尋找展雲博,卻看到了席美茹正一個人佇立在一方,她順着她的目光看去,知道她是在看顧正霆,神色頓時一暗,心裡滿心的不高興。
展雲博可是她的丈夫,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來覬覦他的。這樣想着,她趕忙朝着展雲博的方向走了過去。
席美茹見到樂菱朝着展雲博走了過去,便收回了目光,她不想讓樂菱覺得她是別有所圖。畢竟,席、樂兩家交情甚好,她不想因爲展雲博一個人的事情,讓席、樂倆家的關係給弄僵硬了,她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
“雲博,你在幹什麼呢?”就在他心情好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展雲博知道是樂菱,他背對着她,立即將小唐發來的消息給刪除了,他不能留有絲毫的消息,若是被樂菱看到了,只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徹底刪除了纔有保障。
展雲博將信息快速刪除之後,然後將手機裝進衣兜裡,轉身看向了樂菱,“我剛纔有些喝多了,到人少的地方吸一吸新鮮空氣!”他臉上再次露出一抹牽強的笑。面對樂菱,他的假笑已經習慣成自然了。
“都怪我爸,總是拉着你一起去給客人敬酒!”樂菱的語氣中透露出對展雲博的濃濃心疼,“來,喝點我手中的牛奶吧,可以緩解一下被酒精刺激的胃。”
“好!”展雲博伸手接過樂菱手中的杯子,即使他不想喝,他也要做做樣子,好讓樂菱覺得自己是被他所需要的,“對了,樂菱,我給岳父準備了隆重的生日禮物,放在車子裡我忘記拿了,我過去拿一下!”
“你準備了生日禮物?”樂菱神色略顯驚詫,“什麼禮物啊,我怎麼沒有聽你跟我說起啊!”
“一會兒等我拿來給了岳父,你就知道了,好了,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回來找你。”說完,展雲博離開了偌大的後花園,去了停車場。其實,他是想利用這個機會打個電話而已。
在拿出電話的時候,展雲博再次朝後看了看,發現沒有什麼人了,便撥通了小唐的手機,“小唐,你發給我的信息,我已經收到了,你只要確定一下昀曦在哪間病房裡就好,有什麼事,等我明天去了公司再說。”很快說完,展雲博便掛斷了電話,有些事情還是小心爲好,小心隔牆有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尤其是席美茹,她最喜歡挑撥他跟樂菱之間的感情了,其實,換做是以前,她肯定會希望她挑撥,但是如今,他實施了計劃,他就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他的計劃,就好比席美茹,如果她敢有所動靜,他堅決不會讓她好過的。
因爲他早就想解決掉這個女人了,只是現在她還沒有什麼動靜,所以,他還是留着她好了,一旦她破壞了他的一切,那麼他絕不會手下留情的。
從車裡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展雲博準備返回樂家的後花園,卻見席美茹找了過來。
“你跟我結婚四年,我從來沒有見你這麼主動積極過。”席美茹看着他,提起了陳年舊事,也將心中的創傷再次揭露了開來。
“我跟你的事早就成爲過去了,你沒有必要再提起來。”
“我爲什麼不能提?”席美茹提高了聲量,“你告訴我,你對我爲什麼就是那麼的殘忍?”她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從來沒有過柔情,她以爲他只愛簡昀曦,對別的女人提不起興趣,可是現在呢,他對樂菱是百般的寵愛,看得她眼紅,心裡更是氣急。
“席美茹,你覺得你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當然有意義,如果不是你當年算計我,我們根本不可能離婚。”說不定,她的堅持到最後一定會見效的,可是這一切,全都毀滅在了展雲博的手裡,所以她不甘心,更恨他,恨他絕情絕義。
聞言,展雲博冷然一笑,隨即走到她的身邊,停下了腳步,“席美茹,不要再來跟我煩,樂菱正在等着我呢,若是樂菱因你而心情不悅的話,你也不會太好過的。”語畢,展雲博無情的快速離去。
席美茹氣急的轉身,看到的是展雲博頭也不回的背影,眼淚掉落而來下來,“展雲博,你真是太絕情了,我一定要你付出欺騙我的代價的。”
樂菱見到展雲博回來了,趕忙迎上前去,“雲博,你到底給我爸爸準備了什麼生日禮物啊?”樂菱再次問了起來,因爲她對展雲博所要送的這個生日禮物可是相當的好奇。tqR1
聞言,展雲博依舊只是笑了笑,“等到了岳父手裡,你就知道了。”說着,兩個人朝着樂正洪的方向走去,此時樂正洪與鄭巧英正跟一幫朋友聊的非常的開心。
“爸媽……”樂菱走了進去,親密的挽住了他們兩個人的手臂,“爸,雲博說有生日禮物要送給你。”
“岳父大人,這是我送給您的生日禮物,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展雲博說着祝福的話,然後將錦盒給遞了過去。
樂正洪見這個女婿長的高高帥帥的,又是展氏集團的總裁,真是越看他越順眼,越看越喜歡,“謝謝雲博!”樂正洪伸手接過了展雲博手中的錦盒。
“爸爸,趕快打開看看雲博送了你什麼!”樂菱催促了起來,圍着他們的衆人見狀也格外的好奇,也想要見一見。
樂正洪打開錦盒,拿出裡面的投標書,當見到上面投標的是地皮,他神色驚詫不已,他知道那塊地皮,地位位置的特別的好,他原本也想標下那地皮的,可是因爲一些事情而就此錯過了,爲此,他還惋惜了好多天呢!
“岳父,這個就是我送您的生日禮物!”展雲博說道。
“雲博,你的這份心意,真的是無所能及,真的讓我特別的感動,樂菱,他比我這個爸爸更有眼光啊!”樂正洪一臉感動的樣子。
“比起岳父岳母把樂菱嫁給我,我爲你們做的只是一些微不足道德爾事。”展雲博儘量挑揀好聽的話來說,因爲他知道,這是他們最喜歡聽的話了。
樂菱見展雲博這麼大手筆的爲他父親慶祝生日,還對她這般的用心,早就感動的一塌糊塗了,她走向展雲博,伸手擁抱住他,“雲博,謝謝你爲我做這一切,也謝謝你讓我爸媽這麼開心,真的非常感謝你。”
“說什麼傻話呢,岳父岳母也就是我的父母,從今以後,我一定會跟着你一起好好的孝順他們的。”
樂正洪與鄭巧英見他們夫妻倆這麼恩愛,臉上早就笑開了花,只要他們的女兒幸福,他們同樣也會很幸福。
有些事情終究是有人高興,有人愁的,席美茹見展雲博對樂菱,還有她的家人這般的傷心,心裡涌起陣陣錐心的痛,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都是冷冰冰的,從來都沒有給過他笑臉,哪怕就是假裝的笑臉也不曾給過她一個,所以,她對展雲博真的是好恨好恨。
曾經,離開他之後,她就發誓,這輩子,她不會讓展雲博舒心的,可是誰也無法預料到,展雲博居然跟她最好的朋友結婚了,這讓她的心裡再次極度的不平衡,尤其是看到他們恩愛的樣子,她這心裡怎麼也無法承受,自然心中對他們的恨意也就越來越深,越來越厲害了。
席美茹的父母知道席美茹的心裡還想着、念着展雲博,但是爲而來讓她斷了這種念想,他們走過來,拉過她,一起離開了。
今天晚上他們真的來錯了,其實,他們可以來,但是美茹不應該來的,一切都是他們的失策與疏忽。
展雲博見席美茹離開了,便收起了對樂菱的熱情,他來這裡,做的一切,都只是逢場作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