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茹……”席美茹剛從車子裡下來,一道聲音便傳了過來,她轉身看向來人,竟然是展老太爺!
“爺爺,您怎麼來了?”她趕忙上前,伸手扶住了展老太爺,“爺爺,兩年沒見,您還是老樣子,還是那般的硬朗!”
雖然她恨展雲博,但是展老太爺一直對她都十分的好,所以在她的心裡她一直把展老太爺當成是自己的親爺爺來看待!
可惜啊,她沒能一直成爲展家的孫媳婦!
“我以爲雲博騙我的呢,沒想到你消失了那麼久,終於回來了。”面對席美茹,他的心裡覺得是展家愧對她的,“美茹,看到你回來,爺爺真的可以放心了。”
她跟雲博結婚四年,在展家任勞任怨,還把他們照顧的那麼好,哎!是他家雲博沒有這個福氣啊,他這個老頭子也沒有福氣啊!
聽到展雲博這個名字,席美茹的臉色暗淡了下去,“爺爺,您別跟我提起他,我不想聽到這個名字。”
她恨展雲博,恨他的無情,恨他的決絕!
雖然過去了兩年,但她心裡的恨意根本就無法熄滅!
展老太爺見席美茹的臉色暗淡了下去,也就不再提起展雲博。
“爺爺,來,我扶您去我的辦公室坐一坐!”她回來就是爲了要報復展雲博的,他加諸在她身上的痛苦,她都要讓他嘗試一遍,唯有這樣,他才能真正的感受,她到底有多痛,她的恨意有多深!
來到席美茹的辦公室,展老太爺環視了一下四周,辦公室裡佈置的十分華麗,他深刻的明白,現在的席美茹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她了,以前她爲了展家,爲了雲博和他,甘願在家做全職太太,埋沒了自己的才華。
但展老太爺更氣的還是展雲博,放棄這麼好的媳婦不要,偏偏一個筋的去糾纏只愛雲帆的簡昀曦。
想起簡昀曦,他的心裡是又氣又恨,展家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簡心眉與簡昀曦這對母女造成的。
可是他的反對,他的兒子,他的兩個孫子全都不聽,非要一頭栽了進去!
如果他當初堅決反對自己的兒子娶簡心眉,那麼什麼事情都沒有了。這或許就是上天對他們展家的考驗吧!
“爺爺,您今天不單單只是爲了過看我這麼簡單吧!”在展老太爺出現在公司門口的那一剎那,她就知道他是有事情而來。
既然被她看出來了,展老太爺也就不隱瞞了,“美茹,你跟雲博曾經在一起四年,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即使是雲博對不起你,但是畢竟那也已經成爲過去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跟雲博對着幹了!”
席美茹第一次復仇成功,她仍舊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的,現在他算是真正的看懂了她,她是個有手腕,有心計的人!
“對不起,爺爺,我做不到!”席美茹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即反駁了展老太爺的話,“是他展雲博對不起我在先,是她讓我成爲了衆矢之的的!”當初,她嫁給他,是因爲愛他,可是最後的結果呢,他不僅沒有被她感動,反而還陷害她,就是爲了達到離婚的目的。
“你的一個小小舉動,已經讓展氏集團在競標會上跌了個大跟頭,損失了很多,難道這樣還不能解除你心中的恨意嗎?”tqR1
“不可能!”席美茹的神色變的激動了起來,“展雲博欠我的,這輩子他都還不清!爺爺,我恨他,非常的恨他,您明白嗎?”她堅決不會放棄復仇的,既然展雲博當年對她不義,那麼現在她也沒有必要對他心軟!
展老太爺見席美茹如此的執着,知道自己不管說什麼都已經沒有用了。
——
離開了席美茹的公司,展老太爺上了車,張管家見他神色暗沉,知道他跟席美茹沒有談妥,“老太爺,現在您是要回家嗎?”
“不回家,去衡遠集團找雲帆!”既然無法說服席美茹放手,那麼他只好去找雲帆了。
展雲帆聽了展老太爺來這裡的目的,神色猶豫,“爺爺,我恐怕不好再插手管展家的事了!”畢竟現在展家的一切事宜都是展雲博在處理,他還是不要插手比較好。
“雲帆,展家的一切可是我,還有你的父親打下來的江山啊,難道你真的忍心看到那些東西被席美茹和你大哥給徹底的摧毀了?”不,他堅決不會允許的。
“爺爺,您不用擔心,大哥那麼精明的人,上了一次席美茹的當,不會再有第二次的。雖然席美茹說恨大哥,這不就擺明她的心裡還是愛着大哥的,我想只要她撒撒氣,等氣消了也就好了。”既然一切都交給了展雲博了,那麼他也沒有必要去管,那樣,反而,讓他的大哥更加恨他!
“我倒不覺得!她這次回來,手段變的狠冽了很多,所以,我想,她不會輕易的放過雲博的。”展老太爺還是很擔心。
如果換成是當初,他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就能解決了這件事情,但是現在,事情複雜,他必須要讓雲帆回來幫展雲博,哪怕是點撥一下也是好的。
可是,事情接着就來了,雲帆若是回去了,雲博肯定又有諸多的意見,可是,現在他真的管不了那麼多,爲了展家的基業,他一定會讓雲帆回來的。
——
樑家這端,今天是樑永謙與童麗音舉行婚禮的日子。
在婚禮結束後,樑永謙駕車帶着童麗音一同來到他們婚後所住的地方。
車子剛停穩,樑永謙看也沒有看童麗音一眼,冷聲說道:“下車!”
聞言,童麗音不解的看向他,“你不一起下車嗎?”
“我還有事情要去處理。”爲了達到目的,他一直假裝熱情的對待童麗音,他真的快要忍受不下去了。
不過,現在好了,他跟童麗音結婚了,那麼什麼事情都沒有顧慮了。
見他急切的要走,童麗音的臉色變了變!
什麼事情比他們的新婚之夜還要重要?“永謙,今天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啊,你能不能不要出去啊?”童麗音提醒他道。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你快點給我下車。”他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這一次,傳來的不是冷淡,而且直接的怒吼聲了。
從沒有受過這樣待遇的童麗音顯然是被樑永謙的大吼給嚇到了,她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彷彿跟見到了怪獸一般。
在她的印象中,樑永謙一直都是一個溫潤謙卑的人,怎麼一轉眼,他就變了樣,“永謙,你怎麼了?爲什麼突然變了啊?”
“我讓你下車,你聽不懂嗎?”樑永謙不耐煩的再次吼道。
從她與他見面開始,他對她,連大聲都沒有過,沒想到結婚了,又是大聲,又是吼她,她到底做錯什麼了?“永謙,我做錯什麼了,你要這麼對我?”童麗音雖然外表柔軟,但是骨子裡卻是倔強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但卻沒有讓它們掉落下來。
反正已經跟她結婚了,目的已經達到了,他不會再拉下臉去委屈自己討好她。
他不理睬她的質問,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小馬,把車給我開到別墅區來。”語畢,他掛斷電話,隨即下車。
從未遭受過這樣待遇的童麗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所看到的。
樑永謙婚前與婚後簡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讓她難以接受。
見他下了車,童麗音也趕忙下車,追問道:“永謙,現在已經是三更半夜了,你到底要幹什麼去?”
樑永謙權當沒有聽到她的話,朝着路邊走去。他想做什麼,她沒有資格知道,也沒有權利過問。
童麗音隱忍心中的悲痛,新婚之夜,她不想跟他鬧翻,所以他追了上去,一把挽住他的手臂,“永謙,你別這樣,過了今晚,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會阻攔你的,好嗎?”
樑永謙無情的甩開她的手,冷漠道:“我樑永謙做事,還用不着你來干涉。”
童麗音被他甩開,沒有絲毫防備,腳一扭,狼狽的跌坐在了地上,不禁悲從中來,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見狀,樑永謙不禁眉頭緊鎖,他討厭女人無理取鬧,隨即走回車子,啓動了引擎。
童麗音聽聞車子的聲響,知道他要走,趕忙從地上起身,走向車子,今晚,他就是有天大的理由,她也不能讓他走。
她敲打着玻璃窗,“樑永謙,你給我下車,你給我停車。”
樑永謙根本不理睬她,一踩油門,車子絕塵而去。
“樑永謙,你給我回來,回來啊你,樑永謙……”童麗音追喊着,最終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車子在她眼前消失不見。
他爲什麼這樣對她?他到底有什麼事情隱瞞着她?
她無法想象婚前那個對她百般溫柔、遷就的樑永謙竟然變成現在這樣冷漠、絕情的人。
他這到底是怎麼了,讓他在新婚之夜拋下新婚妻子,這樣不顧一切的離開了。
不對,他肯定有什麼事情隱瞞她,是一件不能讓她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