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薇薇安心地趴在舒景琛的懷裡,彷彿他是她的全部,全身心地依賴着他。舒景琛心中的感動也如火山般噴發出來,沒有多言,只是緊緊地摟住了懷中的人兒。
感受到舒景琛的溫暖,穆薇薇眼皮漸漸低垂,她實在是太累了,一天的爭吵與奔波讓她整個人幾乎精疲力盡,除了在出租車上的短暫休息,她都沒有合過眼了。
她不想再爭吵了,不想再與她眼前這個男人再鬧變扭,無論如何,他們是夫妻啊!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牀頭打架牀尾合。有什麼事說不開的呢。在這個想法中,穆薇薇漸漸合上了雙眼。
看着穆薇薇安詳的睡顏,舒景琛的心瞬間變得無比柔軟,就像穆薇薇施了什麼神奇的魔法,把他的心彷彿變成了柔軟又甜蜜的棉花糖,而有個叫穆薇薇的小人則肆無忌憚地在上面跳動、玩耍。
長長的睫毛如黑鴉的羽翼般薇薇顫動,那麼美麗清澈的眸子此刻卻關上了大門,進入休息,但一旦睜開,便是風華無雙。小巧的鼻樑,粉嫩的櫻脣,沒有一絲瑕疵的皮膚,藉着皎潔的月光還能看見細小的絨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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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薇薇無疑是個美人,正當舒景琛的心爲她的美而心之盪漾時,卻又被從頭到腳澆了一盆冷水。正因爲她的美麗,也引來了無數覬覦者,例如安布羅斯。眼中閃過一絲凌厲。
可他也相信穆薇薇,今天穆薇薇的所作所爲讓他很是感動,穆薇薇雖然嘴上沒說,但是行爲上已經原諒了他的爭吵,他的不信任,他的任性胡鬧,不然她也不會再三地包容自己,甚至見到那種場景,也能冷靜地喊他回家。在他冷漠地拒絕後,穆薇薇依舊在家裡堅信着他會回來。
那麼他,是不是也該原諒穆薇薇呢?畢竟,穆薇薇應該跟安布羅斯真的沒有什麼。一切都應該是安布羅斯的單方面追求。
可是不管怎樣,舒景琛決定先找安布羅斯談談,無論他對薇薇有什麼想法,舒景琛都不會允許。穆薇薇是自己的妻子,自己的親親老婆,他們一起經歷了這麼風風雨雨,豈是一個安布羅斯就能拆散的!
說做就做,舒景琛輕手輕腳放平懷中的穆薇薇,幫她蓋好被子,拉上了窗簾。她的嘴角帶着甜蜜的微笑,看起來美好地如同天使,她也的確是一個天使。
舒景琛走出臥室,聯繫了安布羅斯,打了好幾通電話,安布羅斯迷迷糊糊的聲音才傳入耳中,舒景琛也才發現現在都快到凌晨了,也難怪安布羅斯沒有醒。
“喂,是誰啊?大晚上的不睡覺打電話。”
“舒景琛。”
“舒景琛是誰啊?”安布羅斯很明顯還沒睡醒,良久以後才反應過來,“你是薇薇的老公吧。”
薇薇,他居然喊得這麼親密?!舒景琛頓覺怒火中燒,現在的他像極了一名妒夫,猶如來捉姦的般。
“你在哪?”舒景琛強忍着打他一頓的衝動,冷靜地問道。
若是清醒的安布羅斯許能意識到不對勁,不過現在的安布羅斯處於腦子卡殼狀態,自然沒有聽出舒景琛冷靜背後的怒氣。
安布羅斯乖乖地說出了一個地點。
舒景琛果斷地掛了電話,開着車就往安布羅斯那裡去。安布羅斯!舒景琛的眼中透出濃烈的嫉妒,穆薇薇是他的心愛之人,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要是讓別人搶去,他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安布羅斯地點是他的家,此刻的安布羅斯正沖洗完澡,聽着門鈴聲響,裹着浴巾就開門了。
八塊腹肌明晃晃地舒景琛的面前晃悠,看的舒景琛恨不得把這個男人的碎屍萬段,與舒景琛怒氣衝衝的來者不善相比,安布羅斯溫和地笑了笑,禮貌地問道:“要喝什麼?茶,咖啡還是水?”
誰料舒景琛一屁股坐在安布羅斯家裡的高級定製沙發上,安布羅斯的家庭也是富裕之家,不然怎麼能搞珠寶呢?
冷凝的眼神看着安布羅斯,看的安布羅斯只覺背後發涼,剛剛洗過的頭髮還是溼漉漉的,水滴順着他肌理分明的肌肉劃落,若是女人看到,必定引起一陣尖叫。
舒景琛剛想冷冷地開口,卻沒料會被安布羅斯搶先一步,“那個,舒先生,不好意思,我得先去換個衣服,您隨意吧。”
說完安布羅斯就閃到臥室裡去了,要不是舒景琛一個電話把他的睡意吵的全無,他也不會起來洗澡。看這樣子,舒景琛似乎是來興師問罪的?不過他跟穆薇薇有什麼嗎?他撓撓溼漉漉的頭,眼中透露出迷茫,可愛的像個大型犬科動物。
舒景琛坐在沙發上認真打量着安布羅斯的家,低調奢華的裝飾,不愧是珠寶商,一切物品都裝飾的那麼合理,甚至與舒景琛家的裝修不相上下。要知道舒景琛可是請了國際上赫赫有名的裝修師與設計師的,而安布羅斯普通的裝修竟然就不比他的差,這也透露出安布羅斯高端的品味。
這讓舒景琛的心情更加不爽,死等也等不來安布羅斯,舒景琛就自己倒了杯咖啡,細細品嚐。
安布羅斯換了一套休閒裝,白襯衫也攔不住他性感的身材,上面的扣子被解開幾顆,露出誘人的鎖骨,袖口被摺疊的整整齊齊,渾身透露出良好的家教與教養。
嘴角那抹溫和的微笑讓他看起來更加溫文爾雅,安布羅斯就像從英國老電影中走出的紳士,但在舒景琛的眼裡他就是披着一張羊皮的狼,想要叼走自己家的小綿羊——穆薇薇。
“你是不是在追求穆薇薇?”舒景琛沉着聲問道,眼中滿是對安布羅斯的冷漠,一旦他說是,彷彿舒景琛就要撲上去將他撕碎。
安布羅斯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明顯愣了一下,但還是微笑地回道:“我沒有在追求薇薇,我只是欣賞她。”
的確他只是欣賞這個女孩,堅強、勇敢、善良的女孩,如果她沒有結婚他也許會展開追求,但是她已經結婚了,良好的家教讓安布羅斯根本做不出追求已婚之婦的舉動。他如寶石一般的眼中掠過一絲惋惜。但是她過的很幸福,這不就夠了。
看着眼前幸運的男人,安布羅斯幽默地說道:“身爲薇薇朵的老公,你可要好好保護薇薇啊。薇薇這麼好的女孩,你可一定要珍惜啊!”
舒景琛絲毫沒被安布羅斯的溫和欺騙,只是依舊冷漠地說道:“那樣最好,你離她遠點。至於我跟她的事,那就與你無關了。”
安布羅斯也被舒景琛的語氣衝的有些生氣,他明明什麼跟穆薇薇什麼都沒有,這個男人的語氣卻像他對穆薇薇有什麼齷齪的心思般。而且憑什麼他說讓自己遠離穆薇薇他就得遠離,難道就因爲他是穆薇薇的老公就可以這麼獨斷專裁嗎?
從小生活在國外的安布羅斯自然有些不太瞭解這些中國人的思想。
他也冷了臉,英俊的面龐有些冰冷,“我跟薇薇什麼也沒有,至於要不要遠離她,這是我個人的權利,如果薇薇想要遠離我,她可以自己來說。而且你不覺得你自己太小氣了嗎?
今天穆薇薇哭成那樣,就是因爲你懷疑她,夫妻之前最重要的不就是信任嗎?如果雙方沒有對彼此的足夠信任,那又何必在一起。能夠擁有薇薇這樣的女孩是你的幸運,你爲什麼不珍惜呢?”
舒景琛竟被一時說的啞口無言,擁有薇薇的確是他最大的幸運,對穆薇薇不夠信任也是他的錯,但是這些還輪不到這個安布羅斯來說教。他以爲他是什麼人,以爲跟薇薇關係親密一點,就可以對自己指手畫腳嗎?
而且一想到今天在咖啡館兩人親密的舉止,他的嫉妒就像長了草般瘋狂地在他心裡生長。無法控制的怒氣噴涌而出。
“那這又關你什麼事。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而且我舒景琛還輪不到你說教,你以後最好離薇薇遠點,這次我可以容忍你的逾越,下次我就不會放過你了!”
舒景琛赤裸裸的威脅讓好脾氣的安布羅斯也受不了,“你對自己的妻子都不信任,你還能對誰報以信任。而且你這種跑到別人家裡,還明目張膽的威脅,這國外我是可以告你的!至於穆薇薇,我最後說一遍,我跟她什麼都沒有!還有我想這次你一定是瞞着薇薇來的吧!”
安布羅斯雖然不瞭解中國的人情世故,但他也不傻,如果穆薇薇知道舒景琛要來找他,肯定會出手相攔的。而且舒景琛非要在三更半夜找他,打擾他的清夢,不有鬼才怪!
真相被安布羅斯無情地點破,一旦穆薇薇知道他半夜還來找安布羅斯並威脅了他,怕是又要不可避免地爆發一場爭吵,一想到這兒,舒景琛的眼神冰冷地如湖底刺骨的寒水,他看向安布羅斯,一字一句地警告着:“這樣最好,你最好不要對穆薇薇打什麼不該有的念頭!不然我舒景琛就是死也不會輕易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