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凌瀟悶哼了一聲,“我爺爺是條老狐狸,保不準他會在淩氏的大廈外安插什麼探子。所以做戲就做全套的。”
“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就知道你是利用我。”顧小曼沒好氣的白了凌瀟一眼。
凌瀟哪是受得了委屈,甘願被人冤枉的人。
這會見顧小曼一而再,再而三的說自己利用她,沒安好心,凌瀟的脾氣也上來了。
本就不願意解釋什麼的凌瀟,這會直接同顧小曼吼了起來:“喊什麼喊,喊那麼大聲,生怕沒人知道你被我利用了。”
顧小曼不甘示弱的喊了起來:“是你先大聲的,你衝我兇什麼兇。”
溫熱的液體,隨着顧小曼的這一喊,從顧小曼手臂上,流到了凌瀟的手心裡。
那一瞬間,凌瀟的心顫抖了,他這是怎麼了,爲什麼要同這個小女人吼,她都傷成這樣了。
一瞬間,凌瀟靜默了,放低了姿態,也壓低了聲音:“乖,別吵了,是我不該大聲兇你的,咱們安安靜靜的去醫院好不?”
凌瀟這樣哄着顧小曼,顧小曼傻眼了,癡癡的看着凌瀟,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醫院裡,醫生給顧小曼包紮着手臂上的傷。
消毒的碘酒,痛得顧小曼輕聲的呻吟了起來。
凌瀟的心,一陣陣的疼,同醫生搖了搖手,“你們忙,她的傷我來處理。”
醫生不太放心的看向了凌瀟。
凌瀟卻是自信十足的拿過了酒精棉,小心翼翼的替顧小曼處理着傷口。
別的凌瀟不擅長,但着治療外傷,卻是他最拿手的。
凌瀟的力道恰到好處,顧小曼也不似方纔那般,一個勁的喊疼。
半俯着身子,站在顧小曼的身旁,凌瀟很細心的處理着傷口,似是擔心在顧小曼的身上,留下傷疤那般。
凌瀟的溫柔,打動了整個診室中的護士。
“凌瀟總裁好溫柔。”
“凌瀟總裁好細心。”
“顧小曼好有福氣啊。”
這樣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在診室中飄過。
凌瀟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包紮好了顧小曼的傷口後才問她:“今天還去路氏嗎?”
“去。”顧小曼毫不猶豫的應着,“當然得去,今天不去,明天你纔不會這麼好心,一定會找無數的藉口,把我困在家裡,不讓我去。”
凌瀟轉過了身,默默的嘆了口氣。
再轉過身去看向顧小曼時,凌瀟的臉上,就是寫滿了邪魅的笑意:“顧小曼,你說對了,今天你不去,以後我都不會讓你去的。不就是辭職嗎?寫一張辭呈就完事了,哪需要那麼麻煩。”
說着,凌瀟就直接將顧小曼攔腰抱起,一路吵着他的賓利豪車走去。
突然被凌瀟這樣一抱,顧小曼只覺得一陣的不自在。
不自在後,顧小曼就安慰着自己,凌瀟一定是擔心凌老爺子的人跟蹤到醫院,所以故意這樣做的。
方纔替自己包紮傷口,也是這個原因,不然凌瀟怎麼可能對自己這麼好,他的好從頭到尾都是有目的的。
路氏集團大樓外
,凌瀟停了車,十分平靜的說:“我和路振宇不合,就不上去了,你自己去吧。給你一個小時,辦好所有的事情,一個小時後,我沒看到你回來,你知道後果的。”
“知道知道,不用每次都威脅我,而且威脅我的都是同一件事情。”顧小曼埋怨着伸手去推車門。
凌瀟快了顧小曼一步,伸手替顧小曼推開了車門。
顧小曼一怔,有些不解的看向了凌瀟。
凌瀟提醒着顧小曼:“你快點,已經過了一分鐘了。”
“知道了。”
顧小曼匆匆的跑下了車,跑進了大樓,拿着那天陳東交給自己的工作牌,刷了卡,進了路氏,就匆匆撥打了路振宇的電話。
路振宇接到顧小曼的電話,聲音中多出了幾許激動的意味:“小曼,你昨天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所以纔沒來上班?今天可以來上班嗎?還是需要再等幾天?”
顧小曼慚愧不已,嘆了口氣:“路總,您在公司嗎?我現在人在路氏大樓,想見見您。”
“我在,來我辦公室吧。”
路振宇有一種即將失去顧小曼,這樣優秀的特助的感覺。
陳東正坐在路振宇的對面,同路振宇談論着路氏的發展,這會見路振宇的面色不是很好看,就是問了一句:“是不是顧小姐出了什麼事?”
路振宇站起了身來,打開了那間顧小曼只工作過半天的辦公室。
看着那辦公室,陳東點頭了:“顧小姐確實是優秀的人才,她很適合給路總您做特助。”
路振宇點頭:“我也這樣看她,可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是很奇妙的。剛纔那個電話,我感覺到了,她會離開我,不會繼續在路氏做下去了。咱們路氏的規矩就是這樣,不接受跳槽或無故離職的員工再入職,所以我也不能爲她破例。”
聽着路振宇這越說越遠的傷感之言,陳東禁不住是皺起了眉頭:“我看顧小姐不像時候這樣反覆的人,何況放眼本市,也不會有人個給顧小姐開出的條件,比您開出的還好。”
路振宇搖了搖頭,“她的事你不知道,也不要管了,一會我和她單獨談談就是了。”
陳東點頭,站起了身來,已經準備離開了,卻是禁不住瞟了一眼,坐在路振宇辦公室中,看時尚雜誌的路依依。
路振宇會意,叫了女兒:“依依,爸爸想喝街角那家的藍山咖啡,去幫爸爸買回來好不好?”
“好呀,我會很快回來的。”路依依的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帶着一身的陽光朝氣,同路振宇揮了揮手,就一蹦一跳的往辦公室外走去。
陳東同路振宇頷首,就走出了辦公室。
走出了辦公室,遠遠的陳東就看到路依依走路的腳步慢了下來,似是在思索着什麼那般。
尤其十六樓平日裡是沒有人來,四周的建築都是落地玻璃窗,透過窗戶,陳東看到了路依依臉上呈現出了陰毒的神色。
路依依的一雙眼眸中,閃過了恨意,那是咬牙切齒的恨意。
陳東心裡禁不住是爲顧小曼擔憂了起來。
電梯門打開了,路依依與顧小曼就在那一瞬間,
擦肩而過。
路依依的神色,變得猙獰了起來:“陰魂不散,無恥。”
就這樣擦肩而過,顧小曼握着自己的手臂,轉身看向了路依依。
如果可以,顧小曼想用莫名其妙這四個字去形容路依依。
因爲顧小曼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哪裡得罪了路依依,柳心儀又哪裡得罪了路依依,這個大小姐居然要這樣的威脅自己,又那般發狠的要讓柳家的電器行破產。
搖了搖頭,顧小曼只當路依依是被路振宇寵壞了,稍有不順心的事,就會拿別人發脾氣。
路依依坐着電梯下了樓,越想越氣,禁不住的是直跺腳。
今天這叫什麼事嘛,爸爸居然爲了個外人,把自己攆出辦公室了。
什麼買藍山咖啡,分明就是要找機會和顧小曼單獨相處。
顧小曼,你真行,一面抓着凌瀟不放手,另一面還來勾引我爸爸。
走出了路氏,路依依的視線被那輛耀眼的賓利豪車所吸引。
凌瀟的車子,他也來了?
這一剎那,路依依的嘴角,綻放起了一抹狠厲的笑意,她已經想到了,她會讓顧小曼身敗名裂,讓那個可惡的,腳踏兩船的女人,到最後什麼都得不到。
走廊上,與陳東迎面相遇,顧小曼歉意的笑了笑。
陳東嘆了口氣:“顧小姐,路氏是你的機遇,也是你的挑戰,希望你不要錯過了。”
“謝謝你,陳總。”
陳東也不和顧小曼多說什麼,只是指了指路振宇的辦公室說:“路總在等你呢。”
路振宇的辦公室中。
顧小曼頗爲不好意思的同路振宇道歉,表達了她無法來路氏上班的情況。
路振宇嘆息:“我想到了,是因爲凌瀟凌總裁吧。”
顧小曼尷尬的點頭。
路振宇同顧小曼招了招手,“小曼,你過來。”
拉着顧小曼的手,路振宇的臉上,就現出了滄桑之色。
“我的夫人,苑兒不在了很多年。我這一輩子都沒有再娶,只是爲了紀念那份隨着死亡而失去的愛情。你和苑兒長得像,但在性格上是兩個人。也許一開始,我會將你當成她,但我現在知道你不是她,也不可能是她。但對於我而言,你是一個讓我有親切感的人,所以離開路氏以後,無論遇到什麼麻煩,都可以來找我,我會幫你的。”
顧小曼感念路振宇的好意,深深的鞠躬,“路總,謝謝您,是我辜負了您的好意,可我不得已。凌瀟他……”
“凌瀟對你不好嗎?”路振宇關心你的問着,看到了顧小曼衣服上的血跡,禁不住皺眉了:“你胳膊上的傷怎麼回事,凌瀟動手傷你的?”
路振宇的聲音,陡然間變得陰鬱了起來。
顧小曼搖頭:“不是的,他沒動手。是他爺爺帶着人去的,他拿我當擋箭牌,對付他爺爺的時候傷了。”
顧小曼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面對路振宇的關心,情不自禁的就將自己和凌瀟的事情說了出來。
顧小曼愁苦不已,路振宇卻是呵呵的笑了起來:“懵懵懂懂,年少無知不懂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