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太多,有可能是剛醒,腦子不是很清醒,你給他點時間,一定會記住你的。”顧初妍見狀,深怕姚容想歪,趕緊安慰着她。
姚容跌坐在沙發上,看着天花板說:“我想過N種可能,甚至想過他會失憶,記不得我。”
“但他卻認錯我,把我當成你了。”姚容說道,她坐在那閉目養神,半晌後,對着顧初妍說:“有酒嗎?我們去喝兩杯,你陪我。”
“好。”顧初妍雖想拒絕,看着她傷還沒好,但姚容情緒不太好。
酒吧內,顧初妍雖很久沒來,生意照樣很紅火。
“BOSS。”總經理看到顧初妍時,有些意外,她很久沒來了,但他依舊把生意打理得特別好,以爲她是來看賬本的,卻沒料到她說:“不必忙,給我拿點酒。”
“好。”總經理應聲,對別的人不放心,還是自己親自去取酒給她端到二樓雅間去。
姚容坐在VIP包廂雅間內,她環視着熟悉地方,說:“已經很久沒來了,再次來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當初我哥,就是在這裡拉着我,想與我同歸於盡,如果不被你阻止拉住我,我也沒命了。”姚容走到欄杆前,俯視着下面。
雖隔了這麼久,她看着下面,腦海浮現着姚勝銘死去慘烈的模樣。
滿地的血,像水一樣四周淌去,她被剌傷,是黑總統揪住她的手臂,那時所有的一切,都像現在一樣,感覺很糟糕。
“過去了,現在的一切,未來也會過去。”顧初妍說道,拿着瓶紅酒倒杯,遞給她說:“嚐嚐,聽說是最新的酒,銷售量很好。”
“謝謝。”姚容接過酒,一口飲盡,紅酒的苦澀在嘴裡不斷蔓延。
但這些苦澀,不及她內心絲毫。
“老實說,他只是撞到腦袋,還是被人中藥了?”姚容低聲問道。
看着今天的情況,她整個人都是懵的,又挺亂,但細想覺得一切都被別人算計好。
“你們坐的降落傘,原本就有問題,是滲和了些東西,所以導致卓躒失控,他昏迷前,曾襲擊韓長青,事後才昏迷不省人事,問水說可能是神經被剌激到了,能醒算是幸運。”顧初妍也不打算瞞她。
這種事,現在不說,以後也得說。
卓躒襲擊韓長青時,那種自我保護,能理解的。
“不管他能否好,但好歹他醒了,這就夠了。”姚容說道,奪過她手上的紅酒,用瓶對着嘴,猛往嘴裡灌去。
“姚容,夠了,別喝了。“顧初妍伸手去奪酒,卻看到她後退半步,紅着眼看着她說:“別阻止我,我想喝,喝了酒我就不想了。”
“我爲卓躒難過。”姚容說道,她倒在顧初妍懷裡,抱住她呢喃說:“總感覺很多事,是從遇到我開始,他才變得糟糕。”
“我家人沒了,每一個都死得好慘,我只剩你了,初初。”姚容說道,像是喝多了,人不醉,心醉了。
她抱着顧初妍,緊緊抱着不肯鬆手,一邊說:“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沒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