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顧初妍轉身,靠在一旁。
“從胸口到腹部解剖開,難道是有人想要取走它體內的什麼?”顧初妍疑惑,如果對方想錯它,直接弄死便是。
但明顯不對,小狐狸的傷,特別殘忍,整個腹部都被解剖開了。
“不對。”顧初妍說道,打開門往外走。
看到蕭一爵坐在一旁,盯着小狐狸看着,顧初妍上前,看到他“噓”一聲,指着小狐狸身上,想伸手。
“小一爵。”顧初妍見狀,伸手拉着他的小手。
她蹲在那,藉助着燈光,看到小狐狸身上,有東西閃爍,她撥開它的毛髮,看到根細小的銀針戳在它的脖頸上面。
“好危險,這銀針差一點就戳中它的穴位。”顧初妍低聲說道,將銀針拔出,卻聞到股特別的味道。
戳中穴位,必死無疑。
她將銀針放在一旁,取藥替小狐狸再次塗上,才抱起蕭一爵回嬰兒房,說:“它會沒事,這麼晚了,你得睡覺。”
“嗯。”蕭一爵默默躺在牀上,看着顧初妍要走,他伸手捏着她的衣角,黑眸看着她,叫着:“媽媽。”
“怎麼了?”顧初妍彎腰與他直視,看到孩子眼底,滿是擔憂的神色。
她摸着他的額頭,輕聲說:“放心,媽媽保證它不會有事。”
“好。”蕭一爵聽着,鬆開她衣角的手,很快睡着了。
顧初妍看着他一眼,轉身回臥室,站在那咬着指尖,陷進沉思,到底是誰要解剖小狐狸,想要取走它什麼。
“熟人?”顧初妍突然震驚。
如果不是熟人,那根銀針,不可能準確的戳中它的脖頸。
越想越覺得背後瓦涼,顧初妍轉身往外走,拿着手機打通電話,聽到車聲,她快步下樓。
“墨寒…..”她小跑上前。
卻看到問水的身影,一身白色休閒服,卻已皺巴巴,頭髮凌亂,卻掩飾不住他身上的氣勢。
“嫂子。”問水對她點頭,卻大步朝別墅內走去。
問水神情凝重,看着小狐狸的身影,他蹲下檢查,臉色越發凝重,說:“這迷藥很厲害。”
“看這手法與藥性,是行家。”問水說道。
替小狐狸處理完傷口,他起身看着顧初妍,說:“她上次,也是中了這種迷藥,此藥並不多見。”
問水嘴裡的她,自然指的是鳳甜靜。
“那是否可以說,傷害鳳甜靜的人,同時想在它的身上得到點什麼,問水,我覺得是熟人。”顧初妍說道,她轉身將玻璃託遞來,說:“這根銀針,戳在它這。”
問水低頭嗅了嗅,略感驚訝說:“這根針的藥,與它身上的,正好相剋。”
聽着他的話,顧初妍與他對視一眼,脫口說:“不想它死,難道是想它帶他進龍脈?”
小狐狸本就是蕭家的寵物,對龍脈地段熟悉,一旦跟着它,就能進去,且不費吹灰之力。
“是他。”問水沉聲說道,他握着拳頭,轉身朝陽臺走去。
除了蕭家的人,沒有知道小狐狸的作用,他想取它的東西,卻不傷性命,只有一種可能,是蕭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