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魔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還有他眼中篤定的神色,無不讓白芷晴渾身顫慄。
“放過我吧,我真的很累。”
她故意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祈求他的饒恕,“親愛的,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真的很棒。”
爲了祈求他放過她,她真是瞎了血本,竟然紅着臉皮,對他說了一句親愛的。
一句親愛的徹底將他震住,她是第一次這樣稱呼他,竟然讓他有些飄飄然起來。
他雙手攥着她的手,一雙濃如墨的眼裡,滿是深情,他凝視着她,一字一頓的問道,“你剛纔說了什麼,將前面的話在重複一句。”
“親愛的,求你放過我。”
她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她好不避諱的再次說了一句。
她重複的話,徹底讓他聽清楚,這種愛昧、親暱的稱呼,直接讓他心花怒放開來。
他獎勵一般的在她脣上落下一吻,誇讚道,“我喜歡這樣的稱呼,如果以後,你能天天這麼叫我,我一定會狠狠、狠狠的愛你。”
她俏皮的朝他吐了吐舌頭,紅着臉頰,“纔不要。”
“重說?”
他對她的表現有些不滿,他說,“如果不答應我,我就不鬆開你,我的要求並不多,只求你每天在睡覺的時候,叫我一聲親愛的。”
她膛大眼反駁到,“每天都要讓我說,還說要求並不多,你太貪心了,在少點。”
她開始跟他討價還價。
“一天不行兩天。”
“不行。”
她覺得兩天也有點頻繁。
“三天。”
他陰沉着臉,已經妥協到了極限。
她看着他陰沉的臉,眼裡的不滿,脣角扯開了笑意,總感覺這樣的他,好像孩子般執拗,對討價還價的她,是滿臉的無奈。
她不想跟他繼續下去,直接做出了退讓,她纏上他的脖子,將他的頭拉近她的,送給他一個香豔的吻。
“好了,別爭辯了,以後一三五的晚上我對你說,二四六的晚上你對我說,週日就是公共日,我們相互對彼此說,好不?”
說讓有些吃虧,他還是一口答應她,“好,只不過……”
他眼裡暈染出一層不明深意的笑來。
她胸口一滯,“只不過什麼?”
他的腹黑不是蓋的,她真的害怕他突然反水,提出什麼苛刻的要求。
他瞥見了她眼裡的那麼慌愕,輕輕捏了捏她俏紅的臉頰,“別擔心,我的要求並不高,只想讓你在一三五對我說親愛的時,再多說三個字而已。”
她追問,“什麼字。”
“你愛我。”
你愛我的話,讓她震住,她纖長的睫毛撲閃着,微楞了幾秒,俏皮的說道,“你讓我說你愛我嗎?這種話怎麼能讓我來說啊,你想說你直接對我說就好了。”
她故意曲解他的話,看似將話題丟給他,其實她在試探他對她的心,他從來沒對她說過這種話,說實話她真的很想聽。
他也被她的話一愣,沒想到她腦子轉的這麼快,會狡猾的將問題拋給他,他沒直接回答她的問話,而是強調,“我的意思是讓你說,你愛我。”
在說話的同時,他用手指在他們之間比劃着,好讓她徹底明白他的意思。
她足夠明白他的意思,無須他來比劃手來特別強調,她沒說話,而是雙手抵着他的肩頭,凝視着他,半響後,她一字一頓的說,“你讓我說我愛你,那你呢?你愛我嗎?”
她清楚的記得,上次她問過他同樣的話,當時他並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說會按照她的意思,像她想的那般愛上她。
而在她被他從水裡救回來後,她依舊問過他同樣的話,當時他之說是,並沒對她說那三個字。
她知道像他這種倨傲的男人,高高在上的男人,不用對那個女人吹噓,不用刻意去討好、哄着說什麼我愛你,倒追他的女人足夠排到國外去,而她,能有幸留在他身邊,享受着他無上限的寵愛,根本無須對他提任何要求。
就算她愛他,也不能強迫他一定要愛上她。可是,她不知道她是怎麼了,竟然如找了魔一般,對着何種問題,碎碎念念、不依不饒。
以前黎紹卿不確定自己的心,可是經過這次假懷孕的事,他徹底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十分肯定,他已經愛上了她。
他很想將心底對她真實的想法告訴她,可是,看着身下一臉期待的小女人,想起曾經他那般對他期待的話,他就不想這麼快告訴她。
只要想到剛領證那會,儘管呆在他的身邊,可是心裡想的唸的都是江愷,如今,她已經愛上的他,雖然被愛的這種感覺很美妙,很幸福,也讓他很貪念。
都說太容易得到,往往會不必珍惜,他很喜歡她愛着他的這種感覺,同時也害怕,他將他愛她的話,告訴她後,她一不小心得意,會對他翹起小尾巴,然後將對他的這份情淡漠。
因而,他故意做出一副神秘的表情,抓起她的疑慮黑髮,撩撥着她白皙的下巴,“小晴,想要我說出這三個字有點難,完全要看你的表現,記清楚了你可是一三五啊,如果你在這三天表現好,有可能會聽到這句話,否則……”
他的話還沒說完,她就用手捂住他的嘴巴,她只在乎那三個字,別的她一點也不想聽。
雖然,她三次對他提到這個問題,他一次是沉默,兩次是棱模兩可的回答,事不過三,她不想在跟他玩這種心智遊戲,也不想在揣摩他的心思,既然他不想說,她也不想再問。
“我有言論自由權,你也有沉默權。”她故意裝出一副輕鬆的姿態,“既然不想回答,就保持沉默吧,反正你記住,我愛你就夠了。”
她默默的告訴自己,不要去在乎,卻發現,她在心底對他心裡的想法,在乎的要死。
以免繼續下去,被他看出她的心思,她乘機趕快將他推開,“黎紹卿,該做的事也做過了,該鬧得也鬧夠了,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要睡覺了,否則我覺得天該亮了。”
黎紹卿垂眸看了一眼腕錶,凌晨三點五十了,離天亮還差四小時十分鐘,他戲謔的說,“天是快亮了,可我卻毫無睡意,不如今晚我們不睡,促膝長談一整晚可好。”
“不好。”
她一口否決,她丟給他一個嫌棄的眼神,“我可是有鉅額外債的人,根本沒那閒工夫陪你長談一整晚,我明天一早還要去ls上班,還是誰了。”
“去ls上班?”
黎紹卿被她的話頓住,他眸底掃過一抹詫異,“你不是向ls遞交了辭呈了嗎?爲何又突然想要回去上班?”
白氏出事後,她的那些緋聞曝光後,她就像個縮頭烏龜一般遞交了辭呈,任憑張清霞如何挽留,她也不聽。
說道這裡,白芷晴就一臉幽怨,“你好意思問,還是不是因爲你,要不是我害怕,我那些負面新聞曝光,被人揪出我們的關係,給你帶來負面影響,我纔不會傻子一般的辭職,我說過我的夢想是女主播,我纔不願放棄塑造我職業夢的搖籃。”
對於白芷晴所說的話,黎紹卿非常認可,她並不是第一次做出這種蠢事,他表示對她的愚蠢很理解。
她揪了揪她堆滿委屈的臉,美好口氣的說,“別用委屈的眼神看着我,你做這些蠢事完全是自願,並不是我所逼迫的。你以爲你的所作所爲是在幫我,其實,你的這種做法是對你男人能力的一種懷疑。
你擔心爲我帶來麻煩,造成困擾,其實是一種對我,能否保護你的能力的懷疑。白芷晴我明確告訴你,以後遇到這種事,你別像只縮頭烏龜給我縮進硬殼裡,對我退避三舍,遠遠的躲開。你就給我站在原地,睜大眼睛看着我,你男人我不是無能者,我有着像在牀上要你那般的猛力,我會用我的猛勁、猛力、方法,將阻擋在你我面前的所有阻力全部瓦解。”
“……”
他的話,讓她無言以對,站在原地沉默着。
她因爲在乎他,一直在意他的感受,做出許多自認爲保護他的事,卻沒想到面對她的那些‘犧牲’,他會說出這種在她看來有些無情的話。
即便那種事,在他的眼裡是一種愚蠢,她也不覺得後悔,至少讓她體會到了那種保護他,爲他付出的那種喜悅。
她答應他,“以後我不會逃,我會選擇跟你一起面對。”
他主動牽起他的手,主動告訴他,“這次回ls是因爲二叔。”
她主動交代,“我覺得,二叔對我的偏見超乎想象,總覺得他對我的恨,不限於我跟你的關係那般簡單,這次回來,我想親自調查一下,想要找出二叔厭惡我的真正原因。”
對於白芷晴提出的看法,黎紹卿早就懷疑過,他一直在背後秘密調查黎建國跟白芷晴的事,以爲從溫莎莎下手,就可以找到所有的答案,卻不知那個女人卻死的那麼着急。
他說,“如果你因爲夢想回到ls我很贊同,如果你要以調查黎建國,報復黎建國爲目的回到ls,我絕對不答應。”
“爲什麼?你明明知道,這次僞造假懷孕妊娠報告書的事,是他一手策劃的,難道你不想拆穿他的真面目,難道你忘記了他曾經傷害過雨菲姐的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