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麪店的客人被保鏢趕走,拉麪師傅做完面之後也被趕走了,本該是擁擠的店鋪,只有閻至霆和簡昔兩人坐着。
簡昔已經吃過晚飯,把叉燒吃完就放下了筷子。
一轉頭,自己面前的碗已經變成了乾乾淨淨的空碗,原來的碗已經被閻至霆拿過去了。
簡昔一直沉默地看他吃完,又發現他竟然從一個密封袋中拿出半塊三明治吃了起來。
“那個不能吃了吧?”簡昔真是有點佩服他,放了三天的三明治,還能吃嗎?
閻至霆瞥了她一眼,繼續吃。
胃疼可別打電話給我……簡昔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清茶,繼續看電視上面的綜藝節目,時不時因爲主持人的逗逼行爲彎嘴微笑。
“有一件事情我要問你。”
“嗯?”簡昔轉頭看他,一縷髮絲沾在她的臉頰上。
閻至霆忍着想要幫她整理的衝動,沉着臉,嚴肅道:“昨天下午你是不是碰到了閻宇尚?”
誒?簡昔愣了愣,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發生了什麼事情?”
簡昔不自覺地露出慌張的神色,眼裡的碎光暴露了緊張。
“哼!”閻至霆儘管眼中怒意凝聚,雖然他強行壓下怒吼,但是語氣還是可怕得嚇人,“別以爲我出了國就什麼都不知道,有人給我發了這個郵件。”
手機被閻至霆狠狠拋在桌子上,簡昔拿過來一看,上面的圖片竟然是她和閻宇尚的……
但是發圖片的人也太有心機了,她明明踢了閻宇尚一腳,但是這些圖片裡面完全沒有出現,擺明了就是陷害她。
會是誰呢?又是林玉華?
“是他強迫我,我後來有將他踢開。”簡昔把手機還給閻至霆,但他卻不接,“刪了。”
簡昔沒有疑問,徹底刪除了照片和郵件。
閻至霆在飛機上的時候已經看到了停車場的監控視頻,的確是像她說的一樣。
她沒有說謊,這一個認知澆熄了閻至霆的怒火,他拉着簡昔的手起身,重新回到車裡之後,拿了一份文件給她。
“算你聰明,沒有跟我說謊。”
簡昔不解地翻開資料,赫然發現是一份監控截圖,圖片上清清楚楚地顯示,拍照的人是傅靜雪。
她那位同父異母的好姐姐,又想陷害她。
“謝謝你告訴我。”簡昔雖然不知道怎麼對付這對母女,但是她絕對不能放任她們欺負自己。
跑車的自動駕駛開啓,閃亮的銀色跑車在南城的夜色中穿梭。
窗外的燈照在簡昔的臉上,爍爍的眼神似乎有點不甘有點怨恨。
閻至霆心尖微動,伸手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溫柔地在她的脣上廝磨,感覺到她的脣瓣有點涼,他立刻用激吻讓她的雙脣變得火熱。
簡昔想要避開,閻至霆蠻橫地將她壓在車座上,欺身壓上,用盡溫柔和技巧一點一點拉走她的理智。
她答應過讓他抱,那他就絕對不會客氣!
眸色深不見底,閻至霆摟住她的身體,大掌隔着衣服在她的背上游走撩撥,火熱的脣也移到了她的脖子……
“不要!你放開我,不要這樣!”
她害怕,她根本抵抗不了閻至霆!
簡昔扭動着身體不讓他在自己身上放肆,卻反而惹得他更加燥熱。
怎麼可能再給他……簡昔擡起膝蓋一頂,直接頂到了閻至霆的胃部,後者悶哼一聲,所有鉗制隨之一鬆,簡昔輕而易舉地離開了。
閻至
霆有些不可置信地捂着胃部,劍眉擰緊,渾身凝聚着怒氣,不悅地說道:“你是什麼意思?你明明答應過讓我抱,現在是在出爾反爾嗎?”
原來那個‘抱’是這樣的意思嗎?簡昔恍然大悟,立刻搖頭,“我根本不知道你是這個意思。”
閻至霆被她的無辜氣得無法冷靜,怒道:“不知道?你真的沒有腦子嗎?你以爲我想抱你?我是想做你!”
這麼直白的話讓簡昔將自己的身體縮成更小的一團,閻至霆伸手過去抓她,“過來!我忍了三天,我要你!快給我過來!”
“不要碰我。”他的怒吼簡直就是簡昔的催命符,但是狹小的車間完全沒有別的地方可以躲,掙扎幾下,她還是被閻至霆抓到了懷裡。
這次閻至霆不再憐惜她,力度急切霸道,毫不吝嗇技巧地想要挑起她的感覺,在她敏感的地方留下一個個吻痕。
閻至霆得意地擡頭,卻發現一聲不哼的簡昔咬破了自己的脣,他看着她的眼睛,發現裡面沒有一絲光芒。
該死!
閻至霆退開身,痛苦的感覺開始在他的身體快速蔓延開來,他一開始以爲是自己的心在痛,漸漸地才發現不對勁……
好像是他的胃,越來越痛,又在鬧彆扭了……
聽到忍痛的忍耐聲,簡昔擡起蒼白的臉,沾着淚珠的眼睛猛地瞪大,但她還是不敢靠近閻至霆,只能小心地問道:“你怎麼了?”
“被你踢了一腳,你說怎麼了?”明明說話更加難受,閻至霆還是沒能忍住火氣,果然,更疼了!
簡昔這纔想起,她剛剛好像踢到了他的胃。
“馬上去醫院。”簡昔立刻吩咐系統,跑車馬上調轉方向,急速往醫院出發。
閻至霆捂着胃部,半眯着眼睛,冷汗不停地從額頭滲出,簡昔用紙巾給他擦汗,卻被閻至霆狠狠瞪了一眼,“蠢女人!”
明明是你自己先流.氓……看在他那麼痛苦的份上,簡昔決定不去計較。
仗着閻少的身份,很快得到了專家的優先檢查,幸好不是太嚴重,只是急性胃炎。
簡昔鬆了口氣,趕緊通知殷蓉,不到半個小時,林玉華和閻宇尚就來到了醫院,一同來的,竟然還有何卉和傅靜雪母女。
林玉華睨了簡昔一眼,就匆匆走進病房,其他人立刻跟着進去。
殷蓉問道:“簡小姐,少爺怎麼了?”
“急性胃炎,醫生說要好好養胃,這兩天最好留院觀察。”
“這次幸好有你在,不然少爺肯定不願意來醫院。”殷蓉道。
簡昔覺得奇怪,“可是上一次他不是來了嗎?”
“上次完全是因爲嚴重。”殷蓉搖搖頭,“以前都是靠吃胃藥算了。”
好像的確是這樣。簡昔想起上次閻至霆跟自己求救的時候,確實是吃了藥揉揉肚子就算了。
“小昔,你怎麼會跟閻少在一起呢?”傅靜雪撩着頭髮走到簡昔面前,“該不會是你做了什麼事把閻少氣病了吧?”
這是要挑事的節奏?
簡昔冷眼看着她,心底不可抑制地冒起怒火。
“是誰做了虧心事誰心知肚明,如果她還敢惹事,我肯定不會放過她。”
“額……”傅靜雪被簡昔的眼神嚇得說不出話,那個任人欺負的醜八怪怎麼會變得這麼嚇人呢?
但她轉念一想,自己身後可是有林玉華撐腰,馬上譏諷地反駁:“你想不放過誰啊?做錯事的人明明就是你自己吧?身爲別人的妻子,竟然還敢勾引小叔,
你媽媽沒教……”
啪!
簡昔毫不猶豫給她一巴掌,“你沒有資格說我媽媽。”
傅靜雪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的臉,“你竟、竟然敢打我?”
但是看着簡昔寒霜滿布表情,她的話顯得十分心虛,只能求助地看向媽媽。
“你這種不孝女,連姐姐都敢打?是不是有一天也要打我啊?”何卉憤憤不平地指着簡昔大罵,“你媽早死,你爸進了監獄,現在我就是你的長輩,給我跪下向你姐姐道歉!”
長輩?當初賣她最積極的人就是這個所謂的長輩了。她是對付不了閻至霆,但是她會連這種不要臉的女人都對付不了?
簡昔冷笑一聲,“下跪?你們給我媽媽下跪還差不多,如果不是因爲你們,我媽媽怎麼會死?”
提起媽媽,簡昔忍不住雙眼通紅,若不是把手掌捏痛了,她的眼淚肯定會掉下來。
“你媽媽是出意外死的,關我們什麼事?”何卉抱着手臂冷嘲,“你父母本來就沒有多少感情,是你媽媽自己看不開而已。”
簡昔擡起手,正要落下的時候,病房門驀地被打開。
林玉華不悅地看着眼前的鬧劇,“你們鬧夠了沒有?鬧夠了就給我閉嘴,別打擾我兒子休息。”
“是是,我們知道了。”何卉立刻收起了尖酸的面孔,賠笑着給林玉華彎腰道歉。
簡昔看着她這幅沒有脊樑骨的樣子,終歸還是放下了手。打這種人,痛的只有自己而已。
既然有人照顧閻至霆,她不想留在這裡。
出了醫院,簡昔突然發現自己沒有地方可以去了。這時候,一個電話打來,竟然是藍雲瑗。
“小昔,我明天回華市辦點事,中午要不要出來吃飯。”
聽到好友的聲音,簡昔難忍眼淚,在大街上一邊走一邊擦眼淚,“我現在就想見你……可以嗎?”
“當然可以!”藍雲瑗聽出她的哭聲,掛了電話就在酒店門口等了。
差不多等了半個小時纔看到簡昔,馬上上去抱住她,“怎麼了?”
好友的肩膀讓簡昔感覺很安心,所有的武裝一下子卸下了,心中的委屈怎麼說也說不完。
藍雲瑗給她倒了一杯溫暖的薰衣草茶,安慰道:“那對母女本來就不要臉,她們在閻家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還是自己死皮賴臉地呆在那裡。”
簡昔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捧着溫暖的薰衣草茶,抿了一口,頓時覺得渾身都暖乎乎的。
“今晚你就跟我一起住,明天你就請假。”藍雲瑗拉着簡昔的手到牀上,“我來了這麼久咱們都沒有秉燭夜談過,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了。”
好友對自己那麼好,簡昔決定第一次裝病請假,兩人頭挨着頭聊了一個晚上。
在包包裡震動到沒電的手機,也被簡昔拋諸腦後。
醫院裡,殷蓉耐心地勸道:“少爺,你剛醒來,還是不要太操心,我相信簡小姐肯定不會出事的。”
閻至霆沒有理她,像個抓狂的孩子一樣,不停地撥打電話。
“少爺!”助理終於帶來消息,“簡小姐去了藍小姐那裡,現在還沒有出來。”
“給我看着她。”閻至霆沉聲命令,但依然還在不停地撥電話。
不聽,竟然敢不聽!
不聽就不聽!搞得我好像很在乎她一樣!
閻至霆狠狠地將手機砸到牆上,躺在病牀上睡覺。
殷蓉撿起破碎的手機,看着牀上輾轉反側的少爺,幽幽嘆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