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家人要來……
這個消息讓簡昔無法再鎮定。
難怪閻至霆不再折磨她呢,原來他安排了這樣一出大戲等着她。
“怎麼?原來少奶奶你不知道嗎?”
簡昔強裝出冷靜的樣子,扯出笑容,“我知道的,就是想到沒有準備禮物什麼的不太好,你能不能先別告訴其他人呢?”
“好的。”司機沒有多問,幫忙瞞着也沒什麼。
回到房間,簡昔躺在牀上思考了很久。
她之前根本不明白爲什麼閻至霆要約定一年,現在明白了,以前那些做飯陪吃全都是小打小鬧,把她交給閻家人才是目的!
這一次真的逃不過了?簡昔覺得眼睛很酸,腦子混亂得無法思考。
古菀打了個電話來告訴她老闆很滿意,一些證件的東西明天就會寄去公司,讓簡昔記得接收。
即便是這樣的消息,也讓簡昔提不起精神。
突然,簡昔猛地轉身找出手機,翻出日曆來,發現一件振奮的事情。
去時裝週的日子和閻家人來的日子是重疊的!
她去了時裝週,就碰不上閻家人了!
簡昔稍稍鬆一口氣,她知道去時裝週的事情肯定要瞞着這座豪宅裡面的所有人,於是立刻收拾起東西,打算在這幾天裡一部分一部分地帶走。
等到閻至霆發現,她已經坐上飛機了。
由於她平時出入就拿着很多東西,所以豪宅裡面的傭人看到她拿大包小包都沒有太驚訝。簡昔拒絕了司機的幫忙,借了他的車自己開車把東西送到郝修雲那裡。
簡昔沒法向郝修雲解釋真正的原因,一天裡偷偷摸摸地走了三趟,就接到了閻至霆的電話。
“你在哪裡?還不滾過來!”
聽到他的聲音,簡昔不自覺握緊了手機,淡漠地道:“我現在就過去。”
郝修雲好奇地問道,“誰啊?好像很兇的樣子,你一定要去?不如跟我一起去吃晚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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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等我從時裝週回來一定請你吃大餐。”
郝修雲笑了笑,“那你得請我多吃幾餐才行。”
“一定。”簡昔難得熱情地抱了抱他,驅車離開。
去到醫院的時候,簡昔的腳步越走越慢,空蕩蕩的長走廊,只有她自己的腳步聲陪伴着她。
病房外,很多人一看到她刷地站了起來,“少奶奶,你終於來了,少爺在裡面發脾氣呢。”
簡昔不解,一打開門,嘭地一聲,一臺平板電腦在簡昔的腳邊砸碎了。
閻至霆一副怒火中燒的模樣,身前站着一個戰戰兢兢的斯文男人,看樣子是他的助理。
“你收了她的支票?”
簡昔眼皮一跳,看着閻至霆平靜地答道:“是的。”
“你找死!”閻至霆赤腳跳下牀,牢牢抓住簡昔的雙臂,“你竟然敢跟外人聯合陷害我?收了多少錢?一百萬還是一千萬?”
“五萬。”
“才五萬你就願意了?你這個女人沒有腦子嗎?”閻至霆雙眼通紅,和昨晚那副恐怖的樣子沒有兩樣,“爲了五萬就出賣我?”
簡昔被他抓得很痛,根本無法開口說話。
“少爺,
我們找到了莫妍籤的支票……”助理遞過去被簡昔撕碎的支票,裝在透明的密封袋裡。
閻至霆看了支票一眼,又睨視着簡昔,火氣稍稍平復,“這是什麼意思?到手的支票你都不要?”
他睨着簡昔許久,“難道你是被莫妍強迫的?”
簡昔真的很佩服他的腦洞,沉默不語。
見她沉默,閻至霆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古怪,雙手鬆開轉而變成了一個懷抱,將簡昔輕輕抱在懷中。
他的懷抱很暖很舒服,簡昔的心卻很冷。
“既然是被強迫的,爲什麼不說?”
單純的懷抱漸漸地變了味道,閻至霆熟悉地遊走到她的脣上,強勢地吮吸着,卻帶着一分溫柔的味道。
簡昔毫無迴應,甚至連之前那種微微的意亂情迷都沒了。
“今晚留在這裡陪我。”閻至霆將她抱到牀上,病牀寬裕,但他硬是要將簡昔收在懷裡,把頭放在她的肩上,什麼都不幹。
簡昔知道自己不能反抗他,在他的懷裡睜着眼過了一夜。
第二天離開病房,所有人看簡昔的眼神都有點曖昧,簡昔全當看不到,回去再收拾出一些東西,帶回公司交給郝修雲。
“你真的確定你不是搬家?”郝修雲拿着她的東西真的無法理解。
“喂喂,你們兩個不要趁着boss不在就秀恩愛啊?”李索娜走到兩人面前,身後還跟着那晚和簡昔一起加班的新人。
李索娜看到簡昔眼底下難掩的青黑,笑道:“聽說你之前被反鎖在倉庫了啊,看你這幅樣子,不會是今天才出來的吧?”
“你被關在倉庫?”郝修雲首先關心簡昔,隨後又覺得李索娜的話不對勁,“你怎麼知道她被反鎖?”
李索娜只顧着耀武揚威,根本沒有留心自己的話,看到郝修雲兇惡的樣子就想跑,臨走前還不忘瞪他一眼,“娘娘腔!”
“你!”郝修雲要衝過去理論,卻被簡昔拉住。
兩個新人抱歉地看着簡昔,其中一個小聲地對她道:“前輩,對不起。”
“你就這麼放過她?”郝修雲看起來比簡昔更生氣。
“她也只能搞這種小動作而已。”簡昔現在沒有心思跟李索娜這種小人對抗,“要去時裝週的人是我,又不是她。”
“那倒是。”郝修雲早已經習慣了她這種漠然的個性,要不是觸及底線她是不會計較。
“不過你是怎麼出來的?”
簡昔一愣,“爬窗出來的,本來想聯繫你但是手機沒電了。”
郝修雲笑了,又扯了幾句就回去工作。
簡昔坐在位置上,心情難受,那一晚閻至霆也在,還說是抓她回去睡覺,結果卻跟她呆了一夜。
算了吧,別想了。
簡昔已經收到了古菀寄來的包裹,裡面有時裝週的邀請函還有工作證等等,她的服裝穿在高挑的模特身上拍下了照片。
一切都準備好,她要做的就是不動聲色地過幾天。
中午收到了殷蓉的電話,說是讓她過去醫院。簡昔乖乖過去,原來只是閻至霆等着她過來餵飯而已。
病房裡還站着幾個精英人士,奇怪地看着這個陌生女人給自己家總裁餵飯,
畫面莫名有點……美好。
讓張口就張口,讓吃菜就吃菜,那個雷厲風行、行事狠厲的總裁哪裡會那麼聽話啊?
所有的東西都被閻至霆吃進肚子裡,他滿意地讓她幫自己擦嘴巴,最後還把幾個愣怔的精英人士趕出了病房,抱着簡昔要午睡。
“我還要回去工作。”
“那就辭職,我養你!”
簡昔被他強硬拉着手腕,無奈道:“你應該出院了。”
“我還覺得不舒服。”閻至霆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細嫩的掌心下,是強烈有力的心跳。
簡昔覺得像被燙到一樣,抽回手,“我去幫你叫醫生。”
話剛落就被閻至霆扯到懷中,被他像抱小孩一樣抱在大腿上,他並沒有猛烈進攻,而是用俊挺的鼻尖摩挲着她的。
最後才輕輕含住她的櫻脣。
他強悍陰鷲的氣勢收斂了,乾燥溫暖的掌心摩挲她的脖子,慢慢地,不着急強入,像在品味世間獨一無二的糖果般,小心地品嚐。
這種被珍愛又不能抗拒的感覺太可怕了,簡昔推了好幾下才將他推開,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但卻被閻至霆箍着下巴擡頭。
“你哭了?”看到發紅的雙眼,閻至霆眼眸一眯,氣息忽然凌厲起來,“是不願意還是太爽?”
這麼直白的話簡昔不知道怎麼回答,儘管心裡極不願意。
“那就再試幾次。”
不等她回答,閻至霆又低頭吻住她,這一次如狂風暴雨一般席捲,等到簡昔被放開,發現自己躺在牀上,整個人幾乎被壓着。
她有種出賣了自己的感覺,推開了閻至霆,“我要回去上班了。”
閻至霆皺着眉,“晚上再過來。”
“我有些文件要趕,不能過來。”簡昔下意識拒絕。
“那就辭職!”
簡昔在他吼完的時候就衝出了病房,不管身後不斷傳來的咒罵聲,飛快離開醫院。
殷蓉無奈笑了笑,走進病房,“少爺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閻至霆挑起劍眉,裝着聽不懂的樣子,拿起電腦開始閱覽文件。
“病好了就該出院。”殷蓉勸道,“就算是因爲簡小姐這一兩天對你比較好,少爺你也不該懶在醫院不走。”
“……別多管閒事。”
殷蓉道:“如果想讓你們之間的誤會解開,不如還是直接說清楚比較好。”
閻至霆瞪她,“你又想說什麼?”
“就是關於慕逸成少爺的事情,你知道他對簡小姐很重要,如果她還誤會你……”
“閉嘴!”閻至霆怒喝制止她,“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被他這樣駭人地瞪着,殷蓉覺得自己的命都要少幾年,但爲了簡昔,她還是繼續道:“還有一件事,如果被簡小姐知道少爺你是有意安排夫人他們……”
“你是聽不懂我的話嗎?”閻至霆的眼底已經涌出一股陰鷲的氣息,語氣森冷,“那個女人怎麼想也與我無關,你出去吧。”
“是……”殷蓉走出病房,緊繃的身體頓時軟了,在她眼裡,少爺比任何一個人閻家人都要可怕。
只是簡小姐該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