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流年出來的時候易崢正裹着浴巾坐在餐桌前喝着牛奶看舊報紙,神色無比淡定,他以目光示意桌子另一邊的熱咖啡是她的。
破舊的小農莊沒有暖氣,春日的夜晚還是蠻冷的,流年也沒拒絕,端着咖啡暖手,想要喝下去的時候卻遲疑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輕聲嘀咕了句。
易崢耳尖,擡眸,目光冰冷:“好心當作驢肝肺,你不要就給我。”
雖然他有那麼點小陰謀,但他就受不了許流年這樣防備她的樣子。
他又沒怎麼她,至於嗎?
流年看他伸手來拿,神色不似作假,便覺得可能這咖啡也沒加什麼特別的料,她晚上沒吃飯,這時候又冷又餓,頓時抱着咖啡杯就一陣狂飲。
“不是說不喝的嗎?”易崢又是一笑,只是這笑容裡冰冷中透出一種風流無著的味道,優雅高貴如貴族,無端端地就格外的勾人。
咖啡下肚,流年原本萎靡的精神一下子就上來了,這時候看着易崢,那被蒸氣蒸出的嫣紅的脣,白皙的臉頰,精緻的五官,精美的鎖骨,流線型的肌肉……
怎麼看都覺得妖氣瀰漫,有一種肆意的華美的味道。
流年的心跳,瞬間跳快了一拍。
她的臉染上薄薄的紅暈。
納尼?!!
她居然對易變態心跳加速了!
世界要不要這麼玄幻。
可爲啥她的小心肝跳得這麼快啊!順帶着還覺得易變態很是妖孽很是勾人!她甚至覺得自己有種狼變的衝動想要把小遮羞布給扯下來……
這,太不正常了!
她甩了甩頭,想要甩掉那種尷尬的感覺,可是根據墨菲定律,你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眼看着自己的心跳快要爆棚了。
“幹嘛那樣看着我?”易崢一臉冷豔,偏偏心底笑得邪惡,咖啡因的效果出來了,許流年你精神亢奮了。
“這裡沒別的人,我除了看你能看誰,鬼嗎?”
精神亢奮中的許流年,完全的豁出去了,那叫一個毒舌啊!
易崢嘴角扯了扯,微笑,風流的很:“我知道我長得很帥,很吸引女人注意力,你這樣一直看我,看上我了怎麼辦?”
看上我了……
這句話,直戳流年的痛處。
按理說,她對看上易崢概率那就是0.0000000000001啊,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可這時候的心跳加速算什麼?
難道,那咖啡里加了白粉!
流年爲自己的想法風中凌亂,易變態還未變態到那種境界。
可這時候,是絕不可以退讓的,但見她冰冷一笑:“總裁,你知道米尺是用來幹什麼的?”
易崢愣了幾秒鐘,米尺,這思維跳躍的。
他還沒反應過來,流年已經給出答案了:“是用來丈量你的臉皮厚度的。”
說完,她很是憨厚的一笑。
易變態,你可以改名叫易自戀了。
易崢頓時有種想要掐死她的衝動,或許,只有接吻,可以堵住這張利嘴了吧。
他正想湊過頭去索吻,門鈴卻響起,易崢訂得晚餐已經到了。
“去拿東西。”他下意識地命令,但瞧着這女人長髮隨肩,冰冷中透着點清純的嫵媚樣子,易崢就泄了氣。
他捨不得別人看到她這副樣子,只好勞累自己:“你坐着,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