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崢在一旁得意的直哼哼,喂流年喝湯:“流年,你知道嗎?普羅旺斯魚湯很浪漫的,這是漁民的妻子爲了給下海的丈夫暖和身子,以賣剩下的魚熬成的平民湯菜。很溫馨很幸福吧!”
平凡卻簡單的愛情和親情,真的很美好!
流年有些憧憬,但是對於易崢,一定要堅定打擊,要不然他尾巴都翹上天了。
只聽流年說道:“要我對你說謝謝嗎?老婆大人。”
言下之意,易崢是女人,是許流年的老婆。
易崢脣角抽搐了下,無奈的搖頭,心底卻是惡狠狠的。
許流年,你給我等着,我一定會在船上證明到底誰纔是被壓的老婆大人的!
兩人品嚐了數種當地的美食,吃的肚子脹脹的,這才轉移陣地,去海邊看輪渡。
跑車一路飛速行駛,對開車再無陰影,流年很享受速度帶來的激情,因爲高速產生的氣流風吹拂,流年長髮飛舞,長裙飛揚,感覺很美。
等到了海邊,這種感覺更甚。
海風帶來淡淡的魚腥氣,吹拂在兩人身上,原本的炎炎夏日變得格外涼爽。
法國人口不多,所以即便是盛夏,沙灘上也沒有太多的人。
流年脫掉鞋子,光着腳踩在細軟白膩的沙灘上,感覺非常的愜意,易崢找地方換上了沙灘褲,露出精壯的胳膊和小腿柱子,身體偏瘦,肌肉紮實,小麥色的肌膚很性感,整個人乍一眼看上去給人的感覺陽光而迷人。
偏偏,脣角的笑容是那般輕佻和放蕩,輕浮浪子般的外表,然而細看下去,眼底卻是一層令人望而卻步的冷意。
易崢很帥,把衣服一脫,更帥,無數的異國美女頻頻朝他放電,發出求偶的荷爾蒙。
流年望着易崢,突然想起一個詞,金粉似的誘惑。
易崢這男人,生在金粉世家,從外表到內在,天生就應該是個花花公子,天生就會有無數的女人朝着他前仆後繼。
所幸的是,易崢的心沒有被家族弄到扭曲,相反,他現在目測是走癡情路線。
思忖間,一個金髮碧眼有着魔鬼身材的極品美女走過來同易崢搭訕,更令人驚奇的是,極品美女一口地道的普通話:“嘿,honey,我們有遊艇,要一起嗎?”
遊艇?
要知道,只有最頂尖的富豪纔會收藏有遊艇和私人飛機,眼前的美女,穿着比基尼,卻也難掩的高貴氣質,一看就是非富即貴。
流年在一邊扼腕,爲什麼她這麼傻,居然要來沙灘,沙灘上都是穿着比基尼身材姣好的美人,她自忖身材不錯,但穿着長裙也看不見,完全的管不住易崢的節操啊啊啊啊!
但易崢是誰,圓滑至極的奸商,這種問題,他直接推給自己的許秘書就是了:“這個,嗯,你得問問我老婆,她如果同意,我完全沒問題。”
異國美女頓時朝着流年開始發射無形的子彈,砰砰砰……
你要是不答應,我一槍秒了你!
流年躺着也中槍,本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開始計算出賣易崢的美色然後一起上游艇玩到底虧不虧……
易崢一眼就看出流年在猶豫什麼,冷冷的一個視線拋了過去,強大的氣場下,流年的秘書病開始發作了,她特狗腿地幫易崢拒絕:“不好意思,他暈船!”
易崢絕倒,這理由太爛!
美女還有點不死心。
流年連忙繼續道:“而且他男朋友馬上就過來,看着跟你在一起,他男朋友會吃醋的!”
男朋友……
美女中文不錯,一開始聽易崢說老婆還是個女人,沒想到,丫居然是個gay,頓時一臉惋惜加毛骨悚然,連忙逃開。
易崢怒火狂飆,強烈的冷氣壓下,這一帶幾乎冰封了,惡魔氣場肆意擴散,流年渾身拔涼拔涼的。
和易崢確認關係以來,他就很少發氣了,有的只是輕浮風流的笑容,什麼時候這麼冷冽過。流年後知後覺地發覺自己踩到易崢的底線了。
“男朋友!許流年!我現在就來試試你是不是男的……”
冷酷的字眼,一個個像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他渾身冷寒,如同冰封千年的寒劍,冷到徹骨。
一句話都沒說完,就朝着流年狼撲了過去。
流年哪會傻着等易崢撲倒然後得逞,丟了鞋子拎着裙襬撒開腳丫子逃跑,一邊跑一邊討饒:“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只是這樣比較快嗎?你看,騷擾你的女人立馬跑了!”
“你找死!”
說着就加快腳步去追許流年。
流年欲哭無淚,她真的是體育無能,使出吃奶的力氣跑了幾下就快累死了,易崢是男人,而且一看就是練家子,沒幾分鐘,就把流年撲倒在地上。
流年被摔成了一個狗啃死,撲騰出的沙子都到頭髮上了,別提多麼狼狽了。
易崢就這樣壓了下來,高大的個子,襯得流年頗有些小鳥依人的味道,他的手一用力,流年便反抗不能,被他生生地翻了個面。
這技術,一看就是在船上身經百戰練出來的。
她真的是腦袋秀逗了,纔會想着說易崢是gay,現在報應來了吧!
“說!我男朋友是誰?”
他折騰着她,逼問道。
流年哭,易大人您哪有什麼男朋友,一切都是小的胡編亂造。
但是這樣回答易崢絕對不夠降火,流年是個識實務的人,這時候別提有多麼諂媚了:“老公的男朋友當然是流年了!”
要嗲,要撒嬌,要柔軟……
要……
爲什麼我一身的雞皮疙瘩!
流年逼着自己做不是自己風格的事,格外傷情。
易大魔頭神情愉悅:“繼續!”
繼續神馬……
流年下意識地去想自己進來惡補的h小說和***,頓時放軟了嗓子,道:“老公好厲害的,一下子就把老婆撲倒了!”
天……
這個陷入抽風人格的姑娘是誰?是誰?把她拖出去斬了!太噁心觀衆了!
易崢的眸子一片深諳,手在流年細軟的腰肢上游走,命令道:“哥哥!”
啥……
哥哥?張國榮嗎?
略一糾結,流年魔怔了的腦袋便想出了答案,頓時內心咆哮了!
靠,易大少爺,您是不是獨生子女當久了,太缺乏溫情啊,居然要我叫你哥哥。
可是這時候流年哪敢把心底的話出來,她一定要討好他,要不然,易大魔頭一衝動,就強x了她,那太有傷風化了!
她繼續媚了聲線道:“哥哥很厲害!”
好乾,乾巴巴的……
但這是她的極限了!
光天化日叫春,這不是她許姑娘的作風好吧!
易崢冷冷一笑:“哥哥哪裡厲害?”
爲什麼這麼純潔的海灘遊要變成一篇h小說。
但流年也很圓滑,她訕笑道:“大哥哥哪裡都厲害!”
易崢的眸子徹底的深諳下來,六年前,暗夜酒吧裡的純淨少女,就是那般軟軟地喚他“大哥哥”的,那樣的聲音,足夠讓任何男人化身爲禽獸。
時隔六年,當她極其無辜的叫出那相似的呼喚,易崢依然熱血上涌,衝動如同最不知情…欲的少年郎。
可這裡是沙灘,他是絕不會拽着流年做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的。
他眸子欲色濃重,想要吻她,想要觸碰她,想要徹底的佔有她,卻一動都不敢動,他怕癢動,他就會化身成魔,拽着他的天使一起在人間跳一曲欲……望的熱舞。
許久,久到流年的身體都有絲僵硬,易崢這才道:“我剛纔很想強……奸你!”
平靜狀態下的易崢,聲音很是風輕雲淡,沒有半點情……色的感覺。
可饒是如此,流年也老臉一紅。
親愛的易少,拜託你別以這種無辜的語氣說這麼有侵略性的話,我受不了的好不好?
而且,易大少爺你想強x我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我已經麻木了!
她四處張望了下,想怎麼平滑的過度到比較正常的對話,她看着海灘上有堆着城堡的小孩,有並肩站在海岸上吹風大叫大跳的男女,有一起奔跑着丟着沙子玩耍的情侶……
折騰了老半天,流年這才道:“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易崢挑眉:“什麼遊戲?”
流年笑得很純粹:“我自創的遊戲,名字叫‘王和王后’。”
易崢嘴角的笑容風流而清豔:“王后?”
流年囧,哎呀,不要這麼敏感撒,我不是指你某方面無能了啦!
她笑着解釋道:“王是撲克牌裡的k,king,王后是q,queen,我們拿兩張牌,當然咯,抽到王的人可以讓王后做一件事或者問一個問題,而王后必須要聽話!”
王和王后……
易崢笑了笑,眼底一片笑謔:“這件事情,包括做……愛嗎?”
流年臉上頓時掠過幾點尷尬,實踐證明,欲……求不滿的男人是很可怕的,譬如易崢。
但是許流年是這個遊戲的創始人外加超級高手,極少輸,所以她咬了咬牙,道:“包括!”
易崢頓時被取悅道了:“有人送上門讓我欺負,我能拒絕麼?”
流年冷笑,但不說話。
欺負?
好笑,誰欺負誰都說不定?
到時候有的是你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