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1扭過頭,羞憤道:“她纔不是獵物,她是女神,GSM的女神,老闆說過,他是爲女神服務,”
“狗男女……”
黑桃皇后氣炸了,她再也顧不上什麼,子彈伴隨着怒火往兩人身上傾瀉而去,
她出槍很快,幾乎是神速,
A1抱着流年在地上滾動,幾乎是風一般的躲避,子彈打在水泥地面上反射起來的力量擦過流年的手臂,生疼生疼的,
流年再不懷疑那是假槍了,
可饒是如此,A1也中槍了,
他是狙擊手,各方面素質不錯,但是在這麼近的距離,他幾乎躲不開黑桃皇后的射擊,更何況他還需要保護一個許流年,
血液的腥氣,四溢……
黑桃皇后呆住了,她完全的不敢相信,
A1……
那個自私自利的A1爲了另一個女人擋槍了,
他的腹部中了一槍,
USP的子彈不如沙鷹那麼猛,但是一槍下去也不算輕傷,看着同伴受傷,黑桃皇后停止了她瘋狂的射擊,她只是不可置信地問道:“爲什麼,”
A1將許流年保護在身下,咬牙道:“因爲你不能殺她,”
“不能殺,”黑桃皇后冷笑,“那我偏要殺了她,”
伴隨着這話語,黑桃皇后一腳便把A1從流年的身體上踹開,手中小型的手槍直指流年眉心,
“碰……”
槍響,
“不要……”
A1受了傷,救援來不及了,只能幹瞪着眼嘶聲呼喊,
流年瞧着那飛速而來的銀色子彈,距離太近,根本無處躲避,
瀕臨死亡的剎那,各種念頭紛然而至,流年腦海中最後浮現的卻是那樣一張噙着風流笑意的臉龐,此刻,深深地刻入骨髓,於是有了永世不忘的感覺,
易崢,易崢……
“碰……”
0.0001秒的瞬間,另一顆子彈往流年這裡飛來,
流年完全無力吐槽爲什麼有這麼多人朝她開槍,等她意識到這個問題,她發現自己還活着,而短髮少女開始飛速地躲避,
一連串的槍聲連綿不絕,緊追着剛纔開槍的少女,
少女在地上連連翻了幾個跟頭,問道:“你是誰,”
居然有如此快和準的槍法,她幾乎躲避不急,
流年也無與倫比的怔住了,剛纔,她瀕死的剎那,有人開槍,打飛了那一顆射向她眉心的子彈,
忽略掉那彪悍精準的槍法,槍手還要考慮兩顆子彈的射速和碰撞點,
那樣短的時間,需要考慮那麼多事情,
這……
流年自忖自己大腦好到爆也覺得自己做不到,
可,那人就是做到了,
她下意識地想轉頭去看那人,可那人淡淡說道:“不準回頭,記住你的承諾,”
流年身體瞬間僵硬,
容璽……
太多紛雜的情緒瞬間涌出,
上一剎,生死剎那,她無情地忘掉了曾經的愛人,
可這一瞬,她被曾經的愛人所救下,
她想看看一下自己的救命恩人,可他卻命令自己不準回頭,
你回頭我就追你,瘋狂地追,就算你他媽的不愛我我也會把你綁在家裡然後不准你出去,你會成爲我的奴隸,我的專屬,我一個人的東西,所以,拜託你千萬別回頭,我不想爲你發瘋……
流年的腦袋精準地回憶出他的原話,包括他當時的語氣和神態,那般的瘋狂和放縱,像是業火天降,熱烈得將人燃燒成灰燼,
他要她無情,換他的絕情,
如何可能,
可,容璽是個重然諾的人,她若是回頭,以他對她的愛意,又如何會放過她,
左手是曾經情和愛以及現在的救命之恩,
右手是現在的未婚夫和兒子,
斷哪隻手都是痛……
她是個冷情的人,可以不去回首三年前的前塵過往,可又如何以怨抱德對救她的恩人狠下心,
最難消受美人恩,
許流年只有一個,如何能做到不負易生不負卿,
流年心裡呼嘯成海,思緒紛雜,即便四周硝煙已起,卻抵不過她心底的那一場戰爭,那般的傷人傷心,
“居然是你,銀面殺神,殺手界都謠傳你戴面具是因爲其醜無比,沒想到,你長得比女人還好看,還是,這一層只是人皮面具,”
黑桃皇后脣角勾出殘肆的弧度,手中的拳卻揮得更快而更有力,她是嬌小的女人,細胳膊細腿的,偏偏每次出拳都能借力打力,拳腳詭異得重,
容璽是黑幫少爺,內家、外家拳法是從小練起的,而且請得是最好的宗師,這時候對着擅長詭詐的男人,竟然有種“八風不動,巋然如山”的氣概,
見這女人挑釁,容璽豈會不回擊,他冷笑着道:“一直傳聞黑桃皇后美貌無比,今日一看,居然是個比我還長得俊俏的男人,當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你……”
黑桃皇后氣得語結,靠,她最討厭就是那些臭男人諷刺她是男人,
這男人,不得好死,
她眼神陡然暗沉,擡腳就往容璽胯下踢,使得居然是“撩陰腿”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容璽脣角扯了扯,用手格擋,正擋住了那踹上來的腿,卻沒想到那鞋子居然暗藏機關,一把小刀從靴子的鞋縫中飛出,直取男人的要害之地,
容璽黑曜石的眸子暗沉一片,微微一笑,華麗如萬千薔薇剎那綻開,卻偏偏嗜血得很,連墨色的眸子都流轉出一絲血紅,
他,已然動了殺念,
黑桃皇后本能地覺得危險,卻來不及反抗,容璽的手便扭着她的大腿撕扯,關節出“吧啦”一聲,那腿居然生生脫臼,這一手的力量由此可見一斑,
緊接着,他的膝蓋撞上狠狠地小腹,一撞之下,黑桃皇后便滿口鐵鏽之氣,
這男人,很不好惹,
黑桃皇后本能地覺得危險,
打不過,桃唄,
藉着這一撞擊的力道,黑桃皇后瞬間躥離容璽數十米遠,遠遠逃竄,
容璽開槍,可槍對於身段靈巧到詭異的黑桃皇后根本沒有作用,她閃了一路,遠遠逃竄掉,
容璽這才抿着脣,遠遠望着背對着他蹲坐在一邊的女人,
她的決定該是有多麼堅定,才讓她這般冷酷,即便他爲她作戰,她也不肯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