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陣子易崢沒少往這家裡塞東西,珠寶首飾衣服,流年的衣櫥都塞滿了,可她任他塞,卻從來不碰一下的,就連他給的卡她也沒刷過半毛錢,
所以不難揣測,這衣服是流年花自己血汗錢買的,
一時間,易崢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在這物慾橫流的時代,拜金主義,以金錢爲信仰的時代,能碰到一個替你省錢爲你花錢的女人是多麼的難得啊,雖然他更希望她能大手大腳不分你我的花他的錢,
但,還是感動於這女人這點矯情的小心思,
隔着衣服袋子,易崢一個狼抱,將流年攬在懷中,輕輕地喚道:“流年啊……”
那語調悠長而綿軟,膩人得很,流年情不自禁地輕應:“嗯,”
“流年啊……”易崢再喚,
流年嘴角扯了扯,就算本姑娘名字好聽也經不住你一直這麼噁心地喚法啊,但是,她忍了,繼續應道:“我在,”
“流年啊……”
那聲音,低沉、粗噶、華麗、性感,
流年無語而哽咽,
天……
別告訴我買個衣服給他也買得他開始發情,
雖然發情什麼的也正常,但流年還是嚥了咽口水,道:“你去試衣服,”
說完,就把那大包小包塞在他懷裡然後將他推入臥室,因爲太囧了,所以也沒注意那是流年的臥室,
小奶包在一旁冷冷地看了半晌,惆悵望天:“誒,女大不中留啊,”
那故作老成的樣子讓流年恨恨,她把小奶包拽入他自己房間道:“大人的事情你少管,早點睡覺纔是王道,”
小懷沙不屑地“切”了聲,但還是聽話地回屋,趁着易崢不在的縫隙,上Q,
易崢滿心感動的把衣服掏出來,可掏着掏着手感就不對了,軟軟的、滑滑的,不是西裝布料的觸感,易崢隨便扯了出來細看,饒是淡靜無匹的男人此刻臉上也紅了紅,
黑色的蕾絲透?視裝,那布料,還真是少啊啊啊,那材質,還真是透啊啊啊,
不過,易崢喜歡,
易崢眼睛隨意的瞄了瞄,便看到許多性感的情?趣內衣,頓時打了雞血般的亢奮,
流年是沉悶的性子,但是,居然爲了他買這種東西,
易崢當即感動的欲?仙欲死,只要一想流年會穿上這衣服,易崢就下半身一陣脹痛,他有種出鼻血的預感,但死死忍住了,
他此時脫得只剩下條長褲,止不住輕輕咳嗽了聲,流年耳尖,立馬問道:“怎麼了,”
易崢心存捉弄,頓時道:“嗯,你拿錯袋子了,”
拿錯袋子……
流年蹙了蹙眉,陡然想起剛纔情急把所有的袋子都給易崢了,那裡面有她買的內衣,
流年想到這種情況,華麗麗的風中凌亂了,
大爺的,
要不要這麼倒黴了,不網購就是爲了不讓易崢撞見了,但墨菲定律偏偏奏效了,怕什麼來什麼,
她板着臉,再也顧不上什麼,如救火一般奔赴臥室,拿着袋子就想秒遁,可那袋子也不爭氣,早不壞晚不壞,這時候果斷罷工,各種性感內內灑了一地,
總之,各種淫?亂,
是的,淫?亂,饒是流年那麼純潔,這一下居然有種變成D絲的感覺,
而且,那花花綠綠小塊小塊的布是什麼,
丁字褲,透?視裝,白絲,黑絲,連褲襪……
流年想起和白珊一起逛內衣店的情景,頓時怒火狂飆,只是這怒火中還夾帶着一絲羞憤,
白三三,虧我把你當好姐妹,你居然做這種事,
現在,我跟你沒完,
流年目露兇光,易崢絕不懷疑,她現在有殺人的衝動,
他再次咳嗽了下,默默地提示道:“其實,偶爾穿穿也不錯,增加情趣,”
情趣……
流年火了,雙手握拳,目光冷厲:“如果你要情趣,是不是要我給你買鞭子和紅蠟燭才覺得有情趣,”
她完全的口不擇言,徹底的暴露了她騷包的本質,
易崢摸下巴,原來流年居然連這個也懂,他想了想,道:“那樣也很香豔,”
流年頓時想殺了他,
啊啊啊啊,
爲什麼她身邊的人都這樣,一個白珊也就夠了,易崢居然也這樣,連小奶包也在變壞,
全球變暖也就算了,爲什麼她有種全球變黃的感覺,
靠,現在是夏天,不是秋天,
易崢倒是格外淡定,老神在在地幫她把那些絕對是被“栽贓”了的東西收拾起來,流年在一旁咬牙切齒,神情惱羞成怒,
那種東西,她是摸都不願摸的,讓她撿起來是要她的命,易崢這麼識相,她也不好打攪,要是那種東西飛了一屋子那才叫尷尬,
易崢輕笑着搖搖頭,走過來,輕輕地將流年籠在懷裡,手一下一下溫存地拍着她的背,直拍得她心底溢滿溫存,
他咬着她的耳朵,輕聲道:“流年啊,不管你是什麼樣的我都喜歡,不管你是裹着修女長袍還是穿着性感內衣,於我而言,你就是流年,我愛的許流年,”
流年這才哼哼着覺得這事情算是揭過了,
易崢笑着吻了吻流年的脣瓣,漂亮的眸子卻一片深諳,心底想着,既然買來了,就不要浪費了,總有機會讓你一一爲我展示,
他早已爲她丟了魂失了魄,她,有什麼資格,不淪爲他愛的傀儡,
此刻,他只是揉了揉流年的臉頰,便討好道:“給你看看我的那些朋友吧,”
流年訝然,朋友,現在,
“笨蛋,咱還有網絡啊,”
易崢笑謔道,
和楚安寧退婚,失而復得的昔日情人,墨涼薄的認可,還撿了個五歲大的兒子……
易崢這陣子的際遇,早在羣裡鬧翻了天,
特別是兒子的事情,直接把一羣光桿司令嫉妒死了,都囔囔着想見見這兒子是不是易崢的種,至於女人,也是要見的,按照雲中君的話,那是想看看哪家姑娘這麼倒黴給易東君給種上了還生了這麼大娃,
流年笑笑,心底卻還是開心的,
易崢,這是在把她拽入他的身後圈子呢,
真正融入他的生活,
“是希爾集團的人吧,”流年試探性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