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誰都有年少無知的時候!”流年幽幽一嘆。
小奶包“噗嗤”一笑,想流年偶爾還是蠻厲害的,因爲年少無知才愛上你,做不得數的。
然,承認自己年少無知,不是間接地承認你相信了易崢麼?
相信了曾經相愛,相信你們只是新鮮舊情人的戲碼……
誒,不得不說,易崢真的很陰險,一?夜情在他這裡變成了羅密歐和朱麗葉,老套但浪漫,果然是出了名的種馬,手筆不凡。
倒是易崢,這一次沒有狠厲地反駁她,他只是輕輕地悄悄地將流年抱入懷中,在他的耳邊輕輕說道:“不是年少無知哦!流年,其實前天在這張牀上我說的話一直算數。流年,我喜歡你,從六年前開始,從見你第一面開始就喜歡。”
他溫溫熱熱地呼吸灑在流年耳廓上,耳朵本就是流年的敏感點,這樣一燙,流年全身又開始發軟,本就脫力的身體如一團棉花似的,抱着各種手感好,易崢美滋滋的,這樣一樽羊脂美玉抱回家別提多性福了!
對比易崢的下流,流年就純潔的多。
她靜靜地想起一句話:據說,女人的左耳很容易聽信男人的情話。
可他在她抵禦能力強大的右耳邊如此低聲訴說着,她居然還是無可救藥的信了,她聽到自己心跳如擂鼓,也聽到他的心跳聲……
心動的感覺,原來就是這樣啊!
好像不太差!
像是有一根紅線,從你的心臟扯出,系在了他的心上,從此他的疼痛和開心你都能感受到,那是最甜蜜不過的痛苦。
好半晌,流年才轉頭看向易崢,他已經睡下,睡着的人據說都是天使,而易崢就那樣毫無防備的睡着在她面前,更是美麗得很。
寧和的睡顏,眼框有着重重的黑眼圈,想來是熬夜的緣故。
流年想起昨晚,那樣疼痛和難受,是那樣一隻溫熱的手穿過所有的磨難輕撫着她的靈魂。
“流年,流年……”
夢靨裡低低的呼喚,撫平了所有的創傷。
易崢嘛……
流年輕柔地微笑,睡了整晚半點睡意都沒有,她卻閉上眼睛窩在他的懷裡,細細感受青春的流逝。
時光靜好,歲月溫柔!
一切都很好!
而另外一邊,小奶包將音量放到最大,也沒聽清易東君對着流年說了什麼,他好奇死了,感覺心給貓撓了似的。那一句能將流年瞬間搞定的話,到底是什麼啊啊啊!
而這時候,易東君突然轉過頭,正對着攝像頭,妖孽一笑,大拇指朝下。
赤果果的挑釁和鄙視!
緊接着,畫面便炸成麻點了!
小奶包知道他超貴超貴的多功能眼鏡絕對徹底報廢了。
靠!
他還以爲他的臥底眼鏡兄弟沒有被發現。
哪曉得,這一切都在易東君的算計之中,該聽的讓你聽,不該聽的你絕對一個字聽到。
那叫一個陰險狡詐啊!
小奶包止不住磨牙了,哼,下回我直接把攝像頭裝牀頭,你絕對捏不壞。
想歸想,小奶包還是絕不會這麼做滴,他沒有偷窺癖,更不想看到各種少兒不宜的東西。
他見沒戲看了,便開始準備午餐,流年手術,要注意忌口。小奶包準備的菜色很清淡但也很營養,絕對比易崢吃的好幾萬倍。
所以,當小奶包將食盒拎到醫院,易崢瞧着各種淡出鳥來的菜色,頓時默默地怨恨了:“前幾天吃的人肝火大盛,現在吃的人腎虧。”
靠呀!
原來流年家真正掌廚的是小奶包啊!他那幾天怕流年傷心每回都把各種奇葩重口的飯菜吃得一乾二淨,那些菜補得太過,他本是縱慾的人,最近因爲流年禁慾,小日子過得各種心酸。
這樣一想,瞬時間就掃向了流年。
那眼神,跟看史上最美好的一盤菜似的。
綠油油的狼光啊……
這是流年從高中開始就在男生眼睛裡看到的東西,她以前不太懂,現在長大了,怎麼看不出來易崢那想將她拆吃入腹的眼神。
她白了以重口聞名的易種馬一眼,笑着道:“你最近有點上火,吃點清淡得比較好。”
易崢格外的不爽:“現在吃這麼清淡,以後你這輩子只能吃清淡了。”
流年愣了半晌,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變態在說什麼。
靠呀!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其實是盤重口的菜!
她現在身體弱,想拿個枕頭砸死他都不能,只能狠狠地瞪着他。
如果目光能殺人,易變態你絕對已經被我千刀萬剮了。
小奶包瞧着兩人爭吵,在一旁“嘿嘿”“嘿嘿”直笑,流年本來挺冷酷的一人,跟易崢湊一起,怎麼跟個活寶似的,光看着就止不住發笑。
他一不小心從旁邊的鏡子中看到自己的笑容,頓時嚇了一跳。
嘿!
那個笑傻的二愣子是誰啊誰啊!我怎麼不認得。
小奶包驚訝地發覺這一天他笑得頻率特別多,他是個冷豔的人,可今天笑得次數估摸着是這輩子的總和了。
他轉頭看向還在爭吵的人,脣角不自禁地勾起。
實在是這樣的生活,沒有仇恨,沒有壓抑,沒有債務,沒有必須完成的復仇,沒有每天警惕的擔憂,太輕鬆太風輕雲淡。
小奶包三年來揹負的擔子好像放下來了似的,而那個替他接過重擔的人,叫易崢,此刻,他輕笑如畫,眼神張揚,風流如希臘神話中的酒神。
“喂,許流年,你乾脆嫁給我吧!就這樣一直憋着,那裡真的會憋壞的!”易崢眼巴巴地懇求道。
別看流年孩子都五歲了,可骨子裡的乖乖女,不結婚,絕對不同房的那種。
易崢爲了自己的性福,所以淡定地出賣自己的婚姻了。
反正早結晚結都差不多,人都是要結婚的。
能先把流年弄到家供着最好不過。
流年聽着前半句求婚,心底莫名地緊張了一下,可聽到他求婚的理由,真的很想狠狠掐死他。
爲了上?牀,所以結婚。
這什麼邏輯啊!
她拿眼睛斜他,星子般的眼眸,如一汪倒映着月光的靜水,美得易崢魂不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