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臣服的姿勢真的令流年很不適應,一望着那和小奶包極其相似的眼睛,流年心底拒絕的話就不忍心說出來了。
她好像,真不太捨得那閃着亮光的桃花眸因爲她而熄滅而受傷,略一遲疑,脫口而出的拒絕變成:“你讓我想想!”
說完之後就各種坑爹的抱怨,這麼個千載難逢的拒絕的機會她居然放縱着錯過了,流年頓時那叫一個恨啊,死不足惜。
“好吧!我等,這陣子沒事,放你假好了!你每天呆醫院陪我就好了!等你什麼時候想好了咱就出院。”
他淡靜至極。
流年略一忖,便覺得這也算不上威脅吧,雖然她希望宋氏集團快點被收購,但HK有HK的方案,她急不得,也就沒什麼好在乎的,一個時間早晚的問題。
她訕訕的:“那我回去想。”
易崢哭笑着搖頭,這丫頭對他真的半點感覺都沒有,他都做到這份上了,她居然還這般呆,靠之,天然呆有時候真的會把精明的男人氣死。
但瞧着她那副緊張的樣子,易崢便沒了脾氣,笑着道:“晚上來給我送吃的!”
“好”
“不準做肝腸寸斷和韭菜!”
“好!”
“好!”
流年連聲說“好”,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這麼溫柔的易變態身邊,她的決定被易少爺一整就給大亂了,她現在迫切的需要好好理清楚思緒再決定怎麼走下去。
可這一迷糊,就說漏了,中瞭如此幼稚的語言陷阱。
“說話要當真哦!come on , baby!”易崢格外豪爽地招着手,眼睛帶笑,穿着病號服的男人居然也不賴,滿眼滿眼的桃花飄蕩下來,彷彿是最纏綿悱惻的春天。
他的脣薄薄的很性感,像是精美的果凍,讓人止不住去品嚐似的,她嚥了咽口水,理智終歸是戰勝了慾望,她一動不動。
易崢已經親了下來,淡淡的蜻蜓點水一般的吻,很舒服,很溫存,很膩歪。
他抱着她低低的笑:“誒,你怎麼這麼羞澀,這叫老公如何是好啊!”
流年默,一把推開這個死不正經,轉身如同白天鵝一般高傲的離開,易崢淺淺微笑,眼睛卻輕輕眯起。
許流年,我真心想娶你,可你卻不見得會嫁。
要怎樣你才能心甘情願、義無反顧。
易崢難得的被難倒了,許流年這女人真的是鐵打的,無懈可擊,易崢把所有的手段都想了一遍,都找不到能佔領許流年的方式。
他站在窗戶邊,樓下,幾個孩子在嬉戲着,笑鬧得厲害。
易崢靈光乍現。
或許,許流年唯一的軟肋便是那個孩子了吧!
只要搞定那孩子,估摸着就可以搞定許流年了。
兩歲的小毛孩,還在使勁喝奶的年紀,於易崢這樣的老狐狸而言那真是太簡單不過了。
他想了想,還有幾天,貌似就是兒童節了!何不找個機會把許流年和許娃娃約出來來個親子大行動呢!
如是想着,易崢脣邊的笑容愈發地張揚和邪肆起來,看上去就像是頭老奸巨猾的狐狸。
他這一生,還沒有他要不到的東西。
當他如此煞費苦心,對方,還如何能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