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不知道墨西這樣的反常舉動所爲何事,但是墨福中心裡有愧,他從墨西的鷹一樣的眼神中,有了感覺,他認爲,墨西一定是去趙忠那裡詢問可可的下落。
因此墨福中十分着急地對墨南說:“去,看看你弟弟幹啥去了,丟下這麼一大家子人,帶着那個丫頭去後廚做什麼?趕快讓他回來!”
“去後廚?不可能,他去後廚做什麼?”顧青青第一個表示反對,在她看來,墨西這個人是從來不會光顧後廚半步的,僅僅會在吃的時候出現在餐桌上。
“是啊!爸爸,墨西他是不是有別的事情,我們就在這裡等一會算了,我想他不會去後廚的,再說他一向和趙叔叔關係很好,不可能因爲趙叔叔摔了一隻雞而去爲難他吧?”
只有墨福中心中有數,不耐煩地瞪了顧青青一眼,繼續命令墨南:“快去,我讓你去你就去,還愣着幹什麼?”
墨南不知道墨西和墨老爺子兩個人的葫蘆裡面究竟裝的什麼藥,可是作爲長子,他還是依着父親的指令,去後廚找墨西。
墨北吐了吐舌頭,聳了聳肩,表示同情地看了看大哥,微微一笑。
果然不出墨福中所料,墨西真的拉住夏琳尾隨趙忠到了後廚。
這個時候的趙忠,正坐在後廚的一個凳子上納悶,突然看到墨西前來,先是吃了一驚,又看到墨西身後的夏琳,更加吃驚,手足無措地,語無倫次,磕磕巴巴地說:“二少爺?你……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趙叔叔,從小到大,在這個家裡,我和您最親了,比我爸爸還貼心,難道不是嗎?”墨西說話的同時,沉着臉,拉了一條凳子,也挨着趙忠的位置坐下來。
可是趙忠卻不敢坐了,他站在墨西的身
邊,一邊偷眼看着墨西,一邊略帶驚恐地端詳着這個夏琳,同時心不在焉地應付着墨西:“是啊,是啊!”。
“趙叔!你知道我來的目的,我想知道可可的事情?難道您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嗎?這麼多年了,您也該給我一個答案了吧?”墨西死死盯着趙忠的眼睛,趙忠原本是個憨厚老實之人,不怎麼會撒謊,只是礙於墨福中的威嚴,對於可可的事情,一直隱瞞着墨西,可是今天因爲見到夏琳,這個相貌和可可十分相似的女孩,就突然失去了防範心理,加上心裡有愧,又受到墨西從小就和他親的攻心術的影響,額頭上很快滲出了汗珠。
這個時候,墨南走到了廚房門口,他聽到墨西說話,果然在這裡,剛要走進去,卻聽到了墨西和趙忠的對話,他覺得蹊蹺,就駐足在門外,想聽聽弟弟墨西和趙忠之間究竟有什麼淵源。
墨西把夏琳拉過來,推到趙忠的眼前:“趙叔叔,您一直是一個胸懷坦蕩之人,難道您就忍心欺瞞我,也忍心欺瞞像她這樣的一個單純可愛的女孩子嗎?再說可可曾經對你那麼親?”
趙忠和夏琳這麼近距離接觸,似乎有些膽寒,連忙向後退了退,同時慌慌張張地說:“二少爺,可可的事情你都知道啊,姥爺不是在很多年以前就告訴你,她,她死了嗎?其餘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趙忠還是在做着抵抗,可是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很明顯底氣不足。
“是的,我爸爸是這樣對我說的,可是我不相信,按理說,可可即便是死了, 也要讓我見見她的屍體,至少讓我知道可可她被你們埋在了哪裡吧,不讓我見可可,就是讓我見見可可的墳墓也好,你把可可埋在了哪裡?難道我就這樣一個小小的合情合理的要求都不能滿足我嗎?
”墨西步步緊逼。
“埋在哪裡?埋在哪裡我也記不清了,記不清了,這件事不是我辦的,好像是姥爺找別人辦的,我老了,最近總是撩東忘西的,真的不記得了,你還是去問姥爺吧!”趙忠的心裡防線有些頻臨崩潰,可是他還是擦擦汗,裝着糊塗,硬撐着。
“趙叔叔,我母親對你不薄啊?”墨西突然提到了墨西的生母。
“啊?你母親,你母親都和你說了?”趙忠聽到墨西提到他的母親,突然問道。
“說什麼了?”墨西從趙忠的話語中感覺到,可可的事情和自己的母親又有一定的牽連,他倏地從凳子上站起來,直視着趙忠,陰冷地追問道。
“唉!二少爺,其實可可的事情我也不願意瞞着你,可是姥爺他……當初你和可可的事情,姥爺的態度你是知道的,我也沒有辦法不是?”趙忠不小心說禿嚕了嘴,他的心理防線也隨之徹底崩潰。
“趙叔叔,您究竟有什麼爲難的?不就是擔心我爸爸會責怪你嗎?只要您和盤托出,一切後果由我墨西一個人承擔,我保證不會牽連到你,即便是我爸爸趕走您,我墨西也要像對待親生父親那樣,養您一輩子,我墨西說到做到,您就對我實話實說了吧!”墨西看到趙忠的擔憂,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唉!二少爺,這麼多年了,我心裡也不好受啊!其實可可沒有死!”趙忠終於在自己的凳子上坐下來,長嘆一口氣說。
“什麼?可可沒有死?”這句話讓墨西重重吃了一驚,騰的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
後廚的凳子都是下人燒火做飯用的,比較狹窄,因爲墨西的力度有些大,凳子被墨西猛地一碰,失去重心,哐當,一下子,四腳朝天,翻躺在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