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祖秘境之中開始搖搖晃晃顫粟不止。
稍微有些個見識的大抵也都是知道,這是秘境在變着法子攆人,需要他們這些個外來之修士開始離開秘境,當然,少不了那種託大修士,好似不在乎,想要與這秘境法則相較的修士。
只是下場一般都沒個什麼好結果。
許悠然單手抱劍,走出一處黑洞洞像是攝人心魂的幽深洞口,雖然在這黝黑石洞之中的收穫大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但許悠然的面龐神色卻是依舊沒有顯得高興上幾分,站在幽深洞口遙遙相望即是很近同樣又是很遠的恆峰。
恆峰之巔的那片光亮,像是直接印刻在了許悠然心中,許悠然想着自己下次再來這裡,是不是就有資格做一做那登頂山巔之事了?於是單手懷抱長劍顫鳴而不止,極有靈性的與他心境相呼應。
亦是有不少修士永遠留在了這武祖秘境之中,成爲供養這片天地的一捧靈土,滋養着武祖秘境之中的皆有可能,畢竟機緣與分險是相應的,想去得到什麼機緣之時就得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個有沒有那個把握,有沒有那個能力,甚至於有沒有那份機緣傍身,是你的總該就是你的。
單手握重劍的女子舒棋同樣是有着自己的不小機緣,一縷極其悠遠的遠古劍意被其給收入囊中,只是那劍意同樣不是個什麼善類,僅憑着一縷微弱劍意還想做那寄生霸佔,反客爲主之事。
同樣的,舒棋爲求個穩妥之中的穩妥,只是用他們舒家老祖宗“借”給他舒棋的一縷更強大更龐然大的劍意,以暴制暴,生生的抑制住了那縷遠古劍意。
煉化劍意,尤其是這般的遠古劍意,其實而言並不會是一件如何如何簡單之事,其中之準備堪稱是繁瑣,畢竟劍意大小,劍意的強弱程度,以及其是不是契合自己原本的那條劍道,更是需要一個修爲高出幾個大境界的護劍人在一旁盯着。
省的煉化劍意不成反到是倒賠不少,那個時候哭都沒法哭。
同樣的之所以會有如此之繁瑣的準備,如此這樣的小心翼翼也只能是證明一件事那就是這縷劍意絕對會是堪稱不凡,絕非是路邊那種隨處可見的大陸貨色。
女子修劍本就不易,換而言之劍修修劍本就不易,而女子劍修於其中就是更加不易。
所以古子劍道巨擎,今之劍道大能者鮮有女子,握劍上巔峰,百個劍修難有一成女子,而十個山巔境劍修同樣是難有一個女子。
中州劍修,山巔境的大能劍修沒有一個是個女輩。
練劍本就不是一件易事,女子練劍就是一件難事。
而她舒棋手中拼命截獲的那一縷劍魂,破天荒的是個大能女子劍修的劍魂,屬於修爲高到嚇死人的劍道前輩先賢,所以她舒棋纔會是力求一個安穩,省的放任這次可能是究其一生也只會有的一次機緣。
所以在吸納,融合這縷劍意爲己身之前,她舒棋需要去做一個穩妥準備,力求那個萬一沒有。
舒棋野心不小,劍道也是康莊,想要做一箇中州難有的山巔境劍修,一個山巔境的女子劍修,一重天的都不行,最低也得是二重天的。
只是歷來的那不足一成的女子劍修那個不是如她這般野心勃勃,只是究其一生纔會明白着一個道理,劍修不易,女子劍修只會是不易之中夾雜不易。
女子舒棋同樣是擡頭遙望那處峰巔,心中想着這一次的女子劍修舒棋只是止步在了恆峰腳下,下一次的劍修舒棋應該就能去那峰巔之上看一看了吧,古言有之,高處不勝寒,她舒棋亦是想要切身感受一次,以女子劍修身份感受一次。
於是舒棋握劍邁步,便就離開了這秘境之中。
廢墟巨城之中,一塊坦巖巨石之上,白日大亮的廢墟巨城依舊是顯得尤爲陰森森,爲何先前的楊湛天,雷正罡這些個山巔境,還是那種山巔之上又之上的玄帝強者不來這同樣亦是機緣遍佈,就像是先前詹言所拾起的短柄圓錘,還是被冉路稱之爲神石的那塊黑色石板,以及更多更多被接連不遠的入境修士所拾起的好玩意的廢墟巨城。
難不成是他們這些個山巔境的強者眼光太高,高到了完全就看不上這些個東西玩意兒的地步?
其實不然,因爲只有他們這些個站的夠高,看的夠遠的山巔境強者才能發覺在這廢墟巨城之上是籠罩着一層巨大因果,他們這些個上三境強者只要是沾染了這些個因,必然的就要主動去還那些果。
而這些個萬年之前的因果不可謂不小,很大,還尤爲麻煩,所以他們這些個山巔境的不願去沾染。
對於他們這些個山巔境之下也就沒有如此這般多的講究了,畢竟承接因果必須也只能是上三境之上。
其實若是在站的更高一些,高到了三重天玄帝都勉強算是個勉強的那種地步,眼界再放寬廣一些,便能隱隱猜測到一個細思恐極的事情,這方武祖秘境之中的恆峰與那廢墟巨城都像是某些早就謀劃好了的地方。
什麼修爲對應着什麼修爲應該要去的地方,應該去爭取去尋匿的機緣,
廢墟巨城就是上三境之下需要尋匿的機緣所在之地,而恆峰明顯的也就是那些個修爲高的,上三境之上的才能去的,上三境之上去往廢墟巨城就要承擔其巨大因果,而上三境之下去往恆峰,自然也會難得個妥善二字,就好比是應了那句“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只是這冥冥不過就是某個人罷了。
林妍兒緩緩而然的睜開了眼,先前那處修士攏聚扎堆的武祖秘境,她林妍兒修爲不僅是排不上前面,只能是個勉強墊底微微靠上。
自家寒暑宮的這個二流山門宗門雖然還沒到那種難以啓口的地步,但也和她林妍兒的修爲一般,排不上什麼,亦是勉強不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