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塵幸運的事蹟風一般的傳遍了“天,地,玄,黃”四個演武場,以及整個新生年級,讓那些一個個止步於複賽的新生,頓時錘手頓胸,仰天長嘆:爲何不是我啊!
頗有一番“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的孤廖感。
並且更有見過吳塵初賽的新生或者修士,把吳塵在初賽中,貌似不費吹灰之力戰勝了一個小姑娘的情形,扒囉出來,讓不少天真愛想象的新生一陣陣懷疑,這人是不是天道院院長撿來的養子,亦或者是天道府府主的私生子。
總之,吳塵變成了基本上整個初級新生都嫉妒的對象。
獨自走回寢室的吳塵,在短暫的奇怪以後,也只是當作自己的運氣好罷了,嗯!就是自己的運氣,不是小胖子錢多的,當然了,吳塵並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成爲了某某人的私生子,或者養子。
一把推開了“丙404”的寢室門,錢多矮胖的身影猛的朝着吳塵衝撞了過來。
吳塵眼疾手快,一個平移,瞬間閃到了一邊,還順手一帶,關上了寢室大門。
“啪噠!”一聲,是肉與木板相撞的聲音!一旁的吳塵聽着聲音都感覺到了疼。
“哎呦!痛死老子了!”錢多彷彿殺豬的聲音穿了出來。
吳塵一邊打開了玄燈一邊調侃一邊笑着說道:“你這關上門,還不開燈,難不成是想開了,知道努力了。所以偷偷一個人在寢室修煉?”
“爲什麼啊!爲什麼啊!老天爺要這樣戲弄我啊!”錢多倒在地上也不起來,就這樣衝着房頂哭喊道。
吳塵也是無語啊!心想我怎麼會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在說不是你要死要活的跟我換嘛!
不過吳塵也沒用繼續打擊錢多,反而關心的問道:“對了你這次比試怎麼樣?難不成輸了?”
錢多聽到吳塵的話,也不再嚷嚷了,“哼!”了一聲,靈活的一個鯉魚打挺居然還站了起來,略做瀟灑的衝着吳塵說道:“看完笑,也不看看少爺我是誰?稍稍漏出點玄將巔峰的氣息,就嚇得對方屁滾尿流的。”
說完還摸了摸自己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洗,油的發亮的頭髮。
吳塵實在是受不了如此不要臉的錢多,一腳就朝他屁股踢了上去。
猝不及防下,“哐當!”一聲錢多再次倒在了地上,不過這次錢多倒是沒有在嚷嚷了。
說來也是錢多走運,只是碰到了一個玄修後期新生修士,可能是上一次比試有了經驗,比試一開始錢多就採取了迂迴消耗的戰術,打起了消耗戰。
玄修後期的新生那裡見過這樣的,比自己修爲好高,還不和自己正面交手,本來對於比試就沒有報多少希望的玄修後期,在一番比試後,發現根本就無法錢多,無奈之下,氣喘吁吁的玄修後期新生,只得舉起了手向裁判表示了棄權,看來能把一個新生逼迫的放棄比試,也是需要不少能力的。
而錢多亦是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其實錢多剛纔的無理取鬧,主要並不是因爲吳塵這次奪冠,而是他清晰的知道下一次的比試就沒有這麼好運了,註定要淘汰。
第二天吳塵去看望了蘇芊芊,還把自己和錢多換木牌之後,幸運通過複賽的事情,一股腦的講了出來。
誰知蘇芊芊聽完吳塵娓娓道來的事情之後,一隻手在摸索着什麼?然後一塊考覈木牌丟向了吳塵,就那樣半倚在牀頭,得意的朝着吳塵笑了起來。
吳塵疑惑的看着手中的木牌,映入眼簾的是,硃筆寫就的“複賽”倆字,翻過來一看,上面寫着“天,甲,32號”字樣。
楞了一下吳塵就反應過來,對着蘇芊芊驚呼道:“不是吧!這麼巧?”
蘇芊芊也迴應到:“是啊!本來我還以爲自己被淘汰了,沒想到學院突然給我送來了資格木牌,剛好我還沒有恢復好,就沒法去演武臺參加比試了,本來還以爲要便宜誰呢!沒想到便宜了吳塵哥哥啊。”
吳塵也只能訕訕的笑着,看來真的是緣分吧。
神識探查了蘇芊芊的恢復情況,發現除了玄力空虛造成的身體虛弱之外,並無什麼大礙。吳塵便放心的離開了。
晃晃蕩蕩的吳塵趕往了決賽抽籤處,抽取了一張“天,甲,12號”木牌,在木牌上刻上了自己的班級,姓名之後,便轉身離去。
奇怪的發現竟然沒有看到黑臉老師,武大的身影,習慣見到那張黑臉的吳塵還真的是有點不適應。
殊不知此時的武大連門都快不敢出了,碰到相熟的朋友對方便問道:“哎!你們班是不是有個誰誰誰,聽說一直走運吶,沒怎麼比試就進入了決賽啊?”
問的武大也是很苦難,難道運氣好也有錯嗎?一氣之下就不出門了,不過轉而想起吳塵的那張臉,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浮現在了臉上,心中自言道:等着吧,這算什麼,讓你們驚奇的事還在後面呢!
屬於競選三十六強的決賽就這樣不緊不慢的來了。
雖然吳塵被號碼比較靠前但還是被安排在了後半場,下午進行。
本來想睡一個懶覺下午再去參加考覈的吳塵,一大早卻被錢多吵的不耐煩,在苦苦哀求下,吳塵只得無奈的跟着錢多前往“天”字號演武場。
剛進演武場便看到早早出門的,王虎,李龍衝着他們招手,本來容納萬人以上的演武臺已經落座了絕大部分。
在二人擠出來的石倚上剛坐下來,便聽見王虎神神秘秘的衝着二人說道:“老大,你沒發現今天來的人比平時多了點嗎?”
吳塵環顧了一圈點了點頭說道:“好像是多了點,怎麼,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王虎得意的笑了一聲“嘿嘿!”便說道:“據可靠消息,本次新生考覈,奪冠的最大熱門選手,今天就在這個演武場比試,所以聞到消息的人,都差不多來到這個演武場了,而且......”
王虎突然停頓了一下,急的錢多一巴掌拍在了王虎頭上,急忙說道:“別賣關子了,趕緊說。”
王虎縮了縮脖子只得繼續說道:“不要急嘛!你看看哪邊。”
說着還用手指,指向了,他們對面,距演武臺底莫約十七、八層的地方。
吳塵喝錢多趕忙順着王虎手指向的地方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正襟危坐的白衣男子最爲耀眼,不想注意不行啊!一席白衣,懷裡還抱着一把近人高的長劍。
吳塵和錢多又疑惑的看向王虎。
吃過一場虧的王虎沒敢在故作懸念,連忙解釋道:“那就是出自咱們天道府第一家族冷家的長孫:冷凌霄,聽說這冷凌霄從小就被發現有着絕佳的劍修天賦,可惜這冷家與隱劍門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不然啊!咱們這天道府又會出現一位,大劍士的玄修。”
說完王虎還故作可惜的嘆了口氣,有繼續說道:“這冷凌霄也是今年的一大奪冠熱門,聽說前幾日冷府的法陣,都擋不住一股股劍氣的涌出,大家都在猜測是不是已經突破玄師的冷凌霄,想想都可怕,估計他今天來也是看看鐘無期的實力好想對策。”
說完王虎又突然指了個地方,提醒衆人道:你們再看看那邊。”
吳塵和錢多又轉頭看了過去,只見一個身穿麻衣布鞋短髮的精煉男子。
王虎的聲音繼續響起:“那是莫寒,聽說本來是中級玄修年級裡的學生,但聽說鍾無期報名參加了天道院以後,成爲了天道院有史以來第一個主動降級的學生,聽說就是爲了專門在新生考覈上和鍾無期比一場。”
聽完王虎的講解,就連吳塵也不由的稱讚說道:“你小子可以啊!平時怎麼沒看出來,懂的這麼多。”
王虎聽了之後也只是笑着說“嘿嘿”不說話。
吳塵看着錢多突然說道:“對了,你不也是“天”字號演武場的比試新生?一會你的對手可別就是那個什麼鍾無期吧?”
錢多聽完吳塵的話,哭着個臉說道:“老大你就不能盼着我點好啊!再說了我錢多一向運氣很好,就是碰到了我也不怕,你們到時候都給我看好了,什麼叫做曠世驚天大戰!”
就在這時演武臺上的裁判的聲音打破了幾人。
“請“天,甲,07號”選手和“天,乙,07號”選手上臺比試。
錢多回過了神,高興的衝着衆人說道:“到我了,到我了,老大你們就好好看着我,精彩的表演吧。”
說完運起了玄力,降落在了演武臺上,還瀟灑的揮了揮手,看着觀衆席突然爆裂般的歡呼聲,錢多還以爲是衝着自己的,轉過頭,忽然發現自己的對面突然多了一個玄衣男子,高挑的身材,在加上俊美的五官,活生生的美男子一枚。
當吳塵和王虎二人看着玄衣男子的出現,“完了!”這兩個字漸漸的浮現在了腦海中。
錢多衝着眼前的玄衣男子拱了拱手說道:“初級十班,錢多”
玄衣男子看着錢多淡淡的回了句:“鍾無期。”
錢多看着眼前一幅高冷樣的玄衣男子,猛然感覺到了,一張熱臉貼在了冷屁股上,心裡暗想:拽什麼拽,一會還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老子。
“鍾無期,鍾無期”錢多心裡默唸着這個名字,總感覺在哪裡聽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突然一個聲音劃過錢多腦海,錢多瞪大了雙眼盯着眼前的玄衣男子,心想不會是重名吧?一定是重名!老子不可能怎麼倒黴!
錢多雖然不斷的在心裡安慰着自己,不過只要看他發抖打顫的雙腿就知道,多半是相信眼前的男子真的就是衆人所熟知的“鍾無期”了。
中年裁判大叫了一聲“開始”打斷了錢多的臆想。
鍾無期好像沒有先出手的意思,就這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着錢多發起攻勢。
錢多自從明白了眼前的玄衣男子就是鍾無期之後,也楞在了原地,腦海中浮現起王虎講的關於眼前男子的種種事情,根本就提不起進攻的念頭。
雙方就這樣站在了原地注視着對方,一時間氣氛竟然顯得有些尷尬。
而臺上的觀衆席衆人,則不這樣認爲,還以爲鍾無期對面的錢多也是一個高手,雙方都在靜靜的尋覓對方的破綻,從而一髮千鈞。
觀衆席上的衆人也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個,諾大的 “甲”字號演武臺內一時間顯得鴉雀無聲。
突然吳塵的一聲輕微的咳嗽聲,傳入了正繃緊神經的衆人耳中,觀衆席上的人都齊刷刷的看向了吳塵。
吳塵牽強的扯了扯嘴,暗想:不就是昨天沒好好睡覺,好像有點着涼了,至於這麼大的反應嗎?
忽然一個修士大叫道:“快看!快看!鍾無期要出手了!”
觀衆席的衆人也猛的齊刷刷轉過頭望向了演武臺。
鍾無期見對面的小胖子半天了還不進攻,突然感覺有點不耐煩了,還是自己前去解決他算了。
隨即衆人只見以鍾無期爲中心一股雄厚的玄色玄氣擴散開來,正當衆人期待着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時,好像出現了偏差。
錢多看着鍾無期的玄氣出現時,心裡就更沒底了,感受着那磅礴的玄力,咬牙做出了一個決定!
正當鍾無期打算向前結束這場毫無懸念的比賽時,就像初賽,複賽時的那樣,簡簡單單,突然發現對面的錢多衝着中年裁判招起了手。
錢多毫不知恥的對着裁判說道:“老師,我投降行不行啊?”
中年裁判楞了明顯的沒想到錢多毀這樣說,吃驚的看着錢多。
保命要緊的錢多哪裡在乎這點,再次催促的問道:“到底可不可以啊?我想棄權認輸!”
中年裁判回過了神衝着錢多點了點頭,說道:“可以。”
錢多明顯鬆了口氣,又扭頭看向了,一時間進退兩難的鐘無期。
中年裁判趕忙高聲喊道:““天,甲,07號”選手主動選擇棄權投降,比試由“天,乙,07號”選手獲勝。”
鍾無期倒是沒什麼反應,收起玄力,看也沒看錢多一眼,轉身就朝着演武場出口走去。
觀衆席上倒是響起了一陣陣“噓!”的聲音。對於錢多無恥的行爲表示無語。
只有錢多在心中默默的解釋道:這只是戰略性投降,你們怎麼會懂胖爺的計劃。
也知道自己丟人的錢多識相的沒有更吳塵等人打聲招呼,快步的朝着演武場出口,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