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親我!”姬清警惕說道。
拓跋烈眼神一變,她就察覺到了危機。
換他來?換他來做什麼?
他還不就是……
姬清不覺紅了臉。
拓跋烈想做什麼,她再清楚不過了,所以第一時間用手擋在拓跋烈的脣上,想要將他的臉推開。這個男人所謂的“獎勵懲罰”,幾乎只會用一種方式,那就是欺負她!
她完全能想到,她剛纔掐了他,他一定會要“懲罰”回來。
可上一次他那麼惡劣……
想到那晚拓跋烈戲弄自己時,自己做出的愚蠢反應,姬清的神情更加堅決起來。
據對不能被迷倒!
欲要靠近的動作被姬清止住,拓跋烈便停在了原處。
他沒有拿開姬清的手,只一雙沉沉的烏眸看着姬清,熾熱又暗含着幾分玩味。
姬清手指擱在拓跋烈的脣上,指尖感覺到的溫熱柔軟讓她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拓跋烈一直給她一種極爲硬朗的感覺,可現在,她腦海中卻詭異的冒出一個念頭:這個男人再怎麼硬朗,脣還是柔軟的。
拓跋烈目光深深的看着她,一瞬不瞬,讓姬清莫名有些緊張。而隨着他的呼吸,他呼出的灼熱氣息像是夏季最熱的風,將她的手烘烤得開始發燙。
他的視線直接而熱烈,落在她的身上,讓她有一種被從外到裡都看穿的錯覺。
爲什麼她依然有一種被佔便宜的感覺?
“不能親?”拓跋烈反問,“不期待?”
如果不是喜歡,在上次他靠近的時候,爲什麼會閉上眼睛,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
他體貼的幫她想到了這麼好的辦法,讓她不僅順利拜師能光明正大的從姬家離開,以後每三日去靈師之塔方便許多不說,還能得到他的保護。
難道她不應該獎勵他?
她這個獎罰不分明的習慣,他覺得她很有必要改正!
拓跋烈開口說話,雙脣便一張一合在姬清纖細白皙如水蔥的手指上摩挲着。
一下,一下,又一下。
癢癢的。
像是有一根討厭的羽毛在拂來拂去。像是荷塘中的魚兒在輕碰蓮葉。
都說十指連心,姬清覺得這種詭異的癢似乎從指間蔓延到了她的心裡。
姬清白淨的俏臉霎時緋紅一片。
她飛快的尷尬收回手,口氣有些強硬的說道,“當然不能,這可是在外面!我放開你了,不過,你……你最好老實點。”
也許心裡有鬼,姬清十分不自在的悄悄將手指在衣裳上擦了擦,彷彿這樣能將剛纔那種溼熱的、癢癢麻麻的感覺擦去。
然而,這樣的小動作並沒有能瞞過拓跋烈的眼睛。
他被嫌棄了?
被姬清嫌棄的感覺並不好,拓跋烈眸色一暗,又快又準的握住姬清的手腕,眼中的侵略感如火苗一般躥高了幾分。
“你……你做什麼?”冷不丁被拓跋烈攥住手腕,姬清的心一下又懸在了半空中。
他手上力氣並不小,姬清的白嫩的手腕上很快浮現了一圈淡淡的紅痕。
“疼……”姬清的抗議聲才說出一個字,很快就開不了口了,只剩下無意中溢出檀口的驚呼,“唔……”
男人強勢霸道,低頭攝住了她的雙脣,讓她所有的抗議都無法再說出口。
姬清雙手抵在拓跋烈的胸膛上,卻阻止不了他的靠近。
她死死的咬着牙關,不願意在馬車上就被他輕薄了去。
心裡又氣又急。
隔着一層不算厚重的車簾,外面就是喧囂的鬧市,這個男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要一陣風,就能讓別人都知道車裡在發生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