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肌膚之親?
夜夜睡在一張牀上?
姬清,“……”
衆人,“……”
見到衆人呆滯的神色,拓跋烈得意的將姬清摟得更緊了一點,霸道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宣誓主權一般的說道,“我的女人。”
姬清,“……”
呵呵。
簡直太棒了!
今日,她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一個極好的登場方式,將靈師的身份告知天下,也讓衆人看到她的存在。在馬車被堵住之前,她覺得很滿意。
可是被人圍困算計,又經歷了這麼悽慘的待遇,再加上現在拓跋烈來上這麼一出……她已經幾乎預料到,她的登場效果絕對已經達到了她想要的效果,並且,肯定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期!
只是,別人說什麼那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也許會說她這個靈師如何天資卓越,如何力挽狂瀾?
這是最好的情況。
也許會和這些愚蠢民衆一般,對她指責羞辱?
哼!
也許會說她和拓跋烈的桃色秘聞。
呵呵。
……
想到可能發生的種種,姬清深深有種想要將自己藏起來的衝動!
最好藏到深山老林裡,誰都找不到她,誰都不會用看猴子一樣的眼神看着她!
“放開我。”忍無可忍,姬清低聲說道。她現在只想躲進馬車裡,阻擋那些要麼明目張膽,要麼隱隱晦晦打量的眼神。
拓跋烈冷然開口,“不放!”
姬清怒目而視,“你放不放?”
“不放!”
該死的男人!他究竟還想讓她多丟臉?
姬清心中哀嚎一聲,伸腳狠狠地踩向拓跋烈的腳背。
拓跋烈卻像是不知道疼一般,紋絲不動。站得端正筆直,簡直就像是一棵樹。
“拓跋烈,我和你並沒有婚約,請你自重,也尊重我好嗎?”姬清頭疼的說道。
她很想努力的挽回一下名聲,不想被人說成搶人未婚夫的惡毒女人。
“一月之前,我已經向南宮家主提出瞭解除婚約,如今婚約早就名存實亡。”拓跋烈臉色不變看向南宮家主,緩緩說道,“想必,明日我就能公佈和紅葉姬府姬清的婚約。南宮家主,您說呢?”
“呵呵……”南宮家主露出一絲苦笑,“當然。”
他還能說什麼?
強扭的瓜不甜,更何況,二皇子可不是一個任人擺佈的人。
之前他以爲二皇子只是看上了一個普通女子,就算資質不錯,但南宮芸是何等璀璨的明珠?在他的全力支持之下,南宮芸將來還是南宮家族的家主,擁有整個南宮家族做後盾,這是上京城任何一家的貴女都無法比擬的優勢!
南宮芸不願意解除婚約,他之所以縱容,也是覺得二皇子總有一天會想清楚。他覺得,等二皇子想清楚南宮芸的好,定然會回心轉意。
爲了支持拓跋烈的大業,南宮家族做了不少事,若是轉而支持別的皇子,這些佈置都幾乎都白費了。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向來冷漠嚴肅、只對軍務感興趣的二皇子看上的居然是姬清,居然是蒼炎國唯一的一位靈師大人!
姬清雖然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女,出身也並不顯赫,但是她周身氣度並不輸給南宮芸,而資質只有更甚一籌,絕對不會低。再者,有靈師身份爲她加碼,也不怪二皇子會選擇她了。
今日南宮家族的危機,還是姬清一手力挽狂瀾,她不僅展露了實力,還收穫了各大世家的青睞,南宮家族若是在此事上再做爲難,只怕以後會引起姬清的不快。
想清楚這其中的關鍵,南宮家主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他開口說道,“當初二皇子和阿芸結下婚約,便是老夫在皇上強求而成,是怕自己百年之後無人照顧阿芸,又信得過二皇子的爲人,這纔想將阿芸託付給您。也曾經在皇上面前言明,若是二皇子日後實在不滿意此樁婚事,能隨時退親,決不強求。如今,老夫定當遵守承諾。”
言語之間,將這樁婚事說成了是他自己的自作主張,這樣一來,算是犧牲了自己,儘可能的保全拓跋烈和南宮芸的名聲,更是保全了姬清的名聲。
畢竟,拓跋烈如此當衆強逼退親,着實有些莽撞。
別人不知道他和南宮芸當時定下婚約,不過是兩方勢力的權宜之計,在大庭廣衆之下,這些心思也不能擺在明面上來說。這樣一來,便很有可能讓姬清的聲譽走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人人都會覺得姬清是一個破壞婚約,插入別人感情中的可惡女子。
如今南宮家主的這一番話,便將拓跋烈和南宮芸之間的關係說清楚,將所有的錯誤都攬在了自己身上。他將自己塑造成一個擔心孫女的祖父,也不會有人對他多加斥責。
這是最好的結果。
只是,將皇上拉出來……這個就不是南宮家主要操心的了,二皇子好歹是皇子,如果他連自己親爹了搞不定,他南宮家族也無能爲力。
南宮家主這話一說出來,雖然各大家主眼中仍舊是波瀾不驚的神色,可是圍觀的路人卻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如此……”
“看來,二皇子和靈師大人,也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呀。”
“可不是?二皇子威武勇猛,靈師大人漂亮好看,配成一對剛好。”
“啊……靈師大人被雞蛋糊成那樣,你也能知道她好看?”
“還沒被砸的時候,我就悄悄看着呢,真漂亮!”
“可惜啊,我沒看到……”
……
諸如此類的議論,還有很多。
事情的走向,簡直出乎姬清的預料,也讓她有一種十分胸悶的感覺。
看吧,雖然她沒有面對千夫所指的局面。但是,她非常想要營造的清冷淡然、飄逸瀟灑的形象,就這麼變成了“雖然被臭雞蛋糊了一身,但仍舊很漂亮”這樣該死的形象!
呵呵。
姬清頗有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悲壯感覺,所幸將腦袋朝拓跋烈的懷中埋去,外面的這一切就當瞎了眼沒看到,聾了耳朵沒聽到好了。
拓跋烈見到姬清這舉動,脣角勾起一絲笑意。
“既然無事,我就先行離開了。”丟下一句話,在衆目睽睽之下,拓跋烈帶着姬清拔起而起,只見一道黑痕劃過長空,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我們也走吧。”百里家主說道。
南宮家主沉沉的點頭。
見到南宮家主這樣子,百里家主不禁開口勸道,“你今日沒有選擇錯誤。二皇子那樣冷情的人,一旦動情便十頭牛都拉不回來。說句不好聽的話,他看不上你家南宮芸,那真就看不上。再說姬靈師今日可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也算小小還她一個人情了。”
百里家族在朝中素來中立,只忠於皇上,和營營汲汲的南宮家族不一樣,他們向來都保持中心,並沒有參與皇子之間的爭鬥,因此並沒有南宮家族的困擾。
南宮家主沉沉嘆了一口氣。
還能如何?
木已成舟,他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只能回家勸一勸南宮芸,希望這個他素來看重的孫女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二皇子再好,再怎麼對其他女子不假辭色,只忠於一個女子。只要那個女子不是她,她再怎麼費盡心機也是白費啊。他的寶貝孫女怎麼就是看不清楚呢?
哎。
風呼嘯而過,在耳邊咆哮猶如獸吼。
薄薄的結界將狂風阻隔在外,姬清安穩的呆在拓跋烈的懷中,絲毫沒有受到狂風的影響。
只是,她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探身朝下一看,山河大地猶如走馬花燈一般的轉動,景色十分的陌生。姬清很明顯的辨認出這不是回府的方向,有些不解的問道,“你想帶我去哪裡?”
她現在這麼狼狽,不回去趕緊熟悉一番,難道還要遊山玩水,讓她把頭髮上的蛋液用體溫烘成蛋花嗎?
“沐浴。”拓跋烈冷冷的回答。
“你不會讓我在河裡泡澡吧?”姬清驚訝的問道。
“少問。”
姬清,“……”
從拓跋烈的反應之中,姬清明顯能感覺到他的心情不好。
拓跋烈心情不暢,她的心情也只能用糟糕來形容。她所幸沉默起來,看看拓跋烈到底會將她帶往何處。萬一他要是敢讓她在河水中沐浴,她就進歸元界,氣死他。
哪裡知道,這一走,兩人便走了小半個時辰。
等到拓跋烈的速度終於減緩下來,從空中朝下降落的時候,姬清飛快的觀察了一下四周情況,發現拓跋烈的目標是一個山莊。
只可惜,她還沒有完全看清,拓跋烈便帶着她穩穩落在地上,然後猶如一陣旋風般的衝進其中一間屋中。
屋子裡佈置得極爲精巧,屋中更是有一處冒着熱氣的溫泉。漢白玉的池子中注滿了帶着淡淡硫磺氣息的溫泉水,氤氳的熱氣將深秋有些微涼的氣溫薰得暖暖的。
拓跋烈剛想將懷中的姬清順手丟進池子裡,可突地想起了什麼,雙手頓住,僵了僵之後慢慢的將她放入池水之中,彷彿她是一塊易碎的美玉。
接着,拓跋烈略微有些煩躁的脫下身上的衣服,似乎嫌棄這樣的速度太慢,到最後甚至直接用扯的將衣服撕成碎布丟在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