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姬清的問題有了答案。
拓跋烈十分坦誠的吐露了自己的想法。
他說道,“清清,我想親你。”
姬清,“……”
她能說不嗎?
當然……不能!
某人在她還來不及回答的時候,已經封住了她的脣,用實際行動告訴她,想要擺脫他的“壓迫”,那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姬清完全可以一腳朝拓跋烈踹去,以她真氣境一層的修爲,就算不能撼動他,但是也能讓他不這麼輕薄她。可是偏偏因爲拓跋烈受傷,她投鼠忌器,甚至狠不下心踹下去。
溫熱的脣緊緊相貼。
拓跋烈趁勝追擊,感覺到姬清並沒有多少不情願之後,便低笑一聲,輕輕的吻上着她的脣瓣。
驟雨漸歇,等到猶如狂風暴雨的親吻變得和煦,姬清睜開了朦朧的水眸。
所有的怒意都煙消雲散,隨着濃情蜜意的親吻被男人都吞入了腹中。
姬清無力的躺在牀上,墨色青絲在牀上猶如綢緞一般的鋪開,她肌膚瑩白如玉,毫無瑕疵,被墨發一襯像是一隻從水中伸出的清荷,清媚而靈動。
“拓跋烈。”她輕輕喊道。
“嗯?”
“下去!”姬清突地提高了聲音。
原本柔得像是水兒一般的人眯起眼睛,伸手在拓跋烈精悍的腰際狠狠一掐,趁着拓跋烈僵住的時機從他的身下鑽出。
姬清飛快的躍下牀之後,整理了一下衣服,瞪着拓跋烈說道,“我用過早膳之後就要去靈師之塔了。你重傷未愈,這次不用陪我去,讓安風陪着我就好。”
她揹着拓跋烈,將腰間的繫帶又纏得更緊了一些,順便理了理衣襟處的褶皺。
“好。”拓跋烈淡淡說道。
這麼好商量?
姬清疑惑轉身,朝拓跋烈看去。
這一看,她的眸色頓時不自控的一深。
拓跋烈單手撐頭側躺在牀上,烏黑清湛的眸子看着她,脣角勾着一絲笑意,似乎在回味剛纔的纏綿。
因爲剛纔的一番動作,他衣服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截鎖骨和一大片精壯的胸膛。一縷髮絲更是不失時機的從肩上垂落,鑽入敞開的衣襟之中,令人的目光不自覺追尋着髮絲,看到那一片不羈的小麥色胸肌。
甚至,更想朝裡面看。
此情此景,簡直是一種無聲的引誘。
姬清,“……”
她輕咳了兩聲,有些鄙夷的說道,“拓跋將軍,您最近的美男計似乎用得有點多。”
某人得意挑眉,“有用就行。”
“用多了,就沒用了。”
“沒關係。”拓跋烈微微擡手,將衣襟給扯得更開了一些。
隨着那縷髮絲的垂落,寬厚堅實的胸膛完全出現在姬清的視線之中。八塊腹肌猶如岩石整齊排列,健碩的腰際充滿了極強的爆發性,他雖然慵懶的臥着,可是卻像是一頭隨時會躍起的獵豹,將她狠狠的撲在爪下。
姬清,“……”
一聲低笑,拓跋烈愉悅開口,“上次不是說我小氣,這次可有看夠?若是仍不滿意,我還可以……”
說着,修長的手指搭上了腰間的繫帶。
姬清心一跳。
繫帶一解開,是不是接下來就要脫去褻褲了?
她猛地擡手製止,“別動了!”
“怎麼?”拓跋烈十分大方的說道,“只要清清想看,我沒有不允的。”
言下之意,比她大方多了。
姬清,“……”
這男人,還真是得寸進尺!不治治他,他還真的越來越囂張了!
這次脫衣服,那下次是不是要脫褲子了?
“有什麼好看的?上次給你更衣的時候,我早就將你渾身上下看了一個徹徹底底了!”姬清冷笑一聲,不無惋惜的說道,“說實在的,除了八塊腹肌,就沒有別的能拿得出手的。”
姬清昂着下巴,像是一隻驕傲的小孔雀。可若是仔細看去,便發現她這完全是外強中乾,那挑釁的目光只敢落在拓跋烈的眉眼之間,壓根就不敢亂瞟。
等話一說完,她更是以光速逃離了現場,生怕拓跋烈再來考驗她的定力。
拓跋烈的臉完全黑沉下來。
他居然又被這個小東西給嫌棄了?
低頭打量了自己的身體一番,拓跋烈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他高大健壯,寬肩窄腰,肌肉緊實有力,手臂修長,腰桿筆直……該死的小東西,居然說他除了八塊腹肌便沒拿得出手的了?
他的強悍有力,她只是現在還沒有感受到而已!
那對她而言膽顫心驚的一夜,也僅僅只是一夜而已,如何能讓她徹底體會到他的強大?還是需要以後再細細感受才行。
不過……
是不是許久沒對練了,導致身材不如以前?
想到要爲了以後某個“坦誠相對”的時刻做準備,拓跋烈便覺得一刻也不能放鬆。
“沈曦。”他沉聲喊道。
“到!”沈曦飛快的跑進來,行了個軍禮之後問道,“將軍,有何吩咐?”
“對練。”
沈曦,“……”
昨天領完了三十軍棍,現在臀瓣還疼着呢,現在叫他對練,這不是要了他的小命麼?
“將軍!”沈曦靈機一動,想到了轉移話題這一招,“姬小姐今天要去靈師之塔,難道您不擔心鎮南王世子會去堵姬小姐嗎?我看着,鎮南王世子應該是知道了姬小姐的身份,怕是今日會出現在靈師之塔呢!”
鎮南王世子對姬小姐又親又抱的,將軍不是非常介意嗎?
快點去對付鎮南王世子吧,就不要爲難他一個小小的侍衛了,他還沒有去娶老婆,還要留着身子骨傳宗接代呢!
拓跋連雲?
拓跋烈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這的確是個麻煩。
他修長有力的手指在牀沿上輕叩兩下,皺眉凝思。
片刻之後,他從牀上坐起,沉聲說道,“給我更衣,我去一趟靈師之塔。”
“是,將軍。”沈曦眼睛一亮,飛快的拿起一件玄色蟒袍給拓跋烈換上,取出玉帶纏在腰封之上。通透無暇的玉帶與暗赭色的腰封極爲相襯,尊貴無比。
拓跋烈雙臂平展站立,氣勢凌然,一點也看不出剛受過重傷的樣子。
雖然剛受了重傷,實力有損,但是以他萬壽境的實力,天底下能傷他的沒有幾人,他並不認爲有太過小心的必要。更何況,他早就想要去會會拓跋連雲了。
拓跋烈知道沈曦的小心思,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找到了他在意的點。
不過……
拓跋烈突地開口,“沈曦。”
“屬下在。”
“等到蘇言回來,我和他商量一下,若是他同意,便將蘇綰嫁給你爲妻。”拓跋烈淡淡問道,“你可願意?”
什麼?
沈曦正在給拓跋烈掛上一塊雕着貔貅的玉佩,可聽到拓跋烈這一句,他手一抖就將手中的玉佩朝地上摔去。
拓跋烈彈出一道靈力,下一瞬玉佩便落入了他的掌中。
他皺眉問道,“傻了?”
“不,不,不是……將,將軍……”沈曦回過神來,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我,我只是一個士兵,配……配不上蘇綰小姐,我……我……”
“你是我的近衛,怎麼配不上蘇綰?”拓跋烈冷眸一凝,“更何況你已經和她有肌膚之親,難道你不想對她負責?”
“當然不是!”沈曦連連擺手,急得額頭上都冒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我,我,我……”
他急得不知道如何說了。
他……他怎麼能奢望娶到蘇綰小姐呢?
蘇綰小姐是那麼嬌柔美好的女子,知書達理又溫婉大方。
昨天他送她出府的時候,他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急得手足無措,結結巴巴。結果,最後還是她體貼的反過來安慰了他。
臨走之前,她事無鉅細的交代了很多東西,就是讓他照顧好將軍。將軍沒有給她留一絲體面,可是她卻仍舊這麼關心將軍,把將軍當成親生兄長看待。
這麼細心又溫柔的女子,值得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不應該跟着他這樣的粗人過活呀!
“既然不是,就如此定了。”拓跋烈不由分說的說道,“等蘇言回來……對了,派去驚夢澤的人,可有打探到消息?”
蘇言跟着姬清去了驚夢澤,可是姬清回來已有差不多十日,他卻還不見蹤影,難道是出了什麼意外?
濃眉緊鎖,拓跋烈沉吟起來。
“也許蘇軍師被困在了陣法之中,不如叫暗衛進入陣法之中去看看?”沈曦擦了擦汗,建議說道。
“不用。”拓跋烈開口。
驚夢澤陣法皆是天然形成,極爲兇險,若是對陣法並非精通,進去難免就是一個死字。更別說驚夢澤深處那些強悍的異獸,個個也都是不好對付的主兒。
暗衛要找人的話,應付異獸尚且不容易,進入陣法更是等於白白送死。
更何況,他相信蘇言,以蘇言在陣法上的造詣,他絕對不會被困在其中。
“再派一倍人手去尋找,不得輕易進入陣法。”拓跋烈吩咐。
若是再有十日蘇言未歸,他親自去找他。
“是。”沈曦領命。
臨走之前,他瞟了瞟拓跋烈的臉色,嘴脣動了動,卻終於還是將到嘴的話給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