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
門“嘭”得被推開,姬清猶如一陣旋風般衝入了屋子。
屋子裡燃着薰香,青銅香爐之中飄散出嫋嫋青煙,是上好的香料,卻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屋中有好幾個被秘密請來的大夫圍在拓跋烈的牀前,個個都束手無策,正急得焦頭爛額。
見到姬清猛然闖了進來,這幾個大夫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這些目光,都被摒除在姬清的視線之外,她的眼中只能看到那個渾身抽搐,面容陰寒發青的男人。
拓跋烈,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是怎麼回事?”姬清問道。
“你是何人?”一個大夫皺眉出口相詢。
他們正在商量着救治二皇子的辦法,可這個女子卻毫無規矩的就衝了進來,簡直是不將他們放在眼裡,也不將二皇子的性命放在心上。對待這樣的人,他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我問,他是怎麼回事!”姬清死死的盯着剛纔開口的大夫,聲音發寒,“你若是沒有辦法救他,我來救!我沒有時間給你耽誤。”
“你……你一個黃毛丫頭懂什麼救人?看你一身穿得破破爛爛的,還不知道你什麼來歷,誰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我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不准你碰二皇子!”老大夫氣得面色赤紅,對着姬清大吼。
他活了這麼大的年紀,處處受人尊敬,哪裡被人這麼不敬重的對待過?
可是,他卻忘記了,人在心急火燎的時候,在萬分緊張的時候,別說考慮着什麼敬老愛幼,就連刀山火海都敢去闖一闖了!
“清兒,不得無禮。”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
“師傅!”姬清看向來人。
赤須老人和沈曦相繼走進房中,剛纔說話的正是赤須老人。
“嗯。”赤須老人對姬清點了點頭。他走近牀邊,看着臉色青中發烏的拓跋烈,面色滿是凝重,“二皇子體內有陰邪作祟,他與陰邪在頑抗,纔會如此。不過,他雖然神智堅定,但是身體卻受損嚴重,最多隻能再撐三日。除非有辦法能消除陰寒之氣,不然……”
還有三日!
姬清急躁的心情稍稍平定下來。
她已經取得了天淨水,只要還有時間,她就能將拓跋烈給救回來!
“清兒,以後不得無禮。”赤須老人看似教訓實則護短,“雖然你是我赤須的唯一親傳弟子,但也不能如此行事。”
聽到姬清的身份,幾位大夫皆目露驚訝之色,卻再也沒有輕視。
姬清也知道自己剛纔莽撞了,她看向圍在牀邊的幾位老者,語氣歉然的說道,“剛纔是姬清無理了,請幾位神醫多多包涵。不過……還請幾位能暫時離開一會兒。”
財不露白,她取得天淨水一事不能讓人知曉。
幾位大夫面面相覷,最後一起看向了沈曦。他們都是沈曦請來的,雖然也恨不得早點抽身,但若是就這麼離開也十分不妥,還是要徵詢一下他的意見。
“幾位神醫連日操勞,不如先去歇息一下。”沈曦說道。
將大夫恭敬的送到門外,沈曦機靈的關上了房門,在門外守着。
房中,赤須老人問道,“清兒,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