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人在何處?”
南山院中,拓跋烈一身寒氣,深邃的眸子盯着春曉。
他將一切都妥善安排好,推掉一切事務,特意空出了一整天的時間。在主院之中的等待難免覺得有些難熬,拓跋烈又擔心姬清會臉皮薄不願意主動找去,便忍不住親自找到南山院中。
沒想到,他卻得到一個令他不敢置信的消息。
姬清,居然昨天就私自出府,且一夜未歸!
更讓他感覺不妙的是,昨日他留給姬清的雷炎果被放在書桌上,姬清並沒有帶走。
被拓跋烈的鷹眸盯着,有如泰山壓頂的重壓之下,惶惶不安了一天一夜,幾乎徹夜未眠的春曉“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忍不住淚流滿面。
她一直爲小姐擔心着,一直自責自己昨日爲何沒有攔住小姐。
但是,面對冷漠陰沉的拓跋烈,她死死閉着嘴巴,卻倔強的不肯鬆口。
小姐就是因爲二皇子有了未婚妻,卻還對她曖昧無度,所以才負氣離開的。春曉雖然被拓跋烈的氣勢震懾,卻固執的對拓跋烈充滿了深深的埋怨。
“奴婢不知道。”春曉再次說道,“小姐並沒有說去哪裡。”
她說的的確是實話,只是沒有隱瞞了一些沒有說而已。
她不希望讓二皇子知道小姐的下落,小姐留下的那封信也不能讓二皇子發現,不能交給他!
拓跋烈的臉色更加陰沉。
他看得出春曉並沒有說謊,在她這裡是問不出什麼線索了。
看來,他的小東西是在故意的躲着他。
一開始拓跋烈只以爲姬清任性妄爲,但是現在他卻敢肯定,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原因。因爲,她竟然不告而別,甚至連身邊的婢女都沒有告知去向。
看這婢女緊張擔憂的樣子,昨日分明發生了什麼。
拓跋烈冷眸一凝,寒聲問道,“昨日,到底發生了什麼?”
聞言,春曉擡眸飛快的看了拓跋烈一眼,抿緊脣又不說話了。小姐既然和二皇子有緣無份,那她現在就要保護好小姐的閨譽。
主僕兩人倔強的模樣如出一轍是,十分令人頭疼。
不過,春曉不說,他也有辦法知道。
“安風!”拓跋烈沉聲喝道,一道黑影頓時出現在屋內,單膝跪在拓跋烈的面前。自從姬清從姬府搬進二皇子府上之後,安風便負責在南山院之中保護姬清的安危。
“昨日發生了何事?”拓跋烈問道。
“不行!”跪在地上的春曉驀然擡頭看向安風,神情激動的阻止道,“你不能說!”
他絕對不能說出來,不能損壞她家小姐的閨譽!
春曉的反應,讓拓跋烈更加確定昨天有事發生,但是他卻並不知道。
臉色黑沉無比,拓跋烈冷然開口,“說!”
“是。”安風猶豫了一下說道,“昨日姬小姐正在用午膳,沈曦過來尋了姬小姐。然後姬小姐便去看望了蘇綰小姐。從蘇綰小姐的院子回來之後,姬小姐便似乎有些不對勁。後來沈曦又來了一趟,不過很快就離開了。姬小姐什麼時候,我也不知道。”
安風負責保護姬清,但是卻因爲男女有別,他總是保持着足夠的距離,導致了會存在盲區。
“叫沈曦。”拓跋烈沉聲說道。
昨天是沈曦將姬清叫去了蘇綰的院子,那麼沈曦一定知道些什麼。
“是。”安風領命離開。
拓跋烈冷眸看着春曉,森然的氣勢猶如一柄利劍刺向她,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你知而不報,導致姬清意外,我親手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