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依看了一眼暫時無法行動的江小福,此時正是一個逃跑的好機會,這個劫匪完全可以丟在這裡,不再管他。沈依依正這麼想着,兩人剛好四目相對。而江小福也從沈依依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想法。
江小福輕嘆一聲,認命一般的躺在地上,隨後輕聲道:“跑吧。”
沈依依原本轉頭都已經準備逃跑了,可是江小福的這句話卻讓他再次停下了腳步。仔細想想,這個劫匪從抓到自己到現在,好像都沒有給過自己任何虐待。而且剛纔在逃走的時候,還不忘捎帶着自己。如果不是因爲抱着自己的話,恐怕他摔在地上也絕對不會有任何損傷。
想到這裡沈依依咬了咬牙,回頭直接架住了江小福的胳膊,將他拖到了賓館的保護之下。
對於沈依依的行動,江小福也是極爲詫異,對她來說自己不過是一個劫匪而已,剛纔那種情況只需要把自己丟在那裡不要再管了,她完全可以逃命的。
剛纔接到傳來的爆炸聲,驚醒了這附近大部分的民衆,賓館附近的樓層中的燈光紛紛亮了起來。很多人都探頭往外看情況,可是爆炸結束之後,他們除了看到一片焦黑的地面和一些被火焰吞噬的樹木之外,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有一些冷靜的撥打了火警的電話報警,但是一些心理素質不好的人,卻已經開始慌亂了。
而賓館的前臺也被剛纔的那一聲爆炸給驚醒了過來,眼看着拖着江小福的沈依依吃力地朝這邊走來,前臺小姐心中也是一片混亂。
如果剛纔他沒有看錯的話,這兩個人可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結合剛纔的爆炸聲,難道這兩個人是被追殺了?
前臺小姐的腦海中頓時想起了無數個在電視劇中看到的情景,沈依依將江小福拖過來,然而剛把他拖過來,兩人便聽到了,樓上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從這些腳步聲中,江小福判斷,從樓上下來的至少有三個人。
沈依依拖着江小福,兩個人也不可能走很遠,她只能用一種求助似的眼神看向前臺小姐:“求求你能幫幫我嗎?我現在正在被一羣奇怪的外國人追殺!”
前臺小姐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一聽有外國人追殺華夏人。連忙上前幫着沈依依把江小福拖了進來。
隨着樓上的腳步越來越近,前臺小姐直接將小福給塞到了他腳下的暗格裡面,而沈依依也一起躲了進去。
兩人剛躲進去,前臺小姐還沒來得及坐下,血狼傭兵團裡的人便已經從樓上跑了下來。
血狼傭兵團的人下來之後,第一件事便是走到了前臺小姐這裡,沈依依和江小福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只能等着腳步聲越來越近,聽天由命。
“你有沒有看到一對男女從樓上跳下來?”說話的是那個女人,她的華夏語說得極爲標準,不帶有任何口音,就好像她是從小在華夏長大的一樣。
前臺小姐連連搖頭:“剛剛外面發生了大爆炸,我是聽到了爆炸聲之後才醒過來的,醒過來之後我還沒敢出去看情況,並沒有看到有男女從這附近經過。”
“奧?”女人疑惑的看着前臺小姐,可是此時前臺小姐的臉上睡意朦朧,基本看不出什麼特別的表情語言。
而血狼傭兵團的隊長也說道:“好不容易逃出來,他們是不會在回到賓館的,我們出去找。那個女人拖着一個重傷員逃走,一定躲不遠。”
女人將目光停留在前臺小姐生前的那個臺子上面,在裡面躲着的江小福,甚至可以感受到一股灼熱的目光正在自己的後背不停遊蕩。這樣江小福嚇得連冷汗都出來了,只要是被他們找到,江小福就絕對難逃一死。
血狼傭兵團的團長,看了一下現在的時間,眉頭緊皺:“我們先離開這裡,警察估計也還就還有三分鐘就要過來了。三分鐘之內離開這附近,在原本規定的地方集合。如果找到目標人物的話就直接殺掉,爲此哪怕與警察火拼也在所不惜。如果找不到的話就撤退。不要強求。”
紅髮少年身後的男人顯得有些不甘心:“就這樣讓他們跑了,這樣真的好嗎?”
紅髮少年也咬了咬牙:“我也沒想到,他們竟然能從房間裡逃出來。這次算是計劃失誤,還是回去吧。回去之後我們單幹,省的北極熊和湛藍的那羣傢伙在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說完之後,血狼傭兵團的人便急匆匆的離開了賓館,目標人物沒有找到,絕對不可以被警察堵住,不然的話任務沒有完成,還莫名其妙的背上一場槍戰,不值得。
在血狼傭兵團的人走後,江小福終於鬆了口氣,從前臺裡面爬了出來。而沈依依也跟着江小福爬了出來,這時候她才注意,江小福的腳踝正在往外冒着鮮血,她連忙上去一看。
之前因爲剛纔江小福猛然落地,還抱着自己的緣故,他的一隻腳直接錯環了,而且在自己剛纔脫形的時候,因爲這隻腳的形狀極爲不規則,**的皮膚直接拖在地面上,把這邊的這片皮膚磨的流出鮮血來。
而前臺小姐也是注意到了江小福子時的慘狀,他連忙從下面的桌子裡面拿出了應急的工具,先給江小福簡單的包紮了一下,這才問道:“剛纔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手中還拿着槍,我們應該報警嗎?”
江小福一邊疼着吸着氣,一邊說道:“其實這種事是不應該讓你們這些普通人知道的,我們兩個人是華夏國的特工,這一次前往北海市,是執行一些秘密任務。可是沒有想到,卻被其他國家的特工察覺到了我們的信息。所以這才被追殺。”
江小福說謊的時候,眼睛裡面沒有絲毫愧色,有的竟然只是一片真誠。前臺小姐甚至只看着他的眼睛,便相信了他所說的話裡面的一大半。
只有沈依依的眼角跳了跳,這個傢伙不過就是一個劫匪而已,在這到底在說什麼呢?而且剛纔的那些傢伙,應該就是爲了自己來的。現在這個傢伙沒有任何抵抗能力,自己要不要把他是劫匪的事情說出來呢?沈依依陷入了猶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