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紫娜一走,凌怡然才動了動手腳,手上不知道誰,用什麼東西捆的,讓她手腕的皮都快磨破了,腳上的藤條也困得死,動一下就深疼,看來今天晚上是逃不出去了。
凌怡然用手拐支着身體,讓自己坐起來,身上的獸皮溼噠噠的,貼着她很不舒服,胃裡空空的,肚子餓的咕咕直叫,來獸世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餓的這麼狠,也不知道第一瑞清什麼時候會找到自己,她不能全靠他來找自己,她還得自救。
可是她現在腦袋昏昏沉沉的,下午在河裡遊了半天時間,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可不可以抗過去?
剛剛紫娜出去,她已經知道這裡是一個地洞,出口只有一個,自己必須有逃跑的能力,才能行動,在沒有這個機會之前,她不能做任何事情,到時候吃苦的可就是她自己。
半夜的時候,她終於把嘴上的獸皮用舌頭抵掉,紫娜現在肯定在上面守着,還是等明天早上,第一瑞清找來的時候,她再放聲大叫,那樣很容易逃出去,一切等明天。
凌怡然這樣想着,感覺腦袋越來越沉,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等她迷迷糊糊醒來,外面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她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時候,看着地洞口,稀稀朗朗的光束,她心裡暗暗着急。
趁着有光,身體還有一絲力氣,她爬着頭,開始咬她腳上的藤條。
沒一會,她就虛弱的倒在地上,感覺嗓子像火一樣在燒,身體也異常的滾燙,她知道自己在發燒。
昏昏噩噩的看着洞口要消失的光,心裡閃過一絲不安,爲什麼第一瑞清沒有來?
她不能這樣暈過去,她大叫幾聲,聲音很嘶啞,傳不了多遠,可她並沒放棄,休息了一會,又繼續求救,直到暈了過去。
這一晚上,紫娜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好像把她遺忘了一樣。
第二天早上,凌怡然已經全身發燙,身體不停的顫抖着,嘴裡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夢囈的什麼。
地洞上面終於有了動靜,石頭被搬開,木板被掀開,一個獸人走了下來。
“雌性?”
雄性獸人認真的看着凌怡然,眼裡帶着一絲疑惑,他伸手摸了摸她滾燙的額頭,嚇了一大跳。
趕緊替她解開繩索,抱着彷彿白雲般的虛弱身體,直徑走了出去,來到隔壁的巫醫家裡。
“杜米,快過來看看她。”雄性的聲音溫潤如玉,聽起來有些急。
巫醫杜米正在整理草藥,見好友抱着一個雌性進來,很是驚訝,昨天晚上聚會,他可沒聽好友說有雌性。
“紫陌,這不是……”
“她發燒了,溫度很高。”
“趕快把她的獸皮脫下來,她怎麼還穿着溼獸皮。”
“可是……”
“快點脫呀,我去找草藥。”杜米急得團團轉,希望她能挺過,千萬不要有事。
紫陌看見昏迷不醒雌性,猶豫起來,正好看見杜米母親在裡屋整理獸皮,他連忙跑過去。
“杜嬸,麻煩你個事,……”
“雌性燒成這樣,你是怎麼照顧的?”
“我還有事去問杜米。”這事情他也說不清楚,紫陌只能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