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青變成蛇形離開之後,似乎不想變回來了,他到草垛那,一條碧青色的森蟒崽崽盤成了一團蚊香睡覺。
司嫣只覺得,天啊,要了老命了。
她的崽崽真打算就一直用獸形了嗎?
她想起北霽說的,蛇獸人崽崽是很喜歡用獸形的,之前一直用人形也只是爲了不嚇到她。
想到這裡,司嫣又不忍心指摘了。就讓他們保持他們覺得舒服的形態吧。
北霽忙完了回來,司嫣給北霽也洗了個澡,然後北霽看西青變成了蛇形,於是自己也變成了蛇形到草垛那盤成了蚊香。
司嫣:“……”心好累。
司嫣自己也洗了個澡,四個崽崽稍微偷偷瞄了兩眼,就都將眼睛閉上了。
西青和北霽躺好,司嫣將南墨的藥放在了角落,給躺在牀上不願見人的東赤換了傷藥之後,司嫣才躺在了牀上的角落裡。
東赤傷勢太重,心裡也有些脆弱,她不敢睡他身邊怕碰到了他的傷口,睡遠一點,就算她睡相不太好應該問題也不大吧。
東赤咬了咬牙,背對着司嫣。
壞雌性這麼討厭他,她和西青和北霽都那麼親近,卻故意離他那麼遠!
第二天天亮後,司嫣就將多餘的萵苣和南瓜切好,切成片狀之後水煮,水煮完後先用手擰掉部分蔬菜裡面的水分,然後放在已經搭好的乾淨的木架上放在太陽底下暴曬。
這些都做完之後,司嫣決定再一次出去狩獵。
她先是去了昨天設下的陷阱處,陷阱沒有任何變化。司嫣就繼續深入了。
她這一路走了很久,自我感覺都走出小樹林進入了危險區了,可還是一個猛獸都沒見到。
這麼倒黴嗎?
司嫣正準備往回走,找找野菜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隻巨大的雪白鷹隼。
鷹隼起碼有三米高,額前的獸晶紅得發紫。
木梟已經觀察這個小雌性好幾天了。
之前見她又瘦又黑,可是她洗乾淨之後,發現她居然還挺白的。就是滿臉麻子,不太好看。
不過這個一出手弄死了一頭森林猛虎的雌性還是真切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哪怕木梟對自己的雌性有很高的要求,這下也覺得這個雌性似乎已經滿足了自己大半的要求。
很厲害,還算白,會主動跟人打架!
挺好!
司嫣在看到鷹隼的第一時間,震驚地眼睛都瞪大了!
森林猛獸!!臥槽,這絕對是個比大白虎還厲害得多的森林猛獸!
司嫣二話不說掏出手槍對着鷹隼的眼睛射擊過去!
木梟懵了一下,自己這麼健壯偉岸的身軀難道沒有吸引到對方,反而嚇到對方了?
他一揮翅膀,很輕的就擋掉了司嫣的子彈。
臥槽,子彈對這個猛獸幾乎沒有殺傷力?!
司嫣立刻拿出匕首朝着木梟快速劃了兩下。
木梟眼睛一亮:她在和我玩遊戲?挺好的,和她玩一玩。
司嫣像是想起了匕首這東西不給力之後,從腰間取來了那片暗紫色蛇鱗,朝着木梟揮舞了一下。
木梟立刻張開了翅膀撲騰撲騰飛了起來。
“小雌性。小心!”鷹獸人木梟開口了。
正在想辦法逃跑的司嫣聽到對方的人話後頓時懵了,她的手頓了頓,然後試探地道:“你是獸人?”
木梟:“……”他看起來不像獸人?
木梟撲騰了兩下,落在了地上,接着他的身體骨骼開始變幻,在司嫣面前,變成了一個身高兩米,五官俊美,八塊腹肌的帥氣男人。
只是,是果着的。
司嫣頓時大聲叫了一下,她立刻轉過身子,蹲了下來。
木梟不懂地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然後極爲自戀地問:“不好看嗎?”
饒是末世戰士的司嫣,也受不了這個世界的雄性突然光着出現在自己面前,她大聲喊:“變態,穿上衣服!”
木梟總算圍上了獸皮裙,司嫣這纔敢回頭看他。
獸世大陸的雄性獸人因爲變身的緣故,獸皮裙總是掉,所以雄性獸人果奔的情況也經常出現。主要也是爲了狩獵更加方便。
面對着身高一米六出頭一點點的小矮子司嫣,身高兩米的木梟低下頭:“你之前對我揮牙籤,是因爲以爲我是猛獸?”
司嫣仰着頭,默默地收回了這個牙籤匕首,緩緩點了點。
木梟哈哈大笑了起來:“你不知道怎麼區分獸人和猛獸?猛獸的額頭上可是沒有獸晶的。”
司嫣問:“獸晶是什麼?”
木梟指了指自己的額心:“你記得我之前的形態上,額心那個紅紫色的晶石嗎?”
司嫣快速點了點頭。
木梟道:“你似乎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果然是個孤陋寡聞的小雌性。”
司嫣有點尷尬。她孤陋寡聞真的對不起獸了啊。
木梟哈哈笑着解釋道:“獸人和猛獸不一樣,獸人的獸形額心都會有顆獸晶,有獸晶就可以修煉,這是獸神大人對雄性獸人的恩賜。”
司嫣的眼睛亮晶晶的:“那雌性獸人無法變成獸形,怎麼看獸晶?”
木梟低頭看着司嫣道:“雌性獸人沒有獸晶,當然也就沒法修煉啦。”
司嫣張開了嘴巴,突然有些喪氣:“那雌性不是很慘。這麼弱小,還不能修煉?”
木梟理了理自己身上披散的羽毛,笑着道:“獸神大人可是很公平的。雌性確實嬌弱,但是雌性可以掌控自己的伴侶。所以雌性只要能夠和厲害的雄性結侶,她就得到了他的力量,就很厲害了。”
木梟抖了抖身上漂亮的白色翎羽,此刻的木梟看起來風情萬種:“小雌性,我已經快要突破紫晶獸人了,要不要和我結侶,讓我做你的雄性?”
木梟很自信地看着司嫣,他的實力,他的容貌,不管在哪裡都是被爭搶的。
他主動爭取雌性,就不怕雌性不動心。
然而,就在木梟信心十足的時候,卻看到司嫣冷漠着一張臉,一字一字十分清晰。
“對不起,我已經有雄性了,他是我四個崽他爹。”
司嫣的回答讓木梟呆了,他頭頂上呆呆的羽毛隨風飄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