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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
一條黑紅相間的巨蟒,昂着蛇頭吐着蛇信子對峙着一頭眼冒綠光的黑豹。
兩個人顧忌着山洞內的閆然,靜靜的対恃卻不敢打架鬧出動靜怕把她吵醒。
一蟒一豹滿含殺氣的対恃中,隨着時間的流逝漸漸氣勢全無。
最後巨蟒放下了一直高昂着的蛇頭。
黑豹也曲腿趴了下來。
又過了一個小時,巨蟒盤成了蚊香看着對面同樣打起了哈欠的黑豹閉上了透明的薄膜。
天,漸漸亮了。
山洞內突然傳來動靜,一蟒一豹瞬間化身成人。
冷情雙眼炙熱的盯着洞口的方向,期待着閆然的身影出現。
阿文看着洞口,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冷情,忽然轉身離開。
冷情聽到離開的腳步聲,這才移開視線盯着阿文的背影輕哼一聲。
山洞內,閆然拿着葫蘆走到洞口準備刷牙洗臉,一眼看見冷情站在洞外。
冷情連忙笑着打招呼。“然然早啊!”
閆然意有所指的看着他道:“你也挺早的。”昨晚上她察覺到冷情就在洞外卻故作不知沒有理睬。
除了他好像還有別的獸人。
眼角餘光不着痕跡的掃過四周,卻沒有發現可疑人物。
低下頭開始刷牙不再理睬冷情。
洗完臉,閆然又進了山洞。
冷情走上前靠着洞口的牆壁不敢邁進去,看着閆然厚着臉皮問道:“然然,我也想刷牙,可我沒有水草也沒有水,你能不能給我點?”
閆然摘下了牆壁上掛着的七、八個葫蘆,轉身走向冷情全部遞給了他。
冷情:???????
閆然:“……水草沒了,水也沒了,你要用水草刷牙只能去河邊一趟,正好幫我把所有的葫蘆裝滿水,再多帶點水草回來。”
見他不吭聲,挑眉直接問道:“你不願意?那……”算了兩個字還未出口,冷情露出一口的白牙笑容燦爛的連連點頭。
“我願意!我願意!”
然然太能幹了,什麼事都是自己做從不麻煩別人。
突然有事麻煩他,他這才愣住了沒反應過來!
閆然看着被她指使着做事卻,笑得跟撿了錢似的冷情,已經習慣了他的抽瘋,淡淡的道:“那你還不快去?”
冷情開心的轉身正要邁腳離開突然愣住了,笑臉瞬間飛走化成黑雲!
盯着早已離開的阿文竟然又回來了!手中捧着一個寬大的葉子,雖然看不清裡邊裝着什麼東西,但是冷情一猜就知道肯定是吃的!
他真蠢!
還以爲阿文突然離開是知難而退了!沒想到他是爲然然找食物去了!
他怎麼就沒想到呢?!
冷情悔恨的腸子都青了,滿眼憤恨的盯着阿文越走越近。
身後突然傳來閆然的聲音。“怎麼?你又改變主意不願意去了?”
冷情立刻轉身對着閆然露出一個笑臉。“我這就走,然然你等着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再次轉身狠剜了阿文一眼離開了。
他不會阻止然然吃阿文送來的食物,即便嫉妒也不能讓她餓肚子!
這次是他大意了才讓阿文有了機會。
以後他一定會照顧好然然,絕不給阿文半點機會!
閆然看着阿文想起昨夜火把的事情。
阿文停在洞口率先開口道:“這是我剛去叢林裡採摘的新鮮水果,給你吃。”說完不等她拒絕,把用樹葉包裹着的水果放在地上,轉身化爲一頭身姿矯健的黑豹眨眼間消失。
閆然:“……”走到洞口已經不見了阿文的身影。
低頭看着他放下地上的水果不禁皺眉。
她都已經冷着臉嚴詞拒絕了他的追求,竟然還不死心。
耳邊再次傳來腳步聲,閆然擡頭一看是天瑤正向她走來。
天瑤還未走近就已經發現了閆然腳下用樹葉包裹着的水果,直接問道:“冷情爲你摘的?”不禁想起冷烈追求她的時候也是每天出去尋找最新鮮的各種果子帶給她。
雖然飛羽族中也有些獸人嗜肉如命,但是大部分飛羽族獸人還是以各種水果爲食。
閆然搖頭。“是一個叫阿文的獸人送的。”
天瑤想了想這才問道:“是黑豹族的獸人?他比冷情強大是個好伴侶。”
閆然:“……我暫時不想找任何伴侶,如何拒絕才能讓他們徹底死心?”她是沒轍了,冷言冷語甚至無視都無法阻止這些獸人瘋狂的示愛,只能求助本土雌性了。
天瑤看着閆然好似有些煩惱的樣子疑惑的問道:“雌性有很多強大的獸人追求是一件非常光榮的事情,爲什麼你反倒不開心?”
無福消受的閆然保持緘默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難道說她認定了一世一雙人?
說她是異類跟獸人是不同的物種?
天瑤見她不說話,還以爲是阿文做了什麼事引起了她的反感。“你如果不喜歡阿文不理睬他就是了,不讓他進你的山洞,你也別去他的山洞就行。”
順着閆然的目光看着地上樹葉上的水果。“至於他送來的野果,你喜歡吃就吃了,不喜歡吃就扔了。只要你不接受他送的獵物跟花就行。”
“嗯。”閆然輕應了一聲表示明白了。
想着果子不能浪費就跟天瑤兩個人分吃了。
閆然吃完野果看着天瑤問道:“昨天你請我吃的烤肉有鹹味,你在哪裡取得鹽?”
鹽?天瑤琢磨了一下閆然問的話,笑着道:“你想要找鹽果?我帶你去。”她不是豹族雌性嗎?怎麼連鹽果都不知道?
閆然跟着天瑤向外走。
路上遇到的雌性紛紛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閆然,卻對着天瑤露出厭惡的敵意。
一直到進了叢林,閆然也沒見有人跟天瑤打招呼說話。
深刻認識到天瑤被整個部落的雌性孤立了。
由此閆然得出一個結論,這些陸地獸人跟飛羽族完全處於對立面。
天瑤見閆然一進入叢林,整個人立馬變得更加難以接近的模樣,微笑着安撫道:“部落附近沒有大型野獸,你不要害怕會被野獸攻擊,真的遇險我可以帶你飛到天上……”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想起她的本命獸皮被伴侶冷烈藏了起來。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翱翔天空了,眼中的光彩迅速的黯淡下去。
害怕?!閆然:“……”瞥見天瑤黯淡的臉色只當做沒看見。
依舊保持高度警惕的模樣,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是她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