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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瑤的臉色迅速的垮了下來,吶吶自語道:“冷烈不會做出這種事。”擡頭看向雨浩大聲的道:“一定不是冷烈乾的!”
“不是他乾的還有誰!”闖進天瑤的家,沒找到鶯鶯的阿姆氣急敗壞的衝了過來,怒瞪着天瑤質問道:“好幾個族人親眼看見有一個陸地獸人在這附近晃悠!
他肯定是來要回蛇蛋帶你走的!
結果卻走錯了地方,抓走了我可憐的女兒!
幾個族人一路追蹤卻被他逃了!
聽說他是打洞逃跑的!
你的伴侶不是蟒蛇嗎?!肯定是他!
你說!他在哪?!”
天瑤見鶯鶯的阿姆說的頭頭是道,信心動搖,也覺得好像是冷烈乾的。一臉慌亂的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天羽忍不住走上前擋在天瑤的面前,自己面對咄咄逼人的鶯鶯阿姆道:“你別逼她,有什麼話我自己問。”
畢竟認識多年的朋友,鶯鶯的阿姆看着天羽冷哼一聲,算是給他面子。
天羽轉過身看着天瑤輕聲問道:“瑤瑤,告訴阿父,冷烈真的沒有來找過你?”
天瑤不敢置信的望着天羽流下了委屈的眼淚。
連阿父也不相信她!
“夠了!”閆然突然一聲厲喝,讓所有人嚇了一大跳。伸出手指朝天瑤勾了勾。
天瑤傻愣愣的走過去,剛走近,就被閆然粗暴的一把抓住扔在她的身後。
鶯鶯的阿姆看着閆然明顯護着天瑤的行爲,目露兇光的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閆然冷眼反問道:“我倒想問你什麼意思!”眼神銳利如刀般又掃過雨浩質問道:“你們親眼看見冷烈綁走了鶯鶯?”見鶯鶯的阿姆動了動嘴脣剛想說什麼,搶先冷哼一聲:“你們恐怕連冷烈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憑什麼認定就是冷烈闖入了飛羽族綁走了鶯鶯?我倒是認爲鶯鶯做了壞事故意藏了起來了!”
“你你你……胡說!”鶯鶯的阿姆氣急敗壞的指着閆然。
“我胡說?”閆然露出譏諷的冷笑。“你們的好女兒趁我不在家,偷了我的花盆。
我讓人上門問她要回來,她卻不要臉的不承認!
怕我報復,怕被哈斯特懲罰,私下裡把花盆轉送給了雀嬈,禍水東引!
害的雀嬈昏迷不醒,她倒是知道怕了!恬不知恥的又承認偷了我的花盆!把髒水潑在我的頭上!說我害了雀嬈!”
鶯鶯的阿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因爲她知道閆然說的每句話都是事實!
鶯鶯闖了禍,第一時間找到她跟她說了!
是她指使鶯鶯藏到伴侶雨浩的鳥窩內暫避風頭!就是擔心會被閆然跟雀嬈的伴侶報復!
難道真是鶯鶯……自己藏了起來?
族長雨浩羞愧的不敢看閆然。
“……我正準備去找她算賬,她倒好,藏起來鬧失蹤,讓你們惡人先告狀!”閆然蔑視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鶯鶯的阿姆。“有其女必有其母!你女兒這麼不要臉一定是跟你學的!”
【奠柏:……好厲害!】
鶯鶯的阿姆面對如此犀利的指責,氣的一口氣沒喘上來,白眼一翻暈倒在地!
雨浩嚇的連忙叫了她兩聲,抱起她連忙往外衝去找巫師了!
天瑤徹底看傻了眼!
以前閆然從不動嘴與人吵架,直接拿拳頭解決。
她一直以爲閆然嘴笨……萬萬想不到她這麼能說!
氣走了雨浩夫妻,閆然凌厲的眼神瞥了一眼天羽。
天羽頓時愧疚無比的看向天瑤。作爲天瑤的阿父,怎麼能不信任自己的女兒,幫着外人質問她!他錯了!
天瑤走向天羽,卻露出大大咧咧的笑容再次鄭重解釋道:“阿父,我真的沒有見到冷烈。他是巨蟒族的族長,這個季節,陸地獸人那邊正在拼命狩獵儲存獵物,他是不可能選擇這個時候來找我的。”越說感覺越心酸,想哭。
這明明是之前她對天瑤說過的話。閆然斜睨了一眼天瑤,默許了。
天羽嘆了口氣,忽然道:“等玖度跟白珠舉行完伴侶儀式,你跟弗雷德……也結侶吧。”
“這……。”天瑤猶豫了。一旦結侶就代表徹底放棄了冷烈,她的心莫名的疼了起來。
天羽一看她竟然還猶豫了,憤怒的瞪大眼睛質問道:“難道你不喜歡弗雷德?不喜歡他,趁早跟他說清楚!他現在狩獵很厲害,人又老實勤快,多的是雌性喜歡他!”
天瑤一聽急眼了。“誰說我不喜歡他了!”
“那就儘快結侶!別再想了!”讓瑤瑤徹底對冷烈死心!
天羽下了命令之後,轉身回了家。
天瑤無奈的看着天羽進了屋,這才收回目光求助的看向閆然。
閆然冷冷的道:“你的人生自己做主,別來煩我。”轉身往廚房走。
天瑤立馬跟着她進了廚房。
閆然準備弄點吃的,看着她跟了進來,漫不經心的問道:“還有什麼事?”自從天羽來了之後,她跟天瑤徹底分開吃飯了。
好在天羽跟天瑤每日以各種果子度日,很少吃肉,所以蓋不蓋廚房無所謂。
天瑤咬了咬下嘴脣,一狠心終於問道:“鶯鶯不見了,真的是她自己藏了起來?與冷烈無關?”
閆然垂眸:“嗯。”
天瑤沒想到閆然會騙她,信了,忽然又問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冷情找你來了?”
閆然:“……”
天瑤見她也不清楚,轉身離開了廚房。
閆然見她走後,隨便弄了點吃的走進了鳥巢大棚,蹲在了奠柏的面前。把玩着飛刀漫不經心的問道:“鶯鶯不見了,是你乾的?”語氣看似疑問卻透着肯定。
奠柏:都已經知道了,再問他一遍有意思嗎?!
閆然見他沒反應,拿出飛刀拍了拍他頭頂上的葉子。“問你話!敢裝死,我就把你挖出來,讓你嚐嚐被太陽暴曬成植物乾的滋味。”
奠柏:太狠毒了!
時運不濟的奠柏只好屈服於惡勢力之下,向閆然低頭承認了!
閆然看着小小的樹妖向她彎曲着主幹,嘴角微微的翹起。“果然是你,那麼,她是不是……死了?是的話,探出你扎人的東西。”
她之所以判斷鶯鶯已經死翹翹了,是因爲想起她曾今在聖地撿到的一堆本命獸皮!可不就是在老樹妖的樹根下發現的!
而現在鶯鶯不見了,卻偏偏只剩下羽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