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瑤喜滋滋的盛了滿滿一碗的虎血湯,正準備吃,見到玖度跟弗雷德的眼光若有若無的瞥了過來。
低頭盯着一大鍋虎血湯,認定就算她把肚子喝的撐爆了也喝不下。
於是大方的給他們一人一個竹筒道:“你們用這個。”然後護着懷裡的碗,防備的瞪着玖度跟弗雷德,警告他們不許搶她的碗。
老實的弗雷德連連搖頭表示不接受。
玖度卻把烤好的肉遞給了閆然,然後接過天瑤手中的竹筒,先幫弗雷德盛了一竹筒的虎血湯,才輪到他自己。
弗雷德見玖度吃的自在,低下頭也細細地品嚐虎血湯的味道。
虎血凝固之後,吃進嘴裡嫩滑可口,一點也沒有生血的腥氣!
油渣也是越嚼越香!
閆然吃着玖度烤的肉,覺得特別的好吃!完全碾壓她烤肉的手藝。
眼角餘光注意到他們吃虎血湯喝的歡快,站起身再次走到石鍋前,把剩下的一碗已經凝固的虎血塊再次倒進石鍋裡,示意天瑤添一把柴。
誰知玖度眼疾手快添了木柴,惹得閆然多看了他一眼。
玖度恍若未覺,低頭盯着竹筒中凝結的血塊,心中卻想着又多了一個食物的來源。以前狩獵野獸殺死之後,任由血流光太浪費了!
喝完竹筒裡的虎血湯,再次烤起肉來。
第二塊烤肉遞給了天瑤。
天瑤吃了兩口就吃不下去了,用樹葉包裹着放到一旁。
閆然吃完烤肉正在喝虎血湯,見到天瑤不再嗜肉,再一次證明她的口味變回來了。
幾個人吃吃喝喝非常開心。
在叢林裡採完果子,吃完以後飛過來的雀凰見此一幕不開心了!
他只是離開一會,閆然的身邊怎麼又多了一個禿鷲族的獸人?!
玖度的視力最好,第一時間發現了天上絢麗無比的孔雀,卻假裝什麼也沒看見。
閆然背對着雀凰,自然沒能第一時間發現。
弗雷德也看見了,骨子裡對族長雀凰的敬重立馬站起身迎接他的到來。
結果卻見到天上的孔雀打了個旋轉又飛走了。
站起身的弗雷德頓時尷尬了。
玖度看着天上的孔雀明明向這邊飛來,突然又掉轉方向飛走了。
垂下眼簾眸中閃過陰森的狡黠。
雀凰一直被雌性追捧,明明心動了想要追求閆然,卻一錯再錯,完全不知道如何追求雌性。
他的機會來了!
眼角餘光不動聲色的偷窺着閆然的反應。
閆然自然發現了弗雷德的異常,她沒有轉過身去看,反倒瞥了弗雷德一眼問道:“怎麼了?”
弗雷德吞吞吐吐的道:“……雀凰他……大概是路過……。”明明衝他們飛過來,又突然生硬的掉轉方向,他也看出了不對勁,雀凰好像生氣了!
可他爲什麼生氣呢?
弗雷德想不明白。
“哦。”閆然輕應了一聲,拿起喝完虎血湯弄髒的碗筷,拿去湖泊邊上清洗。
老實的弗雷德轉身去幹活,繼續蓋竹屋。
天瑤見只剩下她跟玖度,有些害怕的低下頭不看他。
玖度面對天瑤的反應習以爲常。很多雌性都害怕他,覺得他長相兇狠像壞人,還醜!
很自覺的站起身跟着弗雷德的身後離去,幫忙幹活。
天瑤見他離開,整個人輕鬆的呼出一口氣。
閆然洗完碗回來,依舊放回了天瑤藏着的樹葉下。
天瑤看着她道:“閆然,有玖度幫忙蓋房子,你陪我玩好不好?”
閆然:“……”看向不遠處弗雷德正在認真的教導玖度如何把整根竹子插入地上,如何捆綁藤蔓。
獸人世界,雌性任性妄爲,雄性拼死拼活,這種模式她接受不了。
收回視線看向天瑤道:“你把碗碟帶回部落送給你阿父。”想以最好的方法把無聊的天瑤打法走。
天瑤一聽眼前一亮,感激萬分的一把抓住了閆然的胳膊:“我怎麼沒想到用這個討好我阿父呢?閆然你太好了!我現在就去討好我阿父,你等着我回來!”說完迫不及待的化身白天鵝,卻發現無法拿碗碟……。
閆然默默無聲的把碗碟裝入獸皮袋上,然後掛在天鵝的脖子上。
天鵝感激的本想用修長的脖子蹭閆然的臉,卻擔心被她一巴掌拍開。退而求其次蹭了蹭她的胳膊,這才展翅飛向天鵝族部落。
閆然把天瑤打發走了,拿起獸皮上的設計圖走到半成品竹屋前,仔細比照一下,看看有沒有造歪了。
玖度見她拿着一塊獸皮對着竹子看,眼神暗了暗,走過去瞧。
當見到牛皮上用黑炭畫出的立體竹屋,再看看前方半成品的竹屋,震驚的瞳孔猛縮。
弗雷德也跑了過來,緊張的看着閆然小心翼翼的問道:“……是不是我們蓋錯了?”
閆然仔細比照完,這纔看向弗雷德露出一絲笑容道:“沒有,繼續。”
從未見過閆然笑臉的弗雷德愣了一下,低下頭掩飾羞紅的脖子,開心的立刻去幹活。
閆然對弗雷德經常低頭的動作習以爲常,根本沒當回事。
捲起獸皮正準備去幹活,耳邊乍響玖度的聲音。“我能看看嗎?”
閆然側臉看向玖度,隨手把獸皮遞給去。“隨便看。”去幫弗雷德一塊幹活。
玖度捧着牛皮宛如對待稀世珍寶,小心翼翼的打開牛皮看着上邊的設計圖,比照眼前半成品的竹屋,再一次震驚的屏住了呼吸。
擡起頭眼神隨着幹活的閆然移動,透着瘋狂的癡迷。
傳言說她是殘廢的半獸人,一定是騙人的!
即便是,他也要拼盡全力追求她!
閆然察覺到玖度異樣的眼光,突然擡頭看了過去想要抓對方一個現行。
誰知玖度大大方方的露出崇拜的眼神走了過來,雙手奉出牛皮試探性的問道:“我有些看不懂,你能……解釋給我聽嗎?”
玖度此話一出,弗雷德也立馬停下手中的活,一臉期待的看向閆然。
閆然接過牛皮大方的解釋給他們聽。“這是長度,這是高度,這是橫樑,這是走廊,這是屋檐……。”
隨着閆然的解釋,老實的弗雷德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