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要挾?”
畢竟祭獻之術也不是隨意能夠使用的術法。
尹西月仔細回憶着,繼而搖了搖頭:“應該不會的。”
憑藉軒軒的身份,誰會要挾他?又或者說,拿什麼東西要挾他?
況且,那日軒軒看她的眼神明顯是充滿了敵意的,難道是她做出了什麼事情足以讓軒軒誤會她,以至於恨上她?
可是,尹西月搜腸刮肚的想了一番,並沒有啊?
自從離開了銀月狼族,她哪裡和軒軒還有什麼交集了?又怎麼可能做出什麼事情讓軒軒誤會?
若不是上一次的三方對壘,恐怕她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軒軒了。
畢竟,她對刑弈的態度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除非有一天,她有足夠的把握能夠在刑弈的面前來去自如,否則,她纔不要去招惹那個麻煩。
“那種秘術太過逆天,犧牲也是極大的,所以會被各獸族的獸王嚴令禁止。”
可若是連那獸族的獸王也幫襯着他呢?是不是就另當別論了?
可是,刑弈那麼愛軒軒,到底會是什麼原因逼得他不得不動用這逆天秘術?
“到底,需要犧牲到何種程度?”
“祭獻之術會以被施法獸人這輩子最快樂的回憶爲媒介,達成他心中所想……”
“那不是等同於和魔鬼做交易?”
帝皓天點了點頭,道:“應該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你理解的很透徹。”
尹西月聽後,身體明顯的晃了晃,最後她有些無力的問道:
“那……可有解決的辦法?”
帝皓天嘆了一口氣:“被施法者已經得到了秘術的加持,達成心中所願,難不成還要退回去嗎?就算他們後悔了,想要換回那些快樂的回憶,恐怕犧牲的就是永生永世的靈魂祭獻了……”
“軒軒……你爲什麼那麼傻?”一想到那個白瘦纖細而又體弱多病的少年時,尹西月的心就泛着隱隱的痛楚,這些本不該是他應該承受的啊?
帝皓天嘖了嘖舌,猶豫再三最後還是開口道:“一般,使用祭獻之術的都是壽命將至,纔會動用如此逆天術法的,並且還需要有強大的信念做支撐,否則被施法者在術法施展的過程中根本就無法堅持下來……”
尹西月沉沉的舒了一口氣,雖然是舒氣,但帝皓天明顯能夠感覺得到她的內心更是壓抑不堪。
半響,兩人無話。
尹西月緩了半天,心情才稍稍的平復下來。
拽了拽帝皓天的袖子,道:“能不能託你幫我打聽個事兒。”
“你說。”
“銀月狼王刑弈有個侄兒軒王……”
“你想讓我幫你打聽他是否曾經在病入膏荒之時又奇蹟般的好了?”
她沒有說話,但顯然已經默認了。
帝皓天有些寵溺的摸了摸她的發頂:“下次和我說話不用這麼客氣。”
不客氣?
算了,還是客氣一些比較好!
帝皓天扭頭看了看窗戶外頭,夕陽已經西落,月亮已經慢慢爬上了樹梢。
懷中的小軟也出現了一些異樣。
看來,應該是那變型丹的藥效發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