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很擔心”
對,她擔心她的騷狐狸。
她清楚的記得,那日在戰場上她的騷狐狸當衆吐血,不知道他的傷勢嚴不嚴重。
她不敢去請求他的原諒,可是哪怕能夠遠遠的看上他一眼也好啊,讓她知道他很安全,很好
還有師尊,他一定瘋狂的在找尋自己。尹西月相信,她這樣無緣無故的失蹤,青歌會將整個獸世大陸翻個底朝天的。
還有剛纔那具浮屍給她的莫名熟悉感,她突然好害怕,害怕她曾與那具浮屍生前的他相識,可是他就這樣出現在自己面前,自己卻不知道,錯過了他最後的一面
總之一切的一切,她必須要離開這裡,她要回到她離開的地方。
納蘭翊頎發現尹西月的眸子從剛開始的猶豫不決,到最後的堅決,他的心理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他溫柔輕撫她的小臉,將它捧在掌心。
一枚似水如夢的吻輕輕的落在她的額上,他是那樣的輕,是那樣的淡。
可這吻比刑弈那驚濤駭浪般的吻來的還要強烈,生生的撞擊着尹西月的心和身。
她好害怕這樣的他,用他獨有的溫柔一點一點侵蝕着自己,直到有一天無法自拔。
她也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淪陷在他的溫柔中。
她已經有了她的狐狸,還有師尊,她已經對不起他們兩個了,現在,她怎麼可以
“別別對着這麼溫柔”
她有些抗拒的說道。
他的聲音宛如桂花甜釀,香甜的氣味圍繞在她的耳畔道:“小月,我們是夫妻,我不對你溫柔,又對誰溫柔呢?”
“我要把我這輩子所有的好都交給你。”
他很認真的說道,像是在對她訴說着他獨有的誓言。
她拉扯住他的袖袍:“納蘭,帶我離開這好不好?”
他水藍色的眸子突然變得沉寂起來,映出她好看的輪廓。
“好,等你傷好,我便帶你離開。”
他受不住她的撒嬌,除了答應她,他幾乎沒有任何方式能夠拒絕她。
“我們回乾水巫族好不好?”納蘭翊頎有些不死心的試探性的問道。
乾水巫族,尹西月的家鄉麼?
可她並不認識那裡,也不熟悉那裡。
她想要回魔教,或者去珈藍
可是,看到納蘭翊頎期盼的神情,她卻又不忍心拒絕他。
這個男人,她該拿他怎麼辦纔好?
她沒辦法對待他像對待刑弈那樣,漫不經心、時而又撒點小謊,她害怕看到他的憂傷。
她其實完全可以先答應他,等出了這荒島後再半路遁走,可是
“納蘭,我想要去魔教或者珈藍”
“可你的家鄉在巫城啊,你不想它麼?”
她沒有正面回答他的提問,而是扯着他的衣角,委屈道:“可是,我更想他們啊,能不能讓我看看他們,哪怕一眼就好?然後我再和你一起回巫城好不好?”
他輕嗯了一聲。
尹西月直接高興的跳了起來:“納蘭,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麼麼噠!”
“小月,我只是不想看到你的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