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盛滿了一小瓶,尹西月纔將那容器收起來,快速的爲昆布止血。
昆布卻微微一愣,“你不是要我的鮮血救青歌麼?”
尹西月拿起手中的小瓶晃了晃:“已經夠了!”
昆布卻眨了眨眼睛,卻尷尬的說不出話來:“我以爲……我以爲……”
尹西月微微一笑,挑眉道:“你……以爲什麼?”
她忽然想起昆布剛剛視死如歸的樣子,啞然道:“你不會以爲我要取走你全身的血液吧?”
昆布呆愣愣的半響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她嘴裡的說法。
尹西月竟然被他氣笑了:“我會是那種爲了救命而傷害另一個人性命的人麼?”
昆布尷尬的搖了搖頭……
“昆布你也太小看我尹西月了!”
尹西月說話的時候,還不忘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額頭,簡直被這羣獸人莫名其妙的想法氣死。
尹西月將那盛滿昆布鮮血的小瓶子放置在石桌之上,便安靜的坐在一旁靜等。
“你要昆布的血,就是爲了放在這裡看麼?”帝帛柔不由得打趣道。
尹西月白了他一眼,這人這時候還有閒情逸致來逗趣:“你懂什麼,我這是等待昆布的血凝固之後,好獲取裡面的血清。”
帝帛柔從沒聽人說起過血清這個詞語,難道是乾水巫族的秘術?
不自覺的將頭轉向冷緋霜,見冷緋霜也是一臉茫然。
“你看我做什麼,一個瘋子做的事你幹嘛那麼認真?”
尹西月一聽,不由得挑了挑眉,冷緋霜現在對她還真是無孔不入。
“帝帛柔,你剛纔跟我說龍帝和什麼最配?”
帝帛柔微微一愣,尹西月這是在明知故問麼?
“自然是巫族巫女。”
“那也就是我嘍?”
帝帛柔寵溺一笑,“當然!”
尹西月起身,來到冷緋霜近前,陰陽怪氣的說道:“嘖,我還真是差點忘了自己的身份。”
緊接着她附到冷緋霜的耳畔道:“你說,故意殺害本族巫女應該當何罪?”
冷緋霜身子一僵。
“真是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沒關係,等我回巫族稟告巫長之後,或許你就會想起來了,也就聽得懂了。”
冷緋霜被尹西月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得牙齒咯咯作響:“尹西月,你不要太過分。”
尹西月揹着手望着冷緋霜,有些不解的道:“到底是咱們倆誰過分?珈藍大測上,你明明知道我是個廢獸族,卻對我下那麼毒的手,你敢說不是蓄意殺害?”
她還沒和她冷緋霜計較,反倒讓她一次又一次的排擠打壓。
當日珈藍大測,尹西月真是讓她丟盡了人,她真恨不得將尹西月挫骨揚灰!
“蓄意殺害巫女的罪名,你覺得你能擔得起,還是你的家人能擔的起?”
具體怎樣,尹西月也不清楚,但至少此時能嚇唬嚇唬冷緋霜,讓她的耳根子清淨些。
“巫族我不知道是怎樣的,不過,龍族若是敢有此人,定然是將此人從部族中除名,並聯合獸世大陸數百部族,將此人發配至永夜廢墟,永遠不再踏足大陸半步。”
帝帛柔似乎是特意將這些話說給冷緋霜聽一般。
尹西月笑了笑,帝帛柔不去當影星還真是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