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一聲震天動地的嘶吼震得仙都城上的所有人齊齊變色,大梵天被秦一白這一番直接打臉的話氣得已是幾欲瘋狂。自從他降世以來,什麼人敢對他如此無禮呀!就算是那佛界的佛主和眼前仙界的仙帝也得給他三分面子,不敢對他過於無禮。可此時此刻,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給如此奚落,他顏面何存吶?
“父親,這小子就是秦一白,你可千萬不要放過他呀!”
旁邊小梵天天主的一句話更是如火上澆油般勾起了大梵天的滔天恨意,本還想給仙帝留點餘地的他,此時早已被怒火激得六親不認了。只見他四頭四臂的金身法相微微一晃,已由百丈高下暴漲到了千丈有餘,頂天立地的巨大金身散發出了強大的威壓之力,就在這一刻,便是連整個仙界大地也爲之輕輕一顫,可見其金身法力之巨。
風雲變幻中,這高有千丈的大梵天法相金身已然豎起了一隻足有百丈大小的巨大手掌,迎頭向仙都城上的秦一白擊來,而這一掌的威力之大,竟然已把城頭上所有的仙官包括仙帝全都籠罩在內。
這巨掌只剛一推出,仙都城牆便已在其無形壓力下微微一抖,咯吱吱的發出了一聲令人牙根兒發麻的擠壓聲,嚇得一些膽兒小的仙官們齊齊後退,更有幾個不堪的已經轉身逃下了城牆。
就在這咯吱吱瘮人的響聲中,仙都城牆的表面突然青光一閃,護城大陣已然在外力的觸動下自動開啓,而隨之大陣的運行,微微晃動的城牆早已穩定下來。
秦一白看到這大梵天一掌之威竟然恐怖如斯,心中也不禁有些震驚,心知若是憑真實修爲,恐怕就是千百個自己一起上也無法對抗得了眼前大梵天的兇威。
“可但是…但可是…”
秦一白心中暗自冷笑了一聲嘀咕道:“嘿嘿嘿!大梵天,你別忘了這裡是仙界,是我的地盤!嘛的,在這裡是龍你得盤着、是虎你得臥着,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眼看着大梵天的巨掌迎風而來,秦一白身形一縱已是躍上了城頭的垛口,右手輕揮下已一掌向着大梵天迎去。只是其好似弱不禁風的手掌與那大梵天的百丈巨手相比,簡直有些小的慘不忍睹,小的有些滑稽。
可是,就在秦一白一掌揮出之後,那一縷輕輕的掌風竟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成幾何級數的暴漲起來,眨眼之間已變成了一股與大梵天掌勢旗鼓相當的巨力,且這巨力還在無限制的攀升之中。
下一刻,只聽轟隆的一聲巨響,兩股巨力已然對撞在一起。秦一白揮出的掌風在巨響聲中消散與無形,可那大梵天擊出的百丈巨掌,竟然在這一撞之下咔咔咔的裂開了無數道細密的裂紋。
“這不可能!”
大梵天一聲大吼,其聲如巨雷般從千丈高空滾滾而下,眼看着自己掌心的裂紋滿臉的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小子,你到底是誰?爲何竟然可以隨意調動仙界之力?”
大梵天那是什麼人物,無論是見識和眼力絕不是轉輪王等可以相比,雖然他還無法如佛主般開創出一個大千世界,可對空間法則的認知卻絕不遜色。因此,秦一白一出手他便已看出,其一掌之威完全是仙界之威的成就,而他真實的修爲比自己差的太遠。而也正是因爲這樣,大梵天才更加無法置信,一個小小的修者憑什麼得到整個仙界法則的眷顧,從而任憑他調遣整個仙界的力量!
先還一臉蔑視的大梵天,此刻已是無比鄭重,手掌一晃已有一層瑩瑩的佛光捲過,而手掌上的裂痕也在頃刻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秦一白此時也是爲大梵天的法力暗中驚歎,見他動問便無所謂的一揮手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今天撒潑放刁選錯了對象!別人給你面子,那是敬你而不是怕你。如果你自己不要臉,那就別怪別人不講情面!”
說到此一指大梵天腳下的轉輪王等人道:
“說你們無恥都嫌高擡了你們!你等所屬的私界在無數年來竊取了多少仙界資源你們自己清楚。怎麼了?偷東西被打了還要反過來說主人不讓你們多偷點兒是吧!你說?說你們是個渣兒還屈了你們了麼?”
這幾人被秦一白一頓貶斥說得面紅耳赤,只不過正如秦一白所說那樣,一種變態的心理使得他們總覺把他們剝離仙界不可接受。
這就如普通的兩家百姓生活一樣。一家種了一個大菜園,另一家卻懶得很什麼也不種,結果勤勞的種菜人心軟,就告訴鄰居吃什麼隨便摘,就當自己家一樣。就這樣久而久之,懶鄰居倒真把菜園當成自己的了。可有一天,當種菜的人家把菜園圍上了一道籬笆牆,使懶鄰居再也無法自如地吃菜的時候,這懶鄰居便一肚子怨氣,逢人便說被他吃了無數好菜的種菜人不是好人。
現在這小梵天天主等人其實就是這麼一種心理,是如假包換的一種小人心態。秦一白對他們這種心理可謂是剖析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可是……我們幾個私界已經存在了無數年也沒有問題,爲什麼現在卻又不行了?還有,你們行動前爲什麼不事先提醒我們?”
妖界的太阿王見其他幾人不說話,他便很是理直氣壯地高聲質問道。
噗嗤一聲,秦一白聽到這句話已是忍不住的笑噴了出來,搖着頭一臉的無可奈何,道:
“嘛的,你這傻叉的臉都快要比我腳下的城牆厚了!虧你也說的出口!尼瑪的,你家進賊了你在抓賊之前還會提醒他,快跑吧、我要抓你啦!你腦子進水了吧?”
秦一白這幾句話竟逗得城頭上所有人齊齊哈哈大笑起來,便是仙帝也忍不住爲之莞爾。
可妖界的太阿王卻被罵的惱羞成怒起來,哇的一聲爆叫中已搖身變成了一個百丈大小的金翅怪鳥,附身便向城頭衝來,呱呱怪叫聲中,一個個丈許大小的火球從其口中噴了出來,直向仙都城落去。
見這傢伙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秦一白也是臉色一變,身形一動已躍在半空,右手中已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閃着黑光的小小斧頭,隨着他身形移動間,一式開天斧法“斬天”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向太阿王劈去。
秦一白一斧劈出,早把大梵天看得心膽俱裂,急切間對着太阿王大喊道:
“速退!”
只是,一切已爲時已晚!
太阿王在大梵天提醒之下已然展翅欲走,只是這開天斧法豈是你想走便走得了的!但聽一聲輕微的撕裂聲中,一代妖王太阿竟被這一斧切成了兩片,其體內苦修數萬年而成的妖丹也無法逃脫一分爲二的命運。
秦一白單手持斧而立,其頭頂仙界之力盤旋鼓盪,似一羣羣透明的游龍在嘶鳴歡叫,開天斧在充盈的仙力下,黑黝黝的斧刃兒上竟是散發出了一圈圈形若實質的斧芒,切割得附近虛空中一道道裂痕若隱若現。
冷冷的看了一眼城外的大梵天等人,秦一白一臉殺氣道:
“看來你們還真是給臉不要臉了!給你們兩條路……”
說到此,他用手朝大梵天等人一勾,“一條路,戰!”
而後卻又是食指朝天外一指道:
“一條路,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