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榮東慘叫一聲被秦一白扇翻在地的同時,兩個馬家金丹巔峰修者由於秦一白的突然脫困竟是一瞬間愣在當地,而當馬榮東慘呼傳來之時兩人才驚醒過來,惱羞成怒地大叫着向秦一白衝去。
冷笑聲中,秦一白身形唰的再次消失,而隨着兩聲沉悶地慘哼,他的身影已出現在馬家兩個修者的身後。緩緩地轉過身來,張開雙手,手中攥着的赫然是兩顆閃爍着淡淡金屬光澤的修者金丹。
馬家兩個修者直愣愣地低頭看着自己丹田處的兩個血洞,只覺這一切完全都是幻象,肯定的,絕對是自己眼花了!怎麼可能是這樣…而直到他們彌留的最後一刻,才清醒地認識到,原來適才自己兩人輕易制敵的英勇場面,不過是人家跟他們開的一個玩笑而已。
一絲不甘和悔恨殘留在兩個金丹修士的眼中,至死也在凝望着自己苦修數十年而結成的璀璨金丹,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被扇了一記耳光的馬榮東,如哭喪般的哀嚎聲在這一刻早已戛然而止,那還算白淨的小臉兒因恐懼已變成了一片灰綠,牙齒咯咯地碰撞着,屁股下竟有黃色的液體滲出,一時異味兒撲鼻。
而當秦一白的目光掃向馬老大三人時,這三個小子已是媽呀一聲嚇得跪在了當地。
輕輕地走到紅毛小子跟前,憐憫地拍了拍他蒼白的臉蛋兒,秦一白有些嘆息地說道:
“哎,可憐地孩子!不管怎麼着人家也有家人來應景不是,可你呢?你的家人在哪兒啊?”
說着,眼睛已是大有深意地看向跟在馬榮東車後的那輛來了後卻一直無人下車的改裝悍馬,臉上已帶上了一絲冷笑。
在秦一白的冷笑聲中,悍馬的車門一開,已是一先一後地走下了兩人。
前面一人一臉尷尬地訕笑着,那可憐樣叫人看了真是不忍萃睹。
只見他彆彆扭扭地走到秦一白麪前,咂了咂嘴不好意思的叫道:
“兄弟,你看這事兒弄的!我也不知道是你在這兒,否則哥哪敢來趟這渾水啊!這小子就交給你了,打死也不管我事兒,整天淨知道出來胡混,死了倒省心了。”
紅毛本來看到來人與秦一白認識早已面露喜色,可一聽這套說辭立馬嚇得面如土色,不由慘兮兮地哭嚎道:
“舅舅!救命啊,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媽還在家等着我吶!嗚嗚…舅舅!
這紅毛竟是涕淚俱下,演起了悲情大戲。
秦一白冷眼旁觀着這對兒甥舅的表演,半天之後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說劉哥,跟我來這套有意思嘛?不過咱可說清楚啊,你這紅毛外甥可不是我下的手,別到時候賴在我身上。”
一臉喜意的劉文舉一看秦一白笑了出來,馬上知道沒事了,剛纔他可真是害怕人家不給他面子。
自從秦一白一戰定方山、一陣滅齊家之後,作爲少數知道詳情的人之一,劉文舉對秦一白身後的實力已經到了無法揣測的地步。別說一個小小世家了,就是舉國之力能不能與之抗衡都是難以預料之事。
在這種情況下,秦一白給他面子,那是照着往昔的情分,不給他面子,他也是天法兒沒有,連翻臉的資格都沒有。
因此,一聽秦一白這麼說,劉文舉連忙轉頭對紅毛罵道:
“小兔崽子,滾車上去!以後再出來鬼混,兩條腿都給你打斷了!”
而後,又轉頭對秦一白道:
“兄弟,他們你打算怎麼辦?”
說着,一指地上的馬家幾人。
“怎麼辦?我需要一個解釋!”
秦一白眼中寒芒一閃而過。
“馬家很明顯與齊家是一丘之貉,可齊家倒了,他們爲什麼還能如此人五人六、耀武揚威的。今天也就是我,如果換了普通人必定又是一場無法喊冤的慘劇發生。你,你們,要給我一個解釋!”
劉文舉面色一苦,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跟他一起下車的女人,有點囁嚅着道:
“兄弟,這位是葉家小表妹,就是你換了人家一塊地的葉家,她媽媽是我小姨。馬家之所以沒事兒,只是因爲跟葉家旁系有一點兒姻親關係。可儘管如此,也已沒什麼實權了,只能算是勉強度日吧。”
“對呀!就是我們葉家保了他們了,你還想怎麼着?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還想斬盡殺絕啊!哼,野蠻!”
劉文舉話聲一落,旁邊的小妞已是連珠炮般接過了話頭兒,脆生生的嗓音如珠走玉盤,悅耳動聽。
秦一白輕輕掃了一眼這單純野蠻得有些可笑的小姑娘,一絲驚異瞬即滑過眼底,見這小丫頭“蓮粉露垂,杏花煙潤”,很有一些天然的靈氣,這倒真是罕見了。
隨之搖頭跳開視線,很爲其生在凡俗之地而可惜。
可這小姑娘一看秦一白那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心中已是氣苦:什麼時候自己被這麼無視過呀?這個人真是壞透了!哼,走着瞧!
而秦一白可不知道,自己就這樣無緣無故地給被人家惦記上了。
轉頭望着躺在地上哼哼的馬家幾人,秦一白冷冷地對劉文舉道:
“我不想再見到這些人!你帶個話,你家老爺子,或者是萬老頭兒,親自料理乾淨了。如果你們不行,就我來!”
劉文舉一聽就明白了,秦一白這是要把馬家徹底給滅了啊!可這事兒他可管不着,也不想管,傳個話兒後自然有人料理。因之他很是光棍地拍着胸脯道:
“放心,這事兒交給我了。”
在旁目睹着一切的葉家小妞兒卻是一翻白眼兒,心裡狠狠地詛咒着二人喝口水被噎死。
事情一了,秦一白轉身就走,這一堆爛攤子自有劉文舉料理,而劉文舉卻是苦着一張臉小聲地嘟噥着:
“就知道是這樣,只管禍害不管埋!到頭來還得哥幫你擦屁股,我的命好苦啊!”
“嘟囔什麼呢?”
“啊!沒…沒什麼,你怎麼又回來了?”
看着突然在面前出現的秦一白,劉文舉心虛地連忙轉移着話題。
秦一白好笑地看着這傢伙,隨即臉色卻是嚴肅下來,緊盯着劉文舉道:
“對秦曉瑩,你是怎麼個想法?”
“啥?”
一聽秦一白的話,劉文舉驚異的差點蹦了起來。他絕不否認,自從見了秦曉瑩一面後,便被其外柔內剛、聰敏善良的個性吸引了,因此情不自禁的在以後的日子裡主動的接觸並照顧她,以至於其後的齊家事件中更是不要命的去搭救,就連全部身家也全然不顧。
只是此時秦一白正式的問起來,還是讓劉文舉一時有些心虛。可轉念間劉文舉已是鎮定下來,心道:老子就是喜歡了,怎麼着?雖然年紀大了幾歲,但那又算什麼!因此,劉文舉把心一橫,擡頭迎上了秦一白的目光道:
“我喜歡她,我想娶她!”
說完,看着秦一白深邃如海的眼神,心中已是“嘣嘣”地打起了鼓。
一瞬不瞬的盯着劉文舉的眼睛,看着他雖有不安但卻堅定如恆的心意,神魂中更有對這份愛的渴望,秦一白的臉上緩緩的綻開了滿意的笑紋,抽回了神識點點頭道:
“很好!劉哥,你沒讓我失望,回去叫你老子找陶老爺子去提親,這事兒全屏他做主。還有,我們可是貧民小戶,進了你高宅大院以後,你們最好能夠善待一二,否則…哼!”
秦一白沒有說出否則怎麼辦,但從他的語意中也知道決不會是什麼好事兒。
劉文舉小雞啄米般忙不迭地點頭答應着,額頭已經沁出了一絲細密地汗珠。
“記住,我只給你一週時間,成則立刻完婚,不成則此事作罷。如果你連你老子都擺不平,那也就沒有以後了。我想,我秦家的女兒還不愁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