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李永還真的做了個春夢,他夢到水空間升級了,擁有的不再是幾個魚缸、魚池,而是廣袤的江河湖海,他騎着一條大鯊魚,在海面上馳騁。
然後,他騎着的那條大鯊魚突然就成了美人魚,肌膚光滑如水,渾身赤裸,雙峰挺立,仔細一瞧,不知咋的就成了身材火爆的宋妮娜,在那裡扭啊扭的。
早上醒來的時候,李永下意識地伸手一摸,還好,挺乾爽的,不然可就丟人了。
特別是他還夢到了宋妮娜那婆娘,李永就挺自責的,感覺自己是精蟲上腦。
誰知道不想還好,一想起來,眼前竟然出現夢裡的情形,宋妮娜白花花性感火爆的身材就在眼前晃來晃去。
李永趕緊起來,做了兩個深呼吸,纔將這股邪火壓下去,心想今個兒還不能讓宋春春弄黃鱔吃,不然沒法瀉火。
外面的天空還在飄着雨,看樣子是下了一夜,要將昨個白天沒有下的雨,全給補回來。
李永起得早,打開窗子,就在窗邊做了會運動,打了套拳,房間裡的空間不大,勉強能夠展開。
過了一會,就聽到樓下面有聲音,李永現在的感覺都挺敏銳的,隱約聽到是寧父、寧母在說話,似乎要出門。
李永就跑下樓去,看到寧父已經穿了雨靴,拿着雨傘:“寧叔叔要出去啊?”
“小李,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寧母和藹地笑着說道。
“下了一夜的雨,去苗圃那邊看看,別進了水,”寧父站在打開的門口,回頭笑了笑,風吹着雨絲捲進來,沒想到清明也會有這麼大的風雨。
李永也聽寧小雪說過,她家有個苗圃,專門做苗木、盆景、擺花一類生意的,這雨雖然不大,綿綿的下了很久,都心裡擔心。
“這鬼天氣,看來是好不了,你們吃好早飯,就在家裡先玩會,”寧父轉身就要出門。
李永連忙道:“叔叔,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有事也能搭把手。”
“小李,你不用去,老寧叫了工人,那邊不缺人,”寧母拉住了李永,笑呵呵地看着他,越看越覺得滿意:真是個懂事的孩子。
寧父也擺了擺手:“你們玩着,中午回來給你們做飯。”
看着寧父的身影消失在雨中,李永就挺感慨的:做個男人,可真不容易啊,事業家庭,都得顧着。
李永就覺得應該向寧父學習,又琢磨起昨天夜裡說得那兩件事,歸根到底就是一件事:咋把空間魚的飼養弄到外面來,並且要稍微規模化。
李永就想回家了,他的家鄉在黃海邊上,在長江、淮河兩大江河的中間,海岸線每年都在向海裡推進,那邊有大片大片的灘塗,最適合用來養魚養蝦。
李永就覺得自個挺懶的,到現在才琢磨這件事,不管如何,這次假期結束以後,下個週末,就得回去看看。
至於現在,還是得好好享受這個悠閒假期,李永做了兩擴胸的動作,拿了牙刷毛巾,走進洗手間。
刷過牙、洗好臉,李永就給幾隻小鵝崽子喂吃的,昨個兒回來,寧小雪跟鐵奶奶要了兩小鵝,說是給小企鵝作伴,在寧家,李永也不好將這些個小東西弄到水空間裡,就在寧家的屋子裡養着。
三個小東西,一早起來就喳喳叫不停,李永出現以後,“球球”更是領着兩鵝,圍着他打轉。
李永也明白“球球”的意思,住得不舒服啊,雖然寧小雪拿毛巾給它們鋪的小窩,照顧得無微不至,但又哪裡能和水空間的環境比,小傢伙不滿了。
挑得你,李永腳腕一抖,將小傢伙扒拉了個跟頭,兩小鵝崽子馬上衝上來,張嘴就咬。
暈,惹衆怒了!李永沒想到“球球”還挺能籠絡鵝的,兩鵝崽子這是爲它拼命呢!
小企鵝撲棱着翅膀爬起來,仰起脖子衝李永“唧唧”叫了兩聲,不知道是啥意思,兩小鵝倒是退了下去,一左一右護持着小東西。
“小李,球球跟鵝崽子可能餓了,給它們弄點飯,用水泡一泡,小鵝也不要給葷腥吃,”寧母在廚房裡淘米熬粥,聽到這裡鬧騰得厲害,就揚聲說了一句。
李永應了一聲,小傢伙簡直就是老少通殺,誰都不放過,李永擡起腳嚇了嚇丫的,還是不敢踩下去,免得真的惹了衆怒。
李永拿一隻淺碟,盛了點昨天中午吃剩下來的飯,泡了點空間水,來了個水泡水,放到鵝崽子們面前:“小東西,是我給你們飯吃,以後記得討好我。”
小傢伙們吃的歡實,都不理他,脖子一伸一伸的,一會兒就將盤子裡的飯粒吃得乾乾淨淨,別看個子小,吃得都挺多。
吃飽肚子,小企鵝“球球”在前面搖搖晃晃,後面跟着兩毛色嫩黃的鵝崽子,大搖大擺地橫穿整個房間,站在後院的雨廊下,看着外面的紛紛落雨,張嘴就叫,齊聲歡唱。
這邊臨街的一排三層小樓,前面是街道,後面的溝坎上種着油菜,外面就是一片麥地,麥地的那一邊是一片桃樹林,此刻正給濛濛細雨籠罩。
連綿的細雨似霧、似煙,只有看了這一幕,纔會理解什麼是煙雨江南。
跟湊熱鬧似的,旁邊的樓裡突然響起鋼琴的彈奏,李永側耳聽了會,跟着易老頭學吹簫,他也學了不少音樂知識。優美的旋律挺熟悉,是貝多芬的“致愛麗絲”,輕柔婉轉,和着煙雨,挺應景的,只是少一分味道。
江南的雨天,聽的應該是傳統樂曲、吳越小調、姑蘇彈詞、吳儂軟語,那纔有味兒。
李永本來就有每天清晨吹一曲的習慣,忍不住嘴癢,跑屋裡取了洞簫,靠在門外的雨廊下,等到隔壁的琴聲告一段落,就吹出簫音。
李永學會的蕭曲還不多,十大古典蕭曲也就掌握不到一半,他就吹了其中的“平湖秋月”。
同鋼琴相比,鋼琴的清越不是洞簫能夠比擬的,但是簫聲獨特的音色,也是鋼琴所沒有的,低低縈迴的簫聲,如傾如訴;婉轉悠揚的樂曲,和着柔風細雨,共同描繪着煙雨濛濛的江南清晨。
冰涼的雨絲拂面而來,李永越吹越有感覺,就算是鋼鐵的都市中,也同樣能夠找到田園的樂趣、詩情畫意,不過是人的心態不同罷了。
我心悠閒,則世界悠閒,聽着有點唯心主義,不過也有句話說得好:苦中作樂,就是那麼回事。
等到最後一個尾音顫悠悠滑入雨中,李永長長吐了口氣,良久纔回味過來,心想易老頭聽了這支曲子,應該沒什麼好抱怨的。
“叔叔,你會彈鋼琴嗎?”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李永一跳,低頭一看,身邊不知啥時候多了個七八歲、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呃,你是誰家的孩子?”李永下意識地問道,話說,這一聲“叔叔”,叫得他挺彆扭,李永喜歡別人叫他“哥”,叫“叔叔”,感覺被叫老似的。
“怪叔叔,打聽楚楚家在哪裡,”小女孩調皮地做了個鬼臉:“是楚楚先問的,你先回答楚楚的問題。”
李永就撓了撓頭,話說這小孩挺難纏的。
“楚楚,怎麼和叔叔說話的,”這排樓房後面的雨廊都是聯通着的,李永這才發現旁邊還站了一個三十出頭、挺富態的少婦,笑着跟李永打招呼:“你是小雪她朋友吧,楚楚是我女兒,她說你吹的曲子很好聽,不過她只會彈鋼琴。”
“是楚楚啊,還有小唐嗎?不要在外面站着,都進來坐,”寧母聽到外面的聲音,開了門招呼:“這是小雪的朋友小李,小唐是隔壁鄰居,小雪都叫凌姐的。”
婦人叫唐怡凌,她女兒劉楚楚,兩人進了屋子,楚楚看到寧小雪,歡喜地叫了聲“小雪姐姐”:“楚楚剛纔彈的曲子好聽嗎?”
“好聽呢!”兩人挺熟,寧小雪彎身捏了捏小女孩的臉頰。
小女孩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小手往前一伸:“那獎品呢!”
“楚楚,哪有隨便跟姐姐要東西的,”唐怡凌連忙呵斥。
李永就有些發暈,寧小雪叫唐怡凌“凌姐”,楚楚是唐怡凌女兒,楚楚又叫寧小雪“姐姐”,這算是啥亂七八糟的關係?
“獎品啊……”寧小雪微微一笑,突然伸手向前一指:“讓球球和你玩一會兒,行不行?”
“球球?”小女孩疑惑地順着寧小雪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立刻歡呼一聲跑過去:“小鵝崽,啊,還有這個是什麼東東啊?”
楚楚瞪大了眼睛,不確定地看着“球球”,這玩意平常似乎看不到。
小企鵝崽子不怕人,撲棱着翅膀叫了兩聲:“唧唧!”
“好可愛哦!”楚楚還沒認出這個小東西是啥,就已經淪陷,不愧是老少通殺的究極武器。
唐怡凌和寧母說了會話,就讓楚楚在這裡玩着,她就先回去了。李永看了會,發現沒人說起剛纔的事情,楚楚也光顧玩了,他就幫着寧母弄早點。
寧母正圍着鍋臺烙春捲皮,打算包點春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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