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善後

40、善後

40、善後

雷晉見漠雅沉默並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但是對漠雅的心思他還是知道幾分的。畢竟漠雅的雖然沒有特別的表示,但是也沒有刻意的隱藏過,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漠雅會對他起了這份心思,他雖然自認爲是挺招人愛的,可是還沒到人見人愛的地步吧?

“在我們那裡,兩個人看對眼就做,即使不認識的人也可以,這沒什麼,今晚過去了,你不要放在心上。”雷晉又可有可無,顯得非常大度的加了一句,世上還有這樣的人嗎?被人上了,反而要去安慰上自己的人,像他這麼大度的人估計都找不出第二個了。

嘴上說的跟沒事人一樣,其實雷晉暗地裡把漠雅的上八輩子的祖宗已經挨個問候一遍了,雖然剛纔有享受到是一回事,但是真的很疼啊。但是看漠雅的樣子也知道以前都沒有和人做過的,聽說這樣的人對於自己的初次對象有着特別的執念,再加上他原來就有的小心思,難免不會被漠雅趁機賴上,他有預感,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個地步,絕對不會好玩了。

“真的沒什麼嗎?”看他無所謂,依舊囂張的態度,漠雅似笑非笑的反問了一句。

“我說沒什麼就沒什麼。”雷晉估計是屬死鴨子的,被人煮熟了,只有嘴巴還是硬的,明明是試探翻身都疼得暗暗直咧嘴,他略略的分開腿,那裡還火辣辣的,風吹過來稍稍緩解一點。

漠雅翻身壓上來。一根手指冷不防的穿過他的長腿,刺進後面。

雷晉驚喘一聲,擡腿就踢,只是拉扯到後面,疼的直冒涼氣,踢出去的力道直接就可以忽略了。

“這裡也沒關係嗎?”漠雅的手臂撐在他的腦袋兩側,並不敢真的把整個身體的重量壓下去。

“你有完沒完?漠雅,我已經讓你做了兩次了。”雷晉打死不承認,在漠雅的手指在他體內暗示意味濃厚的動了兩下後,他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剛經歷過一場激烈的情、事的身子,敏感到不行,經不得一點挑撥,而漠雅似乎又掌握了他的死穴,指尖專往體內的那個敏感點上按壓。

“不是沒關係嗎?”漠雅似乎還興致頗高的調笑一句,仔細的打量他的反應,隨着他指尖動作的,雷晉的額角細細的汗水又滲出來,倔強的咬着嘴角,只有那雙眼睛,黑亮璀璨,不服輸的瞪着他。

漠雅突然就想壞心眼的作弄他,指下一個用力。

“恩……”雷晉脣間忍不住流瀉出一絲輕吟,眼睛裡就籠上了一層輕霧。

看着一向囂張倔強雌性在自己面前露出這種表情,性感到不可思議,是個獸人都受不了,況且他剛纔還埋在他的體內,親身的感受了那裡的好滋味。

雷晉感受到漠雅靠在自己頸側的鼻息逐漸火熱,心裡一驚,擡眼看向漠雅,卻被他眼睛裡強烈的慾念駭到,天要絕我。

“我會被你害死,漠雅。”雷晉皺着眉頭,抵抗着來自身體內部一波強過一波的感覺。

“我不會再做的。”漠雅模糊的說道,但卻不從雷晉的身上離開,只是虔誠的落下一層層密密的吻,連大腿內側都不放過。

雷晉這次是漠雅的手中發、泄出來。

漠雅把散在草地叢裡的兩人的衣服撿起來。

“你做什麼?”雷晉只覺得身子騰空而起,已經被漠雅打橫抱在懷裡。

“乖了,我帶你去林子深處的溪邊去洗一下。”漠雅再自然不過的在他腰後側拍了一下,動作看起來無比的優雅。

可是你拍的是什麼地方?雷晉悲催的想。

“放我下來。”老子又不是女人,還要這種公主抱的姿勢。

“你確定自己能走?”漠雅的視線明顯的掃向他的下面,不言而喻,皺着眉,明顯不贊同他此時的逞強。

“我就是爬着過去,也不用你抱着。”事關男人的尊嚴,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妥協。

可是你剛纔做的時候也沒見堅持到底。

漠雅見他如此,只好放他下來。

雷晉腳一着地,後面抽痛,腿上痠軟無力,差點又要直接撲在地上。好在漠雅沒敢真放開,眼疾手快的又攬着肩膀扶住他。

雷晉似乎又罵了兩句。兩人靠在一起的背影漸漸的離去了。

“這下子,你該放開小爺了吧?”小狐狸子在明雅的爪子底下掙扎着,他的美麗的大尾巴快被這小獸人抓的疼死了,如果尾巴上的毛毛掉光了,他和這個小獸人沒完。

“誰要剛纔想出聲。”明雅懶懶的擡起前爪,把壓在底下的尾巴放出來。

“喂,小爺是爲了你好呢,好心沒好報,你不是說那個雌性是你的,整天在小爺面前一口一個明雅的雌性的叫着。”小狐狸把自己的尾巴拉到前面來,抹抹口水,一根,兩根,三根,四根……上次數到第幾根來着?四百零三還是四百零四?

“可是他不喜歡明雅。”明雅懨懨的趴在地上。阿麼說雷晉只是把明雅當成小弟弟,不會喜歡當明雅的雌性的。

“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你?我看他對你還挺好的。”算了,不數了,頭疼啊,每次數來數去,都沒個準數,有時間再數。

“上次明雅碰他,他扇明雅巴掌,可是二哥都進去了,他都沒有打二哥。雷晉明明是明雅先發現的,也是明雅帶回來的。”

今天他睡了一覺,自己出來找雷晉,正好就看到他和春紀來林子裡,他就跟着過來了,可是看到雷晉和春紀都脫光了衣服,他是獸人,阿麼說過,不可以偷看沒穿衣服的雌性,儘管很想看看雷晉,但還是有乖乖的閉上眼睛,再後來聽到聲音不對,睜開眼睛,就看到雷晉和春紀兩個抱在一起了,接着二哥就過來了,再後來二哥和雷晉在一起,他只能在一邊看着,他明白如果讓雷晉知道他一直在邊上的話,雷晉一定回生明雅的氣的,所以他才踩住小狐狸不讓他出聲。

“你怎麼了,明雅?”小狐狸伸着爪子試探的戳戳他。

明雅兩隻爪子抱着大腦袋,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不知道,明雅的這裡很難受。”明雅指指胸口的位置。

“知道難受,剛纔怎麼不過去?”小狐狸吊着眼睛看他,這些獸人真麻煩。

“明雅不想讓雷晉生明雅的氣。”明雅爬起來,走到剛纔雷晉躺過的位置,腦袋蹭了蹭,說道:“是雷晉的味道,明雅也有舔過的,他上次也生明雅的氣,可是有給明雅抓魚吃。可他現在不要明雅了,他只要二哥。”

明雅低着頭,藍色的大眼睛裡大顆大顆的淚滴下來,又消失在草叢裡。

“喂喂,你別哭啊,小爺最不會哄人了。”小狐狸急得上下蹦躂。

“我沒哭,只是難受。”明雅擡起爪子抹抹臉。

“明雅。”

“大哥,你怎麼也在這裡?”明雅看着突然出現的熙雅。

“我剛過來。”熙雅走過來,低頭打量他,彎下、身摸摸他的腦袋,說道:“我家的寶貝小弟,這是怎麼了?”

小狐狸剛要說什麼,卻被明雅一爪子摁住,他忘了其實即使小狐狸說話,熙雅也是聽不懂的。

“我正在找雷晉。”

“那找到了嗎?”熙雅並不點破,其實剛纔在場的還有他,他只是比漠雅來遲了一會,雷晉不見了,他怎麼可能安心的和叔叔討論事情?漠雅能找到,他又怎麼會找不到呢?可是即使親眼見到糾纏在一起的兩人,他能做什麼?他知道雷晉儘管不情願,可是最後還是接受了漠雅,可是換成他,就是另外一種狀況吧?

離得近了都會躲開,更別說這樣了。

不過不要緊,總有一天,雷晉也會是他的,所以他不會放棄。

“還沒找到。”明雅因爲對大哥說謊了,垂着腦袋不敢看他。

“走吧,回去了,說不定雷晉已經回去睡覺了。”熙雅哪裡不知道他的心思。

“恩。”明雅答應一聲。

“纔怪,說不定你二哥和你那個雌性還在溪水那裡。”

明雅瞪他一眼。

小狐狸無辜的撥了撥耳朵上那一簇嫣紅的毛,很自覺的跳到明雅背上,笑話,有人背,當然不自己走路了。

他們回去的時候,漠雅和雷晉果然還沒回去。

因爲兩個人還在溪水那裡繼續打。

雷晉不顧下面的疼痛,堅持不讓漠雅動手,可是本來身手就不如漠雅,現在又是被人壓,喝了酒,情況不用想都知道。

最後當讓是讓漠雅以背後的姿勢壓在水邊,伸進手指,清理乾淨了。

“你現在的身子,還不能承受這些,不清理乾淨會生病的。”雷晉的身子現在還沒有改造,這些東西不能留在他的身體裡。

漠雅說的一本正經,可是雷晉被他氣得直髮昏,真想直接暈死過去算了,省得漠雅在這裡氣他。

今天晚上的身體簡直負荷到了極點,但雷晉還是用非人的理智維持着僅有的一絲清醒,他不不想被漠雅抱回去,弄的盡人皆知。

其實雷晉哪裡清楚,該知道的人早就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馬上就知道了。

漠雅幫雷晉清理乾淨,兩人穿好了衣服。

漠雅這才扶着雷晉回去,在走到林子邊上的時候,雷晉揮開漠雅攙扶的手,挺直了腰桿。

可是真的很疼,雷晉咬咬牙,腳步貌似很悠閒的慢慢踱進去了。好在他們折騰的時間夠長,林子空地上的人早已經都散了,連篝火都已經熄滅了,上面埋上了土,只留下幾縷煙,隨風飄着,越靠近部落的暫居地,越能聽到林子裡不時傳出來的悉悉索索的聲響。

這熟悉的聲音讓雷晉腳步一頓,想到剛纔他和漠雅也是,臉色也是微微一變,獸人前些天忙得挪不開腳步,估計現在是大難過去,就有心思了折騰這些事情了,果然和羅傑說的一樣,這些獸人有時候夠禽、獸。

他不是該感謝漠雅剛纔還能忍住,放他一馬?雷晉狠狠的皺皺眉,不忘警告邊上的漠雅離他遠點。

他們回去的時候,家裡的人都還沒睡。連最近動不動就睡覺的小傢伙也無比清醒的睜着眼睛,在篝火邊上縮着。

見到雷晉回來,明雅眼睛閃了閃,還是跑過來投到雷晉的懷裡。

“雷晉,你回來了?”

雷晉踉蹌了一步,差點直接栽倒在地上,幸虧漠雅在後面不着痕跡的扶了他一把。

我的老腰斷了,雷晉左手似乎不經意的在腰上揉了兩把,右手摸摸趴在他腿上的明雅,說道:“今天怎麼還沒睡覺?”

“明雅在等着你回來一起睡。”明雅擡頭看着他。

“好了,我回來了,你去睡吧。”就他今晚這狀況,走路都困難,還怎麼上吊牀睡覺?要是讓人知道,殺了他比較快。

“你不和明雅一起睡嗎?”雷晉果然是不喜歡明雅了。

“我今晚想在樹下睡。”雷晉打起十足的耐心,帶着明雅來到羅傑的身旁,深吸一口氣,扶着樹幹慢慢的坐下來。

羅傑意味不清的看他一眼。

雷晉立刻炸毛,問道:“做什麼羅傑?你怎麼這麼看我?”典型的心虛表現,不打自招。

羅傑移開眼睛,把手裡的木柴丟進篝火裡,說道:“沒什麼,你今晚喝了不少酒吧?”

“也沒喝多少。”雷晉稍微放下心來。

“那就好,既然大家都回來了,那就各自睡覺去。”羅傑拍拍手上的土站起來,那個樹洞雌性住進去倒是還挺寬敞,獸人就不行了,所以安森和安洛還在篝火那裡並沒有跟過去。

雷晉一坐下來就覺得疲憊感鋪天蓋地的涌上來,靠着樹幹,在暖和的篝火邊上不一會就睡過去了。

“爸爸。”漠雅喊住羅傑。

羅傑深吸了一口氣,想說什麼,張張嘴,又咽下去了。

轉身進了樹洞,不一會就丟出來一把碧艾,只不過頂上白色的小花已經被提前摘掉了。

漠雅把碧艾的莖葉搗成泥,找了個小陶碗盛了,抱起已經熟睡的雷晉向着林子深處過去。明雅跟上來,揪着漠雅的衣角,小心試探說道:“二哥,讓我也幫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