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卷 七十二章
皇子的聲音雖然低沉,但卻有着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克勒斯很明白這次指揮官是認真的,所以他迅速的點頭應道:“是,殿下。我會通知他的。”
“很好。你下去吧,博特沒恢復前,你先負責審問那個狡猾的俘虜,一定要講究效率。我很懷疑博特康復之後,他會不會再審問,估計他只會想着折磨”
“是,殿下。我現在就去辦”
獸人營地,某空地上
博特整個人平躺着漂浮在空中,他的周圍,五名法師正在有序的做出各種手勢,一道道手腕粗的光線在他們之間連接並最終彙集到中間的軍士身
他的胸口上方:一個手掌大小,扁平的五邊形灰色石塊,在空中自動的旋轉着,無數的符文鏈圍繞在石塊的邊緣,閃閃的發光。
好一會後,博特的胸口中緩緩的冒出了個透明的,像是飛鳥般的東西,它剛出現就像是被巨力吸住了一樣直直的撞在符文石上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獸人胸中感到猛然的一輕,陣痛感徹底的消失了。
他在空中靈活的轉動身子,完成漂亮的前空翻後,利落的站在了地上。
直起身體的博特第一時間看向手中的灰色符文石,眼中射出的光芒就如同見到了戀人般的炙熱。
“大人。你身體中地不適感應該已經解除,如果您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請及時地聯繫我們”
法師地話讓博特稍稍地回過神來。他一邊點頭一邊回道:“知道了。如果還有什麼後遺症。我會再找你地。另外。我胸中地窒息感還是不能解決嗎?”
“大人。我們爲你做了全面地檢查。可是根本沒有發現您胸中地窒息感到底是源自於什麼?你很強壯。是我見過地。最強壯地戰士。在我們地檢查中:您唯一與別人不同地。就是靈魂之火。但是具體有什麼不同我們也說不出來。這裡地條件實在是太有限。你回帝都後。相信會得到滿意地解釋地”
下屬那根本沒有實際意義地話語。讓博特無言以對。他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就擺手。示意法師可以離開了。
“大人。我們告退了。請允許我恭喜您獲得了完美級別地符文石。它們可是異常地珍貴啊”
“你知道符文石?”
博特地疑問很快地到了合理地解釋。當先地法師淺笑着回答道:“是地。大人。我地父母在南方行省地省會有家裝備店。他們兩人也都是裝備迷。所以我從小就聽說過很多這方面地知識。”
“原來是這樣!這符文石真的是寶貝。現今大陸上地數量已經非常稀少了,完美級別的符文石。市面上地價格和次神器是同一級別,只不過根本是有價無市。
不過可惜了。這枚符文石的效果是和魔法有關的,我一個戰士根本用不了”
軍士長透着絕大惋惜的話語。卻極大的勾起了法師的興趣,一時間他竟忘了身份上的差異,開口問道:“和魔法有關係?有什麼關係啊?難道它是法師用的?”
下級唐突的問題並沒有讓博特有什麼不滿,他用手指輕輕的摩挲着五邊形的晶石,像是自語般的解釋了起來:“這塊符文石叫:元素之怒,它是專門針對魔法產生影響的。
你應該知道:魔法其實就是一種元素的操控方法,根據魔法的分階,每階裡的每個法術的傷害都是固定的。只有施法人的修爲越來越精深,那他法術的傷害纔會越來越高。這也是爲什麼高階法師的火球術可以燒穿普通盔甲,而低階法師的火球術只能把人燒傷。
這塊元素之怒就是打破這個常規的存在,它上面那個不知出處的符文組,可以根據持有者的願望,在元素凝聚之後直接對其進行壓縮。從而使這個法術的傷害力得到一定的提升,至於提升得多少,據說是和持有者的靈魂力有關的。
比如說那個星之使的打我的那一掌,使用的是一種叫空氣連震的中階下層法術,本來我的惡魔皮膚是可以完美的保護我不受這個法術的傷害的,但是他使用了元素之怒,而且還一次性的用光了元素之怒裡的所有能量。
造成的傷害導致了我整場戰鬥不能參加不說,還要你們施展組合法陣,再借用符文石上本來就有的功能逆轉符文組,才徹底的解決了傷勢。
而且,那個該死的星之使,因爲在羅伍德鎮的惡戰和後面數日的逃亡,在攻擊我的時候,符文石上的能量已經所剩無幾了。要不然估計我已經被他那一擊送回勇士之鄉
博特長篇大論的解釋,迅速的被聽者消化吸收,那法師喃喃的說道:“壓縮元素,提高魔傷,把素有魔法免疫之稱龍之軍士打成重傷。。。。這簡直是。。。。。不愧是跟次神器相同價格的裝備。要是我能有一個。
下屬的幻想被黑獸人無情的打斷:“你剛剛說把誰打成了重傷?”
“啊。。。。沒有。。。沒誰。我沒說誰。。。。。”
法師那過於明顯的搪塞當然不能矇混過關,博特語氣堅定地追問道:“明明說了!到底是把誰打成重傷了?哪個軍士?整場戰鬥我都在,星之使爲了擊殺我,抽空了符文石中僅剩的所有能量。這也是爲什麼後面他會被打的如此不濟的原因。怎麼會還有人受傷?”
想象力過於豐富地軍士追問的相當急切。說漏嘴地法師被逼的無可奈何了,正要說出實情時。救兵突然到了。
一路跑來的米克,盔甲上沾了不少的碎葉。他先是立正敬禮後就開口道:“博特軍士長,克勒斯大人讓我通知您:您午後就要傳送回帝都,午餐時指揮官大人會設宴爲您送行。
所以您現在要再不去處理那個星之使的話,您可能就真地沒時間了。不過克勒斯。
勤務兵的話還沒說完。博特整個人已經如箭般的離開了空地,暴風之速帶來的高敏捷,讓軍士長在空中劃出的黑痕,明顯的嚇到米克和沒有離開地法師。他們都想不明白:一個俘虜怎麼會讓人這麼急切。
獸人的監獄裡。
一如既往的燥熱,折磨着地洞中的每個生命。昔日的星之使領隊,風光無限的羅伯。如今四腳拉岔的成個大字,呈現在一衆獸人地眼前。他的雙手和小臂被一根根的鐵釘貫穿,固定在後面的巖壁上。頭上栗色地捲髮此刻卻不見了蹤影,能看見的只是不停向外滲血地頭皮,很顯然,頭髮是被一把把生生的扯了下來。
人類地眼皮被整齊的切割掉了,傷口還被處理過。止住了血。這樣地“優待”並沒有別的原因,只是爲了讓星之使親眼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數十個俘虜被捆住手腳,平放在地上。肩上扛着長刀的戮爾像是在商場挑選貨物般的,時不時揮刀砍斷一雙手或者一雙腳。
每當有俘虜被無端的致殘時。體無完膚的羅伯都會發出一聲吼叫,聲音中帶着說不出的憤怒和無奈。
博特的到來給悶熱血腥的牢房帶來了不少的改變。最起碼原本散亂的士兵們瞬間恢復了隊列並且整齊的向軍士長敬禮致敬。
光着上身的戮爾更是把長刀放了下來,然後用刀尖指着羅伯。頭卻轉向了黑獸人,語氣中透着由衷的興奮:“博特。你來了,怎麼纔來啊?喜歡我的傑作嗎?哈哈,我花了很多功夫纔在不傷眼球的情況下,去除了他的眼皮。太過癮了,哈哈很久沒有不受限制的折磨過一個人了”
眼前的場景讓習慣了殺戮和血腥的博特控制不住的大鄒眉頭,不管怎麼樣:軍士實在是無法習慣殘殺不會反抗的人。
他看着癲狂的戰友,不知道爲什麼話語中戴上了一絲厭惡:“你爲什麼要做這種事?”
“什麼爲什麼?克勒斯很早就在審問這個沒眼皮的小傢伙了,哈哈哈。他和那個審訊員幾乎試遍了所有的刑法,浪費了不少的醫療卷軸呢。後來他們又發現這個愛騙人的傢伙,看到別人被折磨時的反應,比自己受折磨時還要大,哈哈哈,所以他們就把所有的俘虜都拿出來了,說是可以讓我隨意砍哈哈哈。
不過最後他們還是什麼也沒得到!
克勒斯把這裡交給我後就走了,他交代過:不許動那個騙了你的人。所以,我就沒再動。不過他已經很不齊全
戮爾煽情的介紹也算是種提醒,提醒博特這個現在殘缺不全的羅伯,曾經做過什麼不可饒恕的事。
可是,在看到地洞中所發生的一切後,獸人軍士再也提不起哪怕丁點的怒氣。
他摸了摸額頭,想以此來掩飾心中的不安,四周的士兵都是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這個功績顯赫,作戰驍勇的傳奇戰士身上。
他們心中一定在想:這個公認的強大戰士,優秀的難以形容的軍士,會用如何殘忍的方式去對待這個膽敢在軍陣前公然欺騙他的敵人呢。
帝國的士兵們已經習慣性的認爲:越是出色的軍人,就越應該知道怎麼毀滅敵人,摧殘生命。
博特很無措,他喜歡戰鬥,迷戀廝殺。甚至對生死一瞬的那種暢快,有莫名的歸屬感。但是對無法反抗得人施以折磨和摧殘,他一直都不喜歡,本來以爲憤怒可以起到幫助的作用,可是現在。。。。。。。,如欲知後事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