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新拉文

37.新拉文

第二天,果然從遠處走來一個人,一個黑點,然後慢慢的變大,他衝這間房子走過來,他走過來,蒙着黑布,只能看到眼睛,我想,應該也是新拉人,這個人不是在山上的那個人,他的高頭矮小了很多。

我問他。

“你找誰?”

他說了一句什麼,我竟然沒有聽到,這個人愣了一下,上來就給了我一個電炮,那出手的速度也太快了,我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倒下了。

這貨把我綁起來,那速度也夠快的了,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把我扔到了牆角。這貨走了,一會兒二爺來了,把我鬆開了。

“怎麼回事?”

“我忘記了一件事,這個人是新拉人,只會新拉語,你不會,聽不懂,他就以爲你是外來的侵略着,如果在過去,你早就被穿心掛到杆子上去了。”

“你這二貨……”

二爺沒說話,他讓我好好呆着,轉身就走了。

我這個上火,不知道這段日子又要撒多少黃尿。

我呆了九點,實在是呆不住了,我就往後面轉去,想看看那十八個大柱子,看完讓我心想得寬,舒服。

我過去的時候,正是中午,太陽很足,雪刺得眼睛瞪不開。我換了一個位置,我看到了竟然有兩隻野兔子,我就慢慢的繞過去,準備抓住兔子,其實想抓住兔子是很難的,沒有槍,這樣成功的機會很小。

我撲了一身的雪,也沒有抓着兔子,可是卻出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這事情發生的突然,我是措手不及,然後就蒙炮子了。

這個十八根柱子上面有一個架子,那架子高有三四十米,上面有一個懸着的塔一樣的房間,很大很大,我當時只緊爲是一種水塔,供水系統,當時古代人想到這種方式供水,並不奇怪。

可是那並不是我想的水塔,我不知道碰到了什麼,而且肯定是碰到了什麼,那水塔發出了“吱吱”的刺耳的聲音,我捂住了耳朵,如果不捂住,那耳朵肯定就報廢了。

我嚇得直往後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反正這件不會是小事了,最初我以爲只是小事,現在看來不是了。

我退出了很遠,那聲音依然是很大,儘管我捂着耳朵。

二爺和兩個蒙着黑布的人跑來了,他們站在高處往下看。

突然,那水塔,我以爲是水塔,就叫水塔,從上面漏下來東西來了,金光閃閃的,刺得眼睛發痛。

那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在雪和太陽光下,我不敢正視。二爺和那兩個人站在遠處,我看不清楚表情,但是他們是一動不動。

那亮的東西一直在飄着,或者說是快速的往下落着,那東西應該是有重量,因爲今天有風,那東西竟然沒有被風所動。

我慢慢的靠過去,二爺衝了下來,把我拉到了一邊。

“不要靠過去。”

“我只想看看那是什麼?”

“沙金。”

我當時就愣住了,我就是覺得像金子,果然就是金子。那是多少的金子,不停的在漏下來,估計是漏到那些拳頭大的小洞裡去了。

那沙金不停的在漏着,那得多少金子,我不知道,像一個人腰粗一樣的沙金柱,不停的在泄着,你是看得目瞪口呆。

很久,我纔回頭看二爺的表情,他似乎很自然,但是也很緊張,我知道,肯定會發生什麼事情,一切都不會那麼簡單的。

沙金還不停的漏着。突然,十八根鐵鏈子一下就崩了出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崩出來的,然後就拉緊了。

十八根柱子慢慢的就起來了。

“萬噸金沙。”

我知道,二爺提到過,我當時就傻眼了,那金沙有萬噸。

兩個蒙着黑布的人也下來了,把黑布摘下來,我看清楚了,是兩個真實的人,是新拉人,他們和正常的人幾乎別有區別,但是你細看,你會發現,新拉人眼睛,左眼和正常的人是不一樣的,黑眼仁隨着光體會變大小,小的時候會像針一樣的小,大的時候,幾乎佔滿了整個眼睛,沒有了白眼仁。

二爺的左眼睛沒有了,有的時候也是一個奇怪的眼睛,所以並沒有發現這點。我也沒有發現我是這樣,這個家族的人我也沒有發現。

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十八根柱子已經升起來了,幾乎就快合到一起了。

沙金的速度也加快了,甚至聽到了“簌簌”的聲音。

二爺他們站在那兒不動,不錯眼睛的看着。

聽到“咣”的一聲,十八根柱子合攏了,沙金也嘎然而止。

十八根柱子竟然合成了一根柱子,正同有四個大字,我不認識,那應該是新拉文。

“什麼字?”

我問二爺。

二爺沒理我,大概他是沒有聽見。他們並沒有過去,還站在那兒看着。突然,有“隆隆”聲,柱子竟然慢慢的下降了,我的汗就下來了,感覺到腳下的地都在動。

柱子降到一半的時候,我看到對面的山,似乎在動。那是一座單獨的山,和其它的山有明顯的分界,這山有十棟樓那麼大,看不出來和其它的山有什麼區別。

這座山竟然從中間裂開了,我一下就跳起來了,這不是山崩地裂嗎?二爺回頭瞪了我一眼,有可能是我反應過大了。

山錯開了有一個五米的縫隙後,停止了。

二爺和兩個新拉人往那邊走。我跟在後面,面對着那裂縫的時候,我纔看清楚,那是一個峽谷,二爺他們走到那兒,猶豫了一下,還是進去了,如果此時裂縫合上,他們就被夾成餅。

我好奇,還是跟了進去。

一進去,就感覺到溫暖,走到中間的時候,一側有一個大門,是用金子打造的。二爺回頭看了一眼跟着他的新拉人,新拉人拿出一把鑰匙來,那是金的鑰匙,挺到孔裡,門就開了。

門開了,二爺他們進去了,我跟了進去。

門關上了,裡面是金碧輝煌,似乎都是用金子打造的。

直通有一百米,一個金棺,我就沒有見到過這麼漂亮的金棺,二爺他們並沒有往裡走,他們站在那兒。

幾分鐘後,二爺回頭說。

“出去。”

我們出來了,從山谷裡出來,我以爲一切都會復原,可是沒有。

這一切變化太快了,我有點接受不了。

二爺把我單獨的帶到了山上的房間,告訴我,這個房間以後就是我的了。我從那個不大的窗戶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我住的窗戶是黑色的,而二爺和其它的兩個人住的房間是白色的,我不知道爲什麼。

二爺晚上拿着酒和菜過來,他說跟我談談。我就知道有重大的事情,他從來沒有這麼正經過。

“我覺得我應該告訴你一切真實的情況了。”

“其實,我也早就想知道了。”

“新拉族並沒有毀滅,在這裡還有二十三個人生活,其中有四個女人,他們一直在守着新拉城,當然,如果這樣下去,這個族也許就不存在了,我們需要新的血液。”

我不知道二爺是什麼意思。

“我們的家族也不少人,他們爲什麼不回來呢?”

二爺猶豫了半天才說。

“只有你纔是新拉人,你是被包養過去的,我也是新拉人,我也是被*過去的,整個家族,只有你和我是新拉人。”

我是目瞪口呆,這怎麼可能呢?

“你也許注意到了新拉人的眼睛,新拉人在二十八歲的時候,左眼睛纔有了那種功能,我把左眼睛弄成那樣,我就是不想讓人知道我是新拉人,而你還沒有到年齡,如果是新拉人,他們的眼睛會隨着光的變化,黑眼仁會變小,變大,小則如針尖,大則盈眼。”

我捂住了臉,很久沒有說話。

新拉人,我竟然是新拉人,我竟然是*的,我的父母親並不是我親生的父母。這簡直就是跟我七歲讀的那個童話一般,我去他八大爺的。

“二爺,讓我靜靜,靜靜。”

二爺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有說話,出去了。

我坐在窗戶前,看着外面的雪,今年的雪並不多,但是都很大。其實,我挺喜歡這個新拉城的,古樸,蒼勁。但是,這些現實卻是讓我一時的無法接受,這一切怎麼可能呢?就這樣的,漫不經心的發生了。

一夜我沒有睡,我睡不着,我想着所發生的一切,二爺拼着命的要把我拉到他的身邊,再加上後來的紀曉輕的出現,我似乎明白了一切。

我流出了眼淚,這麼多年來,我很少流這種沒有用的東西了。

下午,我出去轉,二爺就跟上來了。

“我們打獵去。”

我知道二爺還要跟我說什麼。

那天我們進山了,山裡的野兔子,狍子,野雞,甚至還有狼,但是我都沒有興致。打了兩隻野雞後,二爺坐下對我說。

“我說的意思不知道你明白沒有,二十三個新拉人中,只有你,還有一個女孩子,可是延續下一代。”

我一下就愣住了,我有點慌亂,此時我才明白二爺的意思,原來他是這個意思。他想把新拉族再次建立起來,不讓他滅亡。

看來任務重大,我恐怕是難以擔起來,我想起紀曉輕,那纔是我的愛。

“我們可以……”

“不行,新拉人就是新拉人,寧可消失,也不可以混雜。”

我不明白二爺爲什麼這麼堅持。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混婚,世界人民都這樣做了,他還在堅持着,我不知道原因。

“你自己考慮一下,下個星期,我會把那個女孩子帶到你面前的。”

二爺把野雞掛到槍管上走了。他走沒有影子了,我站起來,慢慢的走着。

這樣的事實我接受不了,我覺得我應該離開這裡,在這裡生活我估計是堅持不了。因爲,這裡的一切我適應不了,這就是一個封閉的城,何況,我愛的人是紀曉輕。

我有夜裡逃走了。

兩個小時後,我感覺到後面有人跟着我,我站住了。

果然,一個人跟着我,他走到我面前,把黑布拉下來。

“我是古赤,希望你能跟我回去。”

“我有我的生活,如果你們不想讓新拉族毀滅,當初就不應該把我拋棄了,現在我適應不了這種生活。”

“你逃不脫的。”

古赤很冷的說,我哆嗦了一下。二爺出現了,他站在我面前。

“其實,你不應該留下來,可是這是你的命,現在你所選擇的有兩個,一是死,二是留下。”

二爺竟然對我說這樣的話。

“我寧可死。”

二爺愣了一下。

“我說的死,你不能和新拉族之外的女人結婚,直說就是不能苟合,那樣你就會死。”

我聽完二爺所說的,我想樂,他竟然拿這種低劣的辦法來胡弄我。

“那我寧可死了。”

我走了,他們沒有攔着我,二爺看我的眼睛是悲傷的,我甚至是猶豫了一下。但是我還是走了。

二十多天的路我走的愁腸百結的,猶豫了多少次,我想回去,但是我還是走了。

我回到家裡,紀曉輕剛下班回來,我父母都在家裡。

紀曉輕抱住了我,她說想我了,我覺得我回來對了,我要儘快的把婚結了。

那天,我母親提到了結婚的事,我也沒有反對。

但是,那天晚上,我還是對二爺所說的話猶豫了,他從來沒有對我說過假話。而且他沒有必要用這種低級的騙我,他不是三歲的孩子,而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有着豐富的社會經驗,他可以用一種更可信的辦法留下我。

我一夜沒有睡,三天後,就是我二十八歲的生日,我要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新拉人。我不想問我的父母,那樣大家都會痛苦,尤其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