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亮線
保安走了,我們站起來。
李福看着小廟說。
“廟小藏邪氣,你看到那個動物,看着不嚇人,也不知道是什麼動物。”
“奇怪,這裡除了那些供品,沒有其它的東西。”
那五那德站得老遠,我叫他,他搖頭,表示不過來。
“怎麼辦?”
“鑽進去看看,這個小廟不小。”
“我不鑽,那半房差點沒弄死我。”
李福鑽進去了,他進去半天出來,鑽了一頭的灰。
“屁沒有。”
“那這亮線把我們引到這兒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回去再說。”
我們離開那家大墓,我回到別墅,和那婉說了這事。
那婉半天不說話。
我沒有追問,她大概是在想什麼。很久,她站起來,走到飄窗那兒,往外看。
“那是一條棺線,它可以引你入棺,很邪惡的線,入棺必死,誘惑。”
我哆嗦了一下,多虧沒有找到棺材,要不然還不得進去。
“怎麼會那樣呢?”
“那墓原來沒有這些東西,大概是屍骨太多了,就生出了邪性來,總是出現一些無法解釋的現象,離那棺線遠點。”
“知道了。”
其實,這事並沒有完,一個星期後的晚上,房間裡出現了棺線,通亮,甚至有些刺眼。那婉那天出去了,一直沒有回來,我就等着那婉,棺線就不停的在房間裡移來移去的,我就當沒看見一樣。
那婉在天快亮的時候回來了,看着很疲憊。她進來後,棺線就消失了。
我有些奇怪,那婉進來,棺線消失了,是天亮的原因嗎?我不清楚。
那婉上牀休息,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下一步我不知道要怎麼做,跟着二爺當守墓人,還是和那婉遠走他鄉,過着兩個人的生活呢?那婉一直也沒有提到這事,恐怕這事誰都不願意提。我走,二爺肯定會不高興,要留下來呢,這沒完沒了的詭異的事情,誰也受不了。我也擔心,那婉再遇到什麼事情,那恐怕就真的完了。
那婉下午起來的,我們在小區的花園轉了轉,就回來了。
李福打電話約我去圖倫城,說發現了一件新東西。我告訴他不去,他說別後悔,我看着那婉。
那婉笑了一下說。
“你想幹什麼就去幹什麼,不用看着我,我支持,不管是什麼事。”
我去了圖倫城,李福和一個男人打了起來,半斤對八兩,旁邊看熱鬧的人在叫好,那個熱鬧勁兒。
我過去了,李福大叫一聲。
“幫我。”
我站在一邊問。
“怎麼回事?”
“這小子偷人家東西,還這麼囂張。”
我一聽,上去就是一個電炮,那小子一下就倒在了地上,我上去一頓踢。
李福跟着踢。
我們停下來,那小子跑了。
我們進了圖倫城。
“你說的新東西在什麼地方?”
李福指了一下鼓樓上的旗說。
“你看,那不是新東西嗎?”
扎你八大爺的,我心裡罵着好李福。我轉身就要走。李福拉住我說。
“開玩笑呢!我想和你一起喝酒,沒有跟我喝,沒有意思。”
我氣得沒話說,掙扎着要走,李福求我,我只好去了。
那家酸菜燉魚,我們喝酒的時候,李福小聲說。
“真的有新東西,那個保安我盯了他三天了,今天換成了白班連夜班,他總是往外拿東西,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來的。”
我愣了一下,圖倫城的管理很嚴的,他怎麼弄出來的,這都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晚上,我們躲在圖倫城,一直到關門,保安室的燈也關了。那個保安也出來了,四處看看,沒有人,就往北面去了,那兒是一個點將臺,高大的點將臺。
他走是點將臺,舉起左手,大叫一聲,把我和李福嚇了一跳。
“MD,這小子相當將軍,有點瘋病。”
我說。
“不是,你看着。”
過了一會兒,一個人出現了,看着發虛,我揉了揉眼睛,還是發虛,就像照相沒有照好一樣,虛了。
“怎麼回事?”
“那不是人,是一個虛幻的,並不真實的存在。”
那個虛幻的人,竟然拿着東西,走上臺去,把東西交給了保安,然後就走了,不知道怎麼就沒有了,看來出來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從什麼地方去的。
保安拿着東西進了保安室。
這真是奇怪了。
“我說什麼來着,明天一早他下班,我們跟着他。”
我們都回家了,第二天早晨五點,我們就守在遠處,看着圖倫城。
保安下班了,拎着一個包,就去了車站,我們跟着,上了車後,那小子就坐下,把眼睛閉上了。我看着,根本就沒有閉實,不時的會看一眼周圍的人,這說明他很警惕,也很緊張。
清河站他下了車,這是新區,全部是高層,他進了清河小區。
清河小區是這個城最大的小區,裡面人雜,外地人大部分都住在這兒。
保安走了十分鐘,進了42號樓,他小子在十六樓的陽臺出現的,我們看到了這小子。
“明天這小子上夜班,我們來。”
我和李福分開回家。
我一進屋,那婉就摟住了我,我一下就呆住了,我也抱住了她,那婉竟然可以了,我抱着她轉圈。
“別轉了,我頭暈了。”
我放下那婉說。
“終於成功了。”
那婉臉紅了,點點頭。
那天晚上,棺線出現了,那婉和我一起看到的。
“怎麼回事?”
我問那婉。
“也許是我引過來的,我一直保護着那家墓,這種東西會跟人,就像小狗一樣,跟着熟悉它的人。”
“那不會有危險吧?”
“棺線邪氣,送棺斷線,這個要做的。”
“我去做。”
“你不行,我也不行,李福行。”
一提李福,我就知道,這小子這樣的活兒不一定能幹,危險的事情他基本步去做,就是去做,也是十有十的把握他纔去做。
“明天我和李福說,看看他願意不。”
第二天晚上,我和李福在清河小區見面了,上了十六樓,李福站在門前,鼓搗了不到一分鐘門就開了。我知道,李福盜墓什麼樣的鎖都遇到過,這樣的鎖對於他來講,就是等於沒有鎖。
但是,李福有一個原則,沒有極特別的事情,不會進任何家的門,就是裡面擺着千萬,他也不會進去的。
我們進去後,李福把門反鎖上,今天李福到是怪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從來是不關門的,都留着縫。
兩室一廳,我們看着房間,沒有找到東西,李福就開始翻,這小子一個人過日子,東西很簡單,一會兒就翻完了,李福出來,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我說。
“沒找到,全都找了。”
我拍了拍沙發說。
“這兒沒找。”
李福快把沙發給拆了,也沒有找到什麼東西。
“這小子玩得到是高明,我就沒有遇到過,還能把東西藏住,讓我找不到的。”
“你不是能算嗎?算一下。”
“你以爲那東西說算就算嗎?算這東西不能叫用,折壽的。”
李福坐在沙發上,吃着水果。
“你別亂吃人家東西,到時候讓人發現。”
“其實,你進來,什麼都不動,他回來也會發現有生人進來,那是一種感覺,你沒有這種感覺嗎?”
李福說得沒錯,生人進來,你會感覺到有一種不安,甚至是一種氣味。
我站起來,看着牆,隔壁有一個垛子,竟然有半米的牆差,我拍着,果然是空的。
李福站起來,進了壁櫃,在壁櫃裡,把衣服摘下來,竟然有一道門,打開門,裡面的東西讓和我李福目瞪口呆。
那裡面竟然有上百件的古董,看着都很不錯。
“這小子太貪心了,這一件就得值個幾十萬,還不收手,如果他收手了,沒有人能查到,就是將來有人知道丟了東西,也不會查到他的。”
“不對勁兒,圖倫城的那些東西都是有數的,一百多件的東西,雖然都不大,可是那也不是小數量,丟了這麼多東西,就是丟一件也會馬上發現的。”
“那就是圖倫城還有什麼地方沒有被發現。”
“這個很有可能。”
我和李福沒有動這些東西,出了清河小區後。
“我們要把虛人查清楚。”
我們在飯店吃飯喝酒的時候,我提到了亮線,我讓李福去斷棺剪線,他一愣。
“給我多少錢也沒有用,不去。”
我沒有想到,李福會這麼斷然的拒絕了。如果沒有危險,或者說是危險不大,他完全可以做的情況他,他會提出條件來,而且是能讓人接受的條件,看來這次是一下就拒絕了,肯定沒有那麼容易。
“這事很麻煩。”
我就把亮線,或者說棺線,到了我的別墅的事說了。
李福瞪了我半天。
“那婉招過去的,她自己處理就行了。”
“如果我們能處理,還用跟你說嗎?那婉說,只有你能做到。”
李福猶豫了,他半天才說。
“等這事完了的再說。”
也只能這樣了,求你的買賣。
我們半夜進的圖倫城,那保安又出來了,看來是膽子不小。
他站在點將臺上,又是一聲大喊。
那個虛人又模糊的出來了。
“跟我過去。”
我們繞過去,天黑,點將臺還高,我們過去,保安沒有發現。
那個虛人下了臺後,李福就靠過去,他的手太快了,一條黑線就係在了那個虛人的小腿上。
我們躲到另一側,保安下了點將臺回去了。
李福手中的黑線一直在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