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十三符號

44.十三符號

十三符號到底是強大,我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束,我以爲二爺可以力挽狂瀾。但是沒有,也許二爺是真的老了。

那婉也沒有辦法,她到什麼地方去了,這個冬季她會冷嗎?我不知道。

我摸着在脖子上掛着的膚玉手,心裡酸酸的。黑水人找不到這個東西,大概會發瘋的。

那墓正式開放是在新年前,那裡的人已經預約到了明年的春天,那還是一票難求。現在這個二線城市已經是名聲在外了。

最讓人理解不了的是,這些人跑來就是來找刺激的,這裡其實並不安全,死過多少人,誰也不清楚了。

一直到那墓開放的前一天,黑水人再露面,兩個人去了新拉城,古葉給我打的電話,她說,很擔心二爺。

我過去了,黑水人看到我,沒有說話。

“你們現在不應該打擾我二爺,那墓你們開啓了,我們沒有攔着你們,你們想開水陵,那就去開,看你的本事了。”

“我跟你二爺說話,沒有你說話的份。”

“不,他完全可以代表我。”

二爺說了這麼一句,讓我感動得差點在哭了,原來我在他心中的位置是很重的,這個時候我才知道。

黑水人走了,走出大門還回頭看。

我站在窗戶那兒,二爺出來了。

“你應該回新拉城了,就是將來你和那婉結婚,你也得回來,這裡需要你,不能沒有一個壯年的男人。”

“只是……”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古葉我已經和她談完了,她到城裡那套房子住,帶着孩子,她也同意再找一個人嫁了,這纔是最終的結果。”

“真對不起,二爺……”

“用不着,感情這事沒有對和錯,不用覺得對不起誰。”

對於這樣的事情我還是感覺到十分的不舒服。我回來的時候,古葉搬走了,我住在一樓最裡面的房間,挨着被封着的八爺死在裡面的那個房間裡。

那墓的開啓,確實是有人高興有人哭。

二爺似乎一下就老了很多,走路有點拖了,顯出了老態來。

那天,我去那墓,人在排着隊,我看到了李福,這貨現在似乎正常了點。

“你沒瘋吧?”

“差點。”

“進去看看。”

“你看那人,估計得排到半夜去,有點世博的架式了。”

我看着排着隊的人,搖了搖頭。

“我總是感覺會出事。”

“什麼?”

我問李福。

“肯定會出事,那婉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黑水人,當然,也不會放過左公平這些人。”

“那是你想的。”

其實,我並不是那婉報復,那墓已經開啓了,已經被那五那德給賣了,他簽字了,那就沒有辦法的事情。

我和李福坐在對面的半山腰看着那墓。突然,人亂了起來,裡面的人往外衝,外面的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時間就亂套了。

“我說什麼了?肯定要出事的。”

我沒有動,看着,十幾分後,人都被清出來,有幾個受傷的外,還真就沒有大事。警察馬上就拉上了警戒線。

左公平他們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顯然是從省裡趕過來的。

枝姐出來了,不知道他們在研究着什麼。但是,沒有人進去。

黑水人一直沒有出現,我覺得他們是不會出現了,他們要的東西沒有找到,就不會再出現了。

兩個多小時了,一直沒有人進去。

“下去看看?”

李福總是這樣。

“那就下去。”

我和李福下去,枝姐看到我和李福後,就走過來。

“我知道你們會來的。”

我沒說話。

“發生了什麼事?”

李福問。

“那墓裡突然就下起了雨,那雨竟然是紅色的,像血一樣。”

我知道,那是機關,那墓的天空都是仿出來的,跟外面的世界竟然是一樣的,如同在那家大院裡一樣,沒有區別。

“我們進去看看。”

李福說完看着我。

我瞪了李福一眼,他總是很欠。

“那就辛苦你們了。”

枝姐說。

“我想讓左公平跟着我們。”

枝姐猶豫了一下,把左公平叫過來。

“你能跟着他們進那墓不?”

“不,我不會去的。”

左公平說出這樣的話,我到是奇怪了。

“爲什麼?”

“我沒有弄清楚什麼情況的時候,我是不會下去的,把命不明不白的丟了,那就沒有意思了。”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

李福說。

“不是怕和不怕的問題,是值不值的問題。”

我就知道,左公平看到黑水人的十三符號,他是徹底的害怕了,這些神秘的東西,他是無法解釋的,不管他進過胡夫金字塔,還是法國的黑墓,都沒有用,中國的葬文化,那是一個最爲神秘的文化,無人能解釋。

人有一個本能,就是趨利避害,左公平也不例外。

李福看着我,我想了半天說。

“我不去。”

李福愣了一下,他轉身就走了,他也是害怕,那家大院本身就是一個詭異的地方,李福確實是想進去,至於他是什麼想法,我不知道。但是,我是不會冒這個風險的。

枝姐臉色極度的難看,我不管她難看不難看,我的命比什麼都重要,新拉城的那些老人還指着我,我還有三個孩子。

我轉身也走了,走了一百多米,左公平跑過來,喊住我說。

“我可以跟你進去。”

“左公平,你不要臉到極致了。”

我說完這話,轉身就走了,我不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我回到新拉城,在房間裡呆着,這個房間我總是感覺有有陰氣,邪氣,也許挨着八爺住過的房間。

八爺的屍體早就被運走了,可是依然讓我感覺到不安。

我睡着的時候,我感覺有人站在我的牀前,我一下就醒了,可是我沒有看到我,我分明的感覺到有人站在我的牀前。

我喝了杯水後,又睡下了,剛睡下,我還有是感覺到了,有人站在我的牀前,我睜開眼睛並沒有看到。我乾脆就爬起來,坐到桌子前看書,看《骺數》和二爺給我的筆記。

我完全沒有料到,二爺的筆記記載了幾十年的事情,都是他經歷過的。至少《骺數》我看着還是不明白。

一直到天亮後,我上樓,問二爺《骺數》的事,他說。

“自己慢慢的悟吧!我的筆記中已經寫得很明白了,如果你真的看不懂,那就是沒有這個緣分了。”

二爺嘆了口氣。

我沒有和二爺提到,我的牀前總是感覺有人站在那兒,回到房間後,我躺在牀上,琢磨着二爺的話,我不知道二爺想說什麼。

下午,我一直就有房間裡看《骺數》和二爺的筆記,似乎我有點明白了,《骺數》中有一個換相,我懂了一點,只是一點點。

天黑後,一個僱傭的工人跑來了,告訴我有一個老人病了,馬上要送醫院。

我跟着120去的醫院,搶了十幾分鍾後,醫生出來就搖了頭,我知道,慢慢的這些老人都會死去。

我給二爺打了電話,問他屍體怎麼辦?

他告訴我,放在陰村的祖墓裡。

“不行,上次的屍體就丟了。”

“我知道,就放在那裡就行了。”

我不知道二爺什麼意思,他總是這樣。我把屍體運到陰村,放進了祖墓裡。沒有棺材,我找不到打棺材的,就放在了門板上。

我回來後,已經是下半夜了,我睡不着,坐着桌子前翻着《骺數》換相的那章,換相不相,相而不換,換而不實,實而不虛,反正是讓我明白又不明白了。

我感覺到一隻手搭在我有肩膀上,我一個就跳了起來,沒有人,真的,可以確定,可是我分明的就感覺到了有手在我的肩膀上搭了一下。

我的冷汗就下來了。

一直到天亮,我都在不安全。天亮後,我去吃早飯,二爺是每天早飯要陪着這些老人吃的,我坐在二爺的身邊,小聲說。

“有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二爺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就在那兒吃飯,吃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這段時間,我發現二爺除了睡就是睡。

我吃完去了二爺的房間。

“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

二爺讓我出去了,他說他要睡了。

我出來,就覺得這事很奇怪。

下午,我給李福打電話,讓他天黑後來,從後牆跳進來,不要走前門。

李福沒有問爲什麼,這事幹多了,走正門似乎纔不正常,他纔會問個爲什麼。

李福來得的些晚了,快十點他才進來,我打開門讓他進來後,把門鎖死了。

“我總是覺得房間裡有人。”

李福哆嗦了一下。

“扯淡的事情。”

“真的。”

李福搖了搖頭,從我的牀下把一瓶白酒拿出來,然後從包裡拿出吃的。

“我想,我們應該進那墓。”

“那墓發生這樣的事情,左公平都不進,我們進去會有好果子吃嗎?何況,我最看不上那個枝姐,太不是東西,用你的時候叫你爹,不用你的時候,叫你孫子。”

“這事不能這樣看,我們進去是爲了自己,不是爲了她,或者是其它的人。”

“你想幹什麼?”

“那墓確實有不少的機關,雖然開啓了,但是還有很多地方並沒有完全開啓。”

我愣了一下,看來李福是把那墓都弄得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