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陵棺
二爺堅持要去,告訴我,他半夜進去,讓我守在陵棺的門口,但是,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要衝進去。
我給那婉打了電話,把情況說了,那婉聲音有些不太對,但是還是來了。
那婉臉色不是太好看,但是也沒有說什麼,她戴着我給買的帽子,壓得很低,沒有人知道她是那婉。我拉着那婉的手,靠近了陵棺,然後就守在門口,那婉不往裡看,背對着陵棺,看着湖水。
我看着陵棺裡面,小人在動着,二爺往裡走了,看不到裡面的情況,這是最不好的。
看不出來那婉緊張,我手心全是汗了,她感覺到了,看到了我一眼說。
“不用緊張。”
我心裡沒有底,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二爺進去了半個小時了,依然沒有動靜,那些半生人還在動着,不知道在忙碌着什麼。我要進去,那婉說。
“在這兒呆着,不能進去,有什麼事我進去,現在沒有什麼動靜,就不要動。”
我不知道那婉是怎麼想的,二爺看不上那婉,而且想把那婉弄死,這事她肯定是知道的。我擔心那婉不會幫着二爺,會把他害了。
我想到這兒,心裡有點害怕。
“你不用瞎想了,我答應你的事情就會辦的。”
我心放下一些,可是還是不安。
一個小時,突然二爺慘叫一聲,我一個高兒跳起來,就要往裡衝,那婉一下就扯住了我。
“不能進去。”
二爺一拐一拐的跑出來,罵着。
“MD,竟然咬我。”
我看到二爺的腿流着血。
二爺出來就坐到地上,把褲子拉起來,我看到二爺的腿上被咬掉了一塊肉,“咕咕”的往外冒着血。我把衣服扯下一條,給包上了。警察也跑過來了,背起二爺就往醫院去了。
我和那婉跟着去了醫院。
二爺處理完傷口,坐在走廊抽菸。
“發生了什麼事?”
“MD,原來是黑水人的半生人,這些人可是真的生猛,自己把自己殺死,然後託成半生人,把陵棺給移上來,在那裡做符號,然後於把陵棺送到陵裡,破陵。”
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那麼,那些“易陵”的字,肯定也是黑水人弄上去的。
“下一步怎麼辦?”
“不知道,半生人弄不死,沒有血沒有肉的。”
這事到是麻煩了,他們完成工作後,就會把陵棺送到陵裡去,那樣就非常的麻煩了。那婉一直站在遠處,不往二爺這邊靠。
二爺也不願意看那婉。
“這香味真的讓我不舒服。”
二爺嘟囔了一句。我沒有說話,這事我怎麼說?我沒有辦法說。
二爺又去了陵棺,我讓那婉回去了,我跟着二爺去了。那婉告訴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最好不要往前衝,有二爺,其它的事情不用我去做。
那天,二爺坐在陵棺外面,一直看着裡面,那些半生人還在忙碌着。
“《黑號》不是《骺數》的一部分嗎?”
“對,我也看懂了,現在的問題是,那些半生人弄不死,而且靠近不了,咬人,咬上你就不鬆開,不把你的肉咬下來沒完,這要是咬到骨頭上,非得把骨頭咬斷,不然就不鬆口。”
這到是很可怕。市裡的領導也知道了這種情況,他們一直在研究着對策,一個小時後,過來了四個人,穿着鐵的衣服,他們可真能想得出來。
市裡領導和二爺說。
“讓這四個鐵人進去,把黑水人抓住,關起來。”
二爺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四個鐵人進去了。
“找死。”
二爺說了一句,就站起來,往西面走了二百米站住了。
“如果半生人出來,你就跑,有多快跑多快。”
“鐵人進去還有問題嗎?”
“你看着吧!”
沒過十分鐘,衝出來三個鐵人,那鐵衣服都被咬出了洞,從洞那兒流着血,我就知道,半生人看來咬鐵吞鋼都不是問題了,那麼,不管把他們關在什麼地方都不行。
陵棺裡的慘叫聲,持續了十多分鐘,一個人死在了裡面。
二爺搖了搖頭,市裡領導也毛了,他完全沒有想到,半生人會這麼厲害。
他看着二爺說。
“有什麼辦法嗎?”
“也許有,也許沒有。”
“你這是什麼話?”
市裡領導有點火了。二爺站起來看了他一眼說。
“你就是一個王八。”
二爺叫我走了,我們去了陰村。
坐在二樓,我和二爺喝着酒。
“看來水陵是難保了。”
二爺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不會吧?你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陵棺我不是沒有辦法,我是在想其它的事情,半生人控制着陵棺,那些符號我無法靠近,不知道那是什麼符號,符號已經被黑水人衍生了,變化無窮無盡的,雖然我懂,有的我也需要研究一段時間,如果要是這樣,不去破解那些符號,恐怕水陵就保不住了。”
“黑水人到底要水陵裡的什麼東西?”
“不知道,一直不知道,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二爺嘆了口氣。
“天要下雨,娘要改嫁,隨他去吧!”
二爺把一瓶酒喝掉就去睡了。
我也下樓睡了,這些天折騰得夠嗆。
那天,睡到下午的時候,枝姐就來了,她沒有打擾我們,一直在門外的車上等着,一直到二爺坐在窗戶前,她才下車來。
二爺讓我把門打開,枝姐進來,臉色不好看。
“二爺,這件事我知道讓你受不了少苦,那些人也不會說話,我想……”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不想讓水陵怎麼樣,我是守墓人。”
“我的意思是,讓半生人去開啓陵墓,我想他們需要裡面的什麼東西,拿了後,那水陵……”
二爺一下就呆住了,他完全沒有料到,枝姐,這位女市長,竟然是這種奇怪的想法。二爺給幹得沒有電了,一句話也不說,臉成了紫茄子色了。
我也沒有話可說。
那天,枝姐走了,二爺沒有表態。
“怎麼辦?”
“所有的人都想把水陵開啓,可是他們就沒有想想後果,誰知道水陵裡面會有什麼呢?會有什麼災難呢?”
“災難?”
顯然二爺是知道什麼,沒有明說。
那天,二爺又去了水陵,沒有讓我跟着。
二爺走了半個小時後,我也去了水陵,我躲在山上看,看着事態的發展。
陵棺依然在那裡。
我知道,這只是時間的問題了,陵棺被圍上了,不讓任何人接近,這是市長的命令,二爺也沒有能靠近。
我知道,這事要麻煩了,二爺肯定不會讓陵棺回陵的,那樣黑水人的符號就起了作用,水陵一啓,恐怕就會有災難來。
二爺不會失去這個信的,他是守墓人,就是拼了命的也會阻止的。
我沒有看到二爺,不知道他在什麼位置,這四周都是山,是樹的。
天黑了下來,陵棺裡的燈又亮了起來。我的手機響了,是二爺。
“回陰村,馬上。”
我回了陰村,二爺在院子裡走來走去的,看到我火氣就上來了。
“你動了那個盒子?”
“什麼盒子?”
“那個裝着骨頭的盒子,三百零六塊骨頭的盒子。”
“我不有動。”
二爺瞪着我,不相信我所說的話。
“那個那婉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告訴你,我別想着幫她害我。”
二爺簡直就是一個混蛋。
我張了幾次嘴,愣是沒有說出話來。
我跟二爺上了樓,盒子就擺在那兒,少了一塊骨頭,是恥骨。
“那天還正好呢!”
“我也說這事,這盒子就在小樓裡放着。”
這意思就是我拿了,我不說話,也不想解釋,二爺這個軸得要命,也邪性得要命,越解釋他越不相信。
“你弄這東西幹什麼?”
“對付黑水人,他們不是要開啓水陵嗎?我就是不讓他開啓,他有辦法,我也有招子。”
我不知道二爺是怎麼想的。
“你什麼意思?”
“讓這個小骨人進水陵,走過每一個機關,把封詛帶進去,就是《骺數》推演出來的。”
我沒有想到,二爺會用這個辦法。
“那如果不成功,這個小骨人就會把水陵的機關全部開啓了。”
“這個推演我算過幾次了,沒有問題。”
二爺這樣說,我也不能反對。但是,現在的問題就是少了一塊恥骨,不知道二爺怎麼辦。
“少了一塊恥骨,怎麼辦?”
二爺半天沒有說話,突然就“嘿嘿嘿”的笑起來,我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二爺這樣笑的時候很少,但是,他這樣笑的時候,就想了邪惡的事情,他突然站起來,盯着我看,我往後退,他就往前進,瞪着我,我想,這回是壞事了。
“你幹什麼?”
“你不總是要幫助我嗎?你不是很關心我嗎?今天就到了你幫助我,關心我的時候了。”
這話聽着就嚇人,我冒汗了。
我被逼到了牆角。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要你的恥骨。”
我腿一軟,差點沒有坐到地上,這二貨,什麼招子都能想出來。
“你有病吧?”
我推開二爺,就下樓了,他竟然能想出這個辦法來,我簡直就要氣瘋了。我坐在院子裡的椅子上,二爺從二樓的窗戶那兒看着我。
我知道,我根本就不可能把恥骨給他,我起來,就走了,我不敢和這二貨在一起,說不定他會在我睡着的時候,把我綁上,把我的恥骨給摘下來。
那天,我真的就害怕了。
我給那婉打了電話,那婉出來,我們在公園裡坐着。
我把事情說了,那婉說。
“讓他自己去折騰吧?水陵開啓是遲早的事情,沒有能守住千年的陵的。”
“這是定數嗎?”
“應該是這樣。”
那天,也不知道是撞見鬼了,還是遇到了邪氣了,我和那婉正在那兒坐下聊天,正飛竟然冒出來了,我就知道正飛不可能不關心水陵的事情。
他看着我和那婉說。
“你們兩個還真的很般配,不過道路兩走。”
那婉沒有說話。
“正飛,你別爲老不尊,我告訴你,水陵的事你最好不要跟着攪進去。”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二爺給我拴套,這回我就是回來看熱鬧的,你二爺是真夠陰險的了。”
正飛自己出知道被二爺給拴了套。
“那是你自己愚蠢,那一點辦法也沒有。”
正飛指了指我,沒有說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