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十三棺隊
二爺在李福家一頓亂翻,跟抄家差不多了,他什麼都沒有找到。二爺站在外面看着這個小樓,半天拿出火來,點着後,就跑,這貨,把人家給點了。
我跟着二爺跑,有點可惜這小樓了。
我和二爺回到那個古怪的村子,我要看水冢,二爺說:“滾一邊呆着去。”
這貨,說話不算話。我不願意理他,坐在院子裡,那個啞巴出來進去的忙着做飯。啞巴叫我吃飯,我才進去。
吃飯的時候我也不願意理二爺。
半夜,我又聽到了聲音,爬起來看,又是運棺材的,這回是往這邊運,我靠,這幫貨折騰什麼呢?我覺得這個村子太詭異了。我轉身要回去,這一回頭,我“啊”的一聲,差點沒嚇暈我,那個死啞巴站在我身後,瞪着大眼睛看着我。
我瞪了他一眼,往屋裡走,這個死啞巴,嚇得我一身冷汗。
我躺在炕上,一直到天亮才睡着。二爺什麼時候出去的,我不知道,我起來,啞巴指着飯桌子讓我吃飯,我吃完飯就出去了,啞巴拉着我,我一下推開了,走了。我想到對面的那家看看,既然一個村子住,那麼就應該能認識我到底要看看,這個村子裡住的都是什麼人。
我往那邊的山上去了,走到那家,那家的大黑門有點大,看着不怪異,門上單獨的一個扣手,大得跟盆一樣,有點奇怪,我拿起來,扣了兩下,聲音很大。
半天沒有動靜,我準備再扣的時候,二爺突然就跳了出來,嚇得我一激靈,我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他拉着我就走。
回去後,他把我叫上二樓,把門關上,然後指着我,點我着的頭說:“你什麼事都不聽勸,吃了多少虧了,你不知道嗎?”
“我不過就是閒着沒事,想過去看看,拜訪一下鄰居,有什麼不可以的?”
“你根本就不是,你是好奇,好奇心遲早要把你害死的。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不要到任何一家去,我們這裡的人老死都不相往來,上次來的也不是村子裡的朋友。”
“爲什麼?”
“你總是爲個爲什麼,我只想告訴你,那個扣手如果你再扣兩下,我告訴你,你不死也夠你受的。”
“那是什麼?”
“不知道,如果你不相信你就再去,滾回你房間去。”
我下樓的時候,看到啞巴站在那兒笑,我沒理他,回到房間,我就是想不明白,這是什麼破村子,詭異得要命,簡直就是一個鬼村,拉棺材一拉就十多個,走來走去的嚇人。
夜裡我再次聽到聲音,我想就是那棺材,我從牆上跳出去,跟在後面,果然是十三個棺材,似乎還是那麼些,他們弄這十三個棺材拉來拉去的,到底要幹什麼呢?
這些棺隊往山裡去了,我一直跟着,那些人沒有人說話,就那樣的走着。我一直跟到快天亮了,那些棺材突然就沒有了,人也沒有了,我一下就呆在那裡,我看着四周的山,他們一直在溝裡走着,怎麼一下就會突然沒有了呢?我不知道,這讓我感覺到周身發冷,樹叢發出的聲音,讓我感到頭皮發炸,我撒腿往回跑,我竟然發現,離村子不過一千多米的距離,走了小半夜,竟然只走這麼遠,而我感覺卻走了很遠。
我翻進院子,二爺站在院子中間瞪着我。我沒理他,要進屋,他喊住了我:“我告訴過你,不要有那麼大的好奇心,如果你這樣下去,出了什麼事,我可不管你。”
我站了一會兒,回到房間就睡。一直到下午,我收拾東西,出來看到二爺在院子裡坐着。
“我不跟你玩了。”
我拎着包就出了院子,我往回走,二爺竟然沒有攔我,一句話也沒有說。我並沒有回家,我去了湖那兒,找紀曉輕,紀曉輕和劉教授在記錄着什麼。
我進去的時候,紀曉輕看着我身後,見沒有其它的人,就笑了,走過來抱住了我。
我和劉教授喝酒的時候,劉教授問我:“上次你們是不是進到了陵墓裡?”
“是。”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二爺不讓我說,可是我現在生氣,我就說了。
“從什麼位置?”
“石棺的頂上,但是現在有可能進不去的,每一個入口進去一次都會關閉。”
“我下去看看。”
劉教授說完,穿上潛水衣就下去了。紀曉輕拉着我的手,很緊張,她的手抓得我的手很緊。
我們一直等着劉教授上來,一個多小時劉教授纔上來。
他把錄像放在電腦上,並沒有那三個圈套着反圈,我搖了搖頭,看着錄像,一點用也沒有,絲毫沒有什麼發現。
“我覺得你們應該回去,在這兒也許一點用也沒有,或者你們派專業的潛水隊員來,抒那裡徹底的清理一下,然後整個的錄像,用你們的儀器分析一下。”
“你說得也有道理。”
劉教授一直看錄像。李福突然進來,把我嚇了一跳,我一個高兒跳起來,李福說:“你二爺夠黑的了,把我的小樓給點了,燒了狗屁都沒有了。”
“你知道就行,那不是我點的,我不跟他玩了。”
“你這個守墓人不太忠誠,我要你一點用也沒有。”李福的話確實是有道理,我就是一個混子,一個搭兒。
李福坐下後,看了一眼劉教授說:“你沒折騰了,沒用的,我折騰都沒折騰明白,就差那麼一點,我就可以進去了,還是讓那老死頭子給猜到了,提前進去了。”
劉教授說:“這個墓都傳說是努爾哈赤正妻的,這事是真的假的?”
“現在沒有辦法確定,我覺得不應該是假的,至少和努爾哈赤有關,所以我覺得這墓裡應該有很多值錢的東西,隨便的弄上一件,估計也值不少錢。”
我瞪了李福一眼,這貨就知道偷人家東西,就是一個賊,還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不要臉到了極點。
李福突然出現,肯定是有什麼事,我不得不提防着這小子。李福走的時候,我發現地下畫了一個什麼符號,像一條蛇,很小。
劉教授看了一眼,沒有明白什麼意思,問我。我也搖了搖頭。
二爺這貨進來的時候,我一愣,我沒有想到,他會跟着過來。他看了一眼那符號說:“你們馬上離開這裡,天黑後,就會有蟲子爬進來,無數的蟲子,這是招蟲符,什麼毒蟲,都會過來了,我就不知道,李福害你們幹什麼?你們得罪他們了嗎?”
劉教授說:“最初我們在一起合作,後來我覺得這個人不地道,不是正道,所以就分開了,我們也報了警,警察找不到證據,但是也盯上這小子了,大概就是這件事。”
劉教授和紀曉輕離開了這裡,換了一個地方,我把那個符號用腳抹掉,二爺說:“沒用。”
他們住進了我們的那個房子,是讓爺讓他們住進去的,這二爺有點不着調,他本來恨着劉教授他們,確讓他們住進來,我有的時候就是想不明白,二爺這忽左忽右的打法。
二爺拉我出去說:“我同意讓你看水冢。”
我愣了一下說:“我沒有興趣,我想談戀愛,結婚。”
二爺愣了一下,罵着:“沒出息的貨。”然後就走了。
其實,我也想了,李福說得沒有錯,我這個守墓人一無是處,只會那麼簡單的幾守,一點用也不管,一點經驗也沒有。我覺得我不適合當守墓人。我在湖邊呆了一天後,就離開了這裡,我回到家裡。
父親和母親看着我,都冷冷的,不願意跟我說話。我回到我的房間,我覺得這件事鬧得不太好,從小到大的我就沒有消停過,父親和母親也沒有這樣冷冷的對待過我,可是這次卻不同了。
我想,這次二爺是傷心了,他大概是不會來了,不知道他會不會特色其它的守墓人。紀曉輕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她和劉教授已經回來了。
“深冬來了,太冷了,我等天春天。”
我和紀曉輕正式的開始談戀愛了,我覺得這個比守墓有趣多了,父親和母親臉色也好看起來,我找了一個方案的工作,除了工作,我就和紀曉輕談戀愛。
北方的冬季長達六個月之久,但是我沒有感覺到漫長,最奇怪的是,我那陰寒竟然一次也沒有發作過,這到是我最擔心的事情。
不過,說實話,我還是有些東西沒有放下,心裡總是感覺有事情一樣,最初還好,到後來我總是走神,和紀曉輕在一起的時候。
一直到五月,小草冒出來的時候,我和紀曉輕也談到了婚事,但是我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就出現問題了。
我和紀曉輕看電影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人在扯着我,我並沒有看到其它的人,我想,大概是二爺在鬧妖,我心一驚,這貨果然沒有放過我,我擔心的就是會出現上次的事情,不斷的在夢裡走着,每天的恐怖都在加深。
除了這件事外,我和紀曉輕吃飯的時候,我的碗裡會突然出現蟲子一類的東西,其實並沒有,但是我看着就有,我想就是二爺幹得好事。
我的異常紀曉輕都看到了,她說:“你是不是有病了?”
“沒有,我很好。”
紀曉輕大概也明白,沒有再往下問。
劉教授打來電話,說下個星期行動,紀曉輕不太高興,但是也沒有說什麼,那畢竟是她的工作。
我並不準備跟着紀曉輕去。
紀曉輕和劉教授走後,二爺突然就出現在我的眼前,那天我正在街上瞎逛,他一下就跳了出來,我嚇得了跳,二爺還是那個樣了,邋遢的要命,還穿着我給他買的衣服。
“你風流夠了吧?應該回去當你的守墓人了。”
“我不當守墓人,我說過我要結婚。”
“你想得可到是好,我都提醒過你了,你不要忘記了,一刻也不能忘記,你是守墓人,你風流夠了就行了。”
我此刻不知道怎麼就那麼狠二爺,但是那天我請他喝酒,然後又給他買了脫衣服。我給我父親打電話說:“我和二爺在一起。”
“去吧!”父親沉默了半天說。我原本以爲他會發火,可是沒有。
我和二爺回去了,其實我並不想回去,如果我不回去,二爺的手段我是知道的,弄我那就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我不想弄得我受不了了再回去,那樣大家都不舒服。
二爺帶我回了那個詭異的村子,除了草綠了,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
那個啞巴竟然還在,看着我衝我笑着,我覺得那是興災樂禍。我沒有理他,回到我的屋子裡,躺在那兒,給紀曉輕打電話,半天紀曉輕沒有說話,把電話掛了。
我就知道,紀曉輕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她也知道守墓人是不能結婚的。她生氣,我答應過她,永遠不在回到二爺身邊,也許不當守墓人,可是我現在身不由己,我想我應該說服二爺,不要讓我像他一樣,痛苦一生。
第二天,我坐在院子裡曬太陽,我把院子的門打開,二爺衝出來把門關上,告訴我,除了進人的時候,可以打開門,任何時候不要把門打開。他沒有說爲什麼,不過看他急火火的樣子,肯定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我看到那個老太太,就是在岩石城擺弄棺材的那個老太太,站在山的對面,只有幾分鐘,就進了那個門,那個盆大扣手的那個門。我有些吃驚,原來那個地方竟然是那個老太太住在那兒。
我知道,那個老太太曾經和二爺有過不正經的關係,我發現二爺很害怕她,我不知道這裡面到底發生過什麼故事,反正我覺得二爺並沒有想得那麼簡單,不管從什麼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