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盒樓

42.盒樓

我最看不上李福這樣的人,什麼人都能聯繫,都想做朋友,事實上沒有一個正真的朋友。

“我是有一個瓶子,可是我從來沒有拿你當過朋友,甚至從來沒有拿你當過敵人,你自己想想,你是什麼人?”

李福的臉色不好看,吭哧半天問我。

“那你拿我當什麼?”

“傻就個B,你知道不?”

李福一下就站起來了,嚇了我一跳。

“幹什麼?嚇唬我?還是想打我?我從來不打殘疾人。”

“你……”

“李福,不是我不拿你當朋友,可是你這樣我怎麼說,你認識黑水人,認識道士,反正你能認識的都認識了,而且關係都不錯,就像跟我一樣,你說你這種人是不是很危險?”

李福臉憋得通紅,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轉身走了。李福肯定和黑水人還的接觸,就像跟我一樣,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李福的兩面三刀,是一個十分危險的人物,如果在過去,肯定就是一個叛徒之類的貨色。

看來很多人都奔着這個瓶子來了,我不想再把瓶子留在身邊,那麼我就要去找那家小姐,可是現在那兒我肯定是進不去,這事到是不公平了,我想找她的時候,不敢去,她想找我的時候就隨便的找。

我想着這事,當天晚上,那家小姐就出現了,這讓我覺得有些奇怪。

“我知道你想什麼,所以我就來了,那個瓶子放在你這兒讓你害怕,我可以拿走,但是我不會去拿這個瓶子的,你跟着我走,放在一個地方。”

那家小姐看着我從來都是笑,那笑真是好看,我有點像傻小子一樣。我跟着那家小姐走,她竟然帶着我去了塔樓,就是放骨灰盒的那樣盒樓,她讓我把這瓶子放在內層的十三樓,十三的位置。

那兒竟然是空的,我出來的時候,那家小姐拉住了我的手,我哆嗦了一下,她的手冰涼,隨後我的汗就流了下來,她現在竟然可以抓住了我的手。

我看着那家小姐,她笑着看着我說。

“再耐心的等一段時間,你就可以抱住我了,我想,那應該是我們最快樂的時光,我們真是生錯年代了,我生君未生。”

那家小姐竟然流了一滴淚。

這是我絕對沒有想到的,我驚恐,那家小姐所說的話,再過一段時間,她難道就和人類一樣了嗎?

我不知道,那天,我回到古董店裡,心裡亂七八糟的。如果這樣發展下去,我無法預料到結果會是什麼,其實,不管怎麼樣,我已經喜歡上了那家小姐。

對於這樣的情感,我控制不了,並不是那家小姐對我怎麼樣了,這點我是非常肯定的。

其實,我一直沒有想到,我下一步應該怎麼樣做。

二爺叫我這去,黑水人,道士,甚至是李福都在二爺的房間裡。我進去愣了一下,告訴坐在一邊。

“他們來,跟我說,一起對付正飛,我也在考慮這事。”

二爺說完看着我。

“扯淡。”

我看到二爺想笑,但是沒有笑出來。

“你什麼意思?黑水人有點不高興了。”

“你們根本就不是正飛的對手,如果是,你們也不會找二爺來說聯合的事情了,這簡直就是開玩笑了,對付正飛是憑着能力,而不是聯合的力量,那一點用也沒有的。”

“你的話說錯了,我們黑水人有符號,就可以讓正飛沒有解。”

“那就拿出來看看,那不是說的。”

我的話讓他們不高興了,二爺到是高興了,二爺和我的觀點是一樣的。

其實,我知道,聯合一點用也沒有,我們所知道的都是一方面的,我們的東西無法融合到,整合到一起,讓這個變得更強大,不能,所以就沒有意思。

我的意思他們應該懂,其實,他們就是想佔用我們的資源,最終的目的就是水陵,所以二爺根本就不會和他們合作。

他們走的時候,很生氣,二爺到是高興了。

“弄幾杯,告訴古葉,弄幾個菜。”

那天,我們全家,應該是全家,不過有點奇怪的全家,坐在一起吃了一頓飯,我最不喜歡這個時刻,我面對着兩個女兒,面對着一個對我像兒子一樣,卻不是父親的二爺。

那天,他們吃飯就下去了,我和二爺喝酒。

“二爺,你說正飛最終會怎麼樣?”

“不知道,正飛只是表現了一些奇怪的現象,更壞的東西並沒有拿出來,其實,我心裡也沒有底,他對我也沒有底,他說他進了新拉城,那是不可能的,他只是想那麼做,事實他沒有能進去,這點我很清楚,不然他早就來找我談條件了,如果他真的進去了,我也許會答應他的任何條件。”

其實,二爺說這樣的話,我從來都是偏聽,他說的和做的完全是兩個樣子。

他所說的不一定會做,他所做的不一定會說。

我知道正飛也許準備着進攻了,這點我是肯定的。

這個星期很太平,我就知道,越是平靜越是讓人害怕,這就像戰爭一樣,兩軍對壘的時候,一下平靜下來,大家都害怕,知道,那平靜的後面是更猛烈的進攻,平靜越久,讓他們越害怕,正飛就是這樣。

二爺這個星期也隨着時間的拖長,他的心情不好起來。

果然,沒有錯,第十天的時候,出了一件大事。

是那家在月牙山後面的墓,被整個揭了蓋兒,關於那家的這個墓,我還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墓。這個墓被揭開,正飛在現場,我就知道,正飛這樣做就是想把那家小姐引出來,這是他的目的,這個墓並沒有什麼機關可言,所以,正飛這樣做,只是有另外的目的,二爺這樣和我是這樣分析的。

我和二爺在山上坐着往下看,看情況的發展。

那些考古的人,在下面清理着這個墓,很壯觀,正飛就站在一邊,身邊是市裡的領導。我知道,也許黑水人,還有道士就在其它的地方看着。

天黑了走了一些人,正飛還等在那兒,我就知道,他在等着那家小姐,那五這貨,根本就沒有出現,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事。

一直到晚上十點多,那些挖掘人員挑燈夜戰,發電機的聲音很大,突然電停了,發電機不叫了,一片死靜,竟然沒有一點的聲音。

我知道,那家小姐就要出現了,我想應該是這樣的。

二爺還抽着煙,也許這是唯一的一點光亮了。

發電機再次響起來,燈再次亮起來的時候,那家小姐就站在墓的中間,一片恐怕,挖掘的人都跑到上面,所有的人都看着那家小姐。

正飛沒有動。

“看來有熱鬧看了,正飛現在要對付的就那家小姐,我們水陵暫時還安全,會給我們更多的時間。”

我沒理二爺,這話讓我不高興,他到是高興了。當然,他應該知道我想一些什麼。

我擔心的是那家小姐,正飛敢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叫板,那就是早就有準備的。

正飛慢慢的往下走,我的心也吊了起來,我站了起來,往下走。二爺一把拉住我說。

“你找死去呀!”

我沒理他,還掙脫了往下走,我暴露在燈光下,那家小姐看到了我,側頭看了我一眼,我腳步沒有停下,下到了墓坑裡,往那邊走,正飛到是站住了,他有些發愣,大概他沒有想到,我會出來。

其實,他應該想到,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所有的人都會到的。

我離那家小姐一米多遠的時候站住了。

“我想你應該離開這個地方,正飛想引你出來,那就是做好了準備的,我不想你有事。”

那家小姐衝我笑了一下。

“沒事,我也準備好了,你先上去,離這兒遠點。”

“那你小心,我不知道怎麼幫你。”

那家小姐笑得燦爛。

我又返回去,二爺不在那兒位置了,我不管他幹什麼去了,我站在那兒看。

正飛離那家小姐五米遠的地方站住了。不知道他們在說一些什麼,我離得遠,聽不到,大概離得近人的也聽不到,最近的也有十幾米。

我擔心那家小姐這次是劫數難逃了。

燈一下就滅了,一片死靜,沒有聲音,幾秒鐘,突然“啊!”的一聲,所有的人都激靈一下。燈再亮起來的時候,那家小姐不見了,只有正飛躺在地上,渾身上血。

人們愣了一會兒,很快十幾個人下去了的,馬正飛擡起來,飛快的送下了山,我鬆了口氣,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告訴的事情,挖掘的工作馬上就停了下來,就像那家的那個金棺墓一樣,被看守起來。

一切都停了下來,那天,到底發生了怎麼樣的事情,誰都沒有看到,瞬間的黑暗,誰都沒有看到。那緊緊的幾秒鐘的事情,人們還沒有從亮中適應黑暗,看不到黑暗中的東西。其實,我是可以看到的,但是那天,我竟然沒有看到,這我覺得非常奇怪,我以爲,也許我是離開那個老新拉城太久了,新拉人的特性在慢慢消失。但是,這事過後,我依然能看到黑暗中的東西,這事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那天,我回到新拉城,二爺坐在走廊的窗戶前看外面。

我走過去,他問我。

“結果怎麼樣?”

“你沒有在現場嗎?”

“我不太喜歡那樣血腥的場面。”

“正飛不知道死活。”

“那我應該去醫院看看。”

二爺說完就站起來去了醫院。他很快就回來了,根本就進不去。

二爺那天的心情並不好,我還以爲他會好起來。也許,他希望的是那家小姐出事,可以事情沒有能如他所願罷。

第二天,我去了陰村的扎家老院,我想知道得更多。

對於扎家老院,那家小姐最後的生活應該是在這裡,二爺說過,那家小姐就是死在這裡的,一夜間,那家沒有一口子留下,那是絕對一件奇怪的事情,那五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也是一個奇怪的事情。讓那五說,他肯定是說不明白,我想,那個時候那五隻有一歲兩歲的樣子。

我坐在扎家的老院子裡,院子裡的杏樹,掛着一隻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