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南墓北行

35.南墓北行

老太太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那天我離開老太太家,就感覺到不太對勁兒,似乎老太太還有什麼話沒有跟我說,我也不想那麼多了。我剛要回新拉人,那五竟然給我打電話,讓我去那家的墓。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估計是和那家小姐有關係。

我過去的時候,那五的臉色不好看,我看到秘書長在那兒,就知道,市裡要開發這塊,不過現在他們無法進去,進去的人,不是死,就是失蹤。

那五大概也是沒有什麼好辦法了,他把我叫過去,就是想問問我那家小姐的事情。

“你把黑桃人拿給了我們家小姐,我想,你肯定是和她很熟悉,我想,你應該進去看看,和她說,讓她開離金棺,這裡需要開放,保護起來,讓世人看看,當年我們那家到底有多麼的豐光。”

其實,那五說這些我是明天什麼意思的,就是想開放那家的墓,從中賺上一筆錢,他現在是商人的角色,這點或者可以理解,商人追求的是利益的最大化,而不是良心的最大化。

那五這種出賣祖宗的行爲,讓我十分的不痛快。

“那是你們那家的事情,我管不了。”

我這樣說,那五很不高興,但是也沒有辦法。

“你說你想要什麼?我們那傢什麼都有。”

“就是沒有良心,我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你們那家小姐守着祖墓,如果你敢動,估計不會放過你,當然,我也不敢去碰,同樣也不會放過我的。”

李福臉都白了,秘書長把我叫到一邊說。

“小張,我想你比我更明白,新拉城那地方,我們說不行就得拆掉,你們的戶口,我說不行,那就不行,你考慮一下後果。”

秘書長在威脅我,我笑了一下說。

“大概你也知道,你這個秘書長可是伺候了三位市長了,你應該清楚是怎麼回事,黑水人不好惹,同樣我樣新拉人也不好惹,如果不想死於非命,那你儘管的幹你要乾的事。”

我說完轉身就走了,跟這混蛋就得這樣,他什麼都不怕,就是怕死。

我回到古董店裡,有點上火,這事是沒完沒了的,那五這個混蛋爲了錢,連祖宗都敢出賣,道德底線盡失。

李福來的時候,我喝得有點多,他看了我一眼說。

“那家的墓我們應該再進去看看。”

“進去到是沒有問題,別看那邊守着的人不少,可是你敢和那家小姐照面嗎?她就在金棺裡,我勸你還是別打這樣的主意了,對誰都沒有好處的。”

李福說。

“我這一生就是想進水陵,還有這個那家的墓,這一生,我確實是盜了無數的墓,不只是東北的,但是,我就沒有進過這樣大的墓,大的陵,我進去就是想看看,也許這是我一生的追求。”

對於李福的話,我相信是真的,對於他的追求我也是可以理解的,就像我認識的一個老頭,這一輩子就喜歡小人書,窮其一生,攢了三萬多本的小人書,他就是這個,這是他的一生追求。其實,人的一生有追求就行,不管是什麼,荒唐也罷,現實也好,活着就是一個奔頭。

李福遲早會死在這上面的,這點他比我還清楚。我和李福正說着話,道士竟然進來了,他的出現讓我覺得有點意外。

道士進爲就陰險的一笑。

“兩位喝得到是高興。”

李福沒理道士,原本上他們那段時間在一起,至少要說一句話的,但是沒有,我可以看出來,李福根本就沒有瞧得起道士。

“你有事吧?”

“關於水陵的事,這任市長已經開會研究了,春天一到,湖水開化,就要準備開啓水陵,他說,就是炸也是炸開。”

我愣了半天,說。

“你什麼意思?”

“如果是這樣,不如我們就合作,這樣會更好一些。”

“這事你做夢也別想,你和黑水人去合作吧!”

“黑水人?一羣笨蛋,玩點陰險的到是還行,想玩正事,沒有一點着道的。”

看來他們是分開了,這點我心裡到是高興。

“不過,我們不能合作,我和二爺是守墓人,這點我已經做過了千遍了,守墓人是守,不是盜,所以這事不可能。”

“可是,如果市裡要是炸陵,那陵就毀了,可惜了。”

“這事你不用管了。”

“他們已經從南方請來了正飛,正飛你知道吧?”

“正飛是哪個孫子?”

我這麼說,李福瞪了我一眼,道士到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你連正飛都不知道?”

李福奇怪的看着我,我搖頭。

“你回去問你二爺就行了。”

道士說完,又是陰險的一笑走了。

李福看着道士走了後,他站起來說。

“我得走了,你真得馬上回去問問你二爺,看看有什麼好辦法沒有,道士所說的話,也不是沒道理。”

李福走後,我猶豫了半天,還是去了新拉城,進了二爺的房間,二爺正在看書,不知道看得什麼書,我進去,他把書竟然藏到了枕頭下面。

“二爺,有點麻煩的事情。”

“什麼事?”

“正飛要來。”

二爺一下就坐了起來,看來正飛這個人並不是一般的人了,我竟然不知道,當然,也沒有人跟我提起過,我自然就不會知道。

“正飛是什麼人?”

二爺猶豫了很久,說。

“正飛南方墓陵專家,最權威的,這是他的第一個身份,第二個身份就是,他糟透所有的邪術,而且可以破解,或者是可以身體力行的就做邪術,這話是這麼說,說着好說,見到這個人,你就知道了,一個很可怕的人。”

我沒有想到,二爺會給一個人這麼高的評價,這在他人生裡就是沒有,我知道事情要壞事了,看二爺的樣子,也是絕對的不好受,看來這個守墓人是當到頭了。

二爺躺下的時候,一直沒有話,我就悄悄的退了出去,回到古葉那兒,紀曉輕也在。孩子們一下就抱住我的腿,鬧着。

那天,我一直在新拉城呆着,半夜,我把古葉叫起來,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這事你也別多想,到來的時候自然就來了,到滅的時候,自然變滅了,新拉人當初是多麼強大的一個族,可是到現在,你也看到了,這是自然的規律,二爺你也不用擔心他。”

其實,我到是希望這個水陵早早的破解掉,過一個平靜的生活,可是事情就是沒有那麼簡單。

我幾天一直在新拉城呆着,二爺一直沒有出屋,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過去敲過兩次門,他都沒有開,只是告訴我沒有事情。

二爺從來沒有這樣過,看來這個正飛真的不是一般的人。

這件事,最終被證實了,確實是正飛要來東北,爲了這個水陵。

在開春之前,黑水人,道士,李福這個巫師,似乎都老實下來,或者說,他們都在等待着正飛的到來,看他和二爺的熱鬧,大概是這種心裡,或者說是正飛確實是嚇人,所以他們也老實下來。就連那個那五就老實了,我想,除了水陵,恐怕那家的墓也要完蛋,那家小姐恐怕這回要完了。

迎春花兒開了,正飛也來了。

那天,那家小姐竟然找到了我,是在半夜,站在我的牀前,那純香讓我醒來。

我看到那家小姐的臉,似乎充滿了憂傷。她把一個珠子遞給我說。

“這可或者能保護你。”

她沒有多解釋關於珠子的事情。

“你抱抱我。”

我愣了一下,半天才伸出手來。

我去抱那家小姐,然後是空抱,我什麼都沒有感覺到,面前的那家小姐,是空的。

那家小那的眼淚流了出來,搖了搖頭,然後又笑了。

“謝謝你,我感覺到了你的溫暖。”

那家小姐說完就走了。

我知道,她根本就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她只是希望能感覺到我的溫暖。

那天,我看着那家小姐的*,心裡酸酸的,她的一生也算是命苦了,那麼年輕,人就死了。

第二天,二爺把我叫到他的房間裡說。

“下午,帶你見個人,到時候別多說話,只聽,只看,不要說話。”

我不知道二爺帶我要去見什麼人,他總是這樣,在要去見重要的人的時候,他總是這樣告訴我。

第二天下午,二爺和我出了新拉城,我們去了賓館,201房間,我看到了一個人,瘦小,典型的南方人,我心裡一驚,恐怕這個人就是正飛了。

正飛看到二爺就笑了,他站起來,和二爺擁抱在一起。

“老哥哥,這一晃可是三十多年沒有見面了,我還以爲你不在了,沒有想到,還活得這麼精神。”

正飛說這話,看來和二爺是相當的熟悉,這是我沒有料到的,如果是這樣,那正飛應該是不會去開啓那水陵的。

“老弟,是呀,就是爲了見你最後一面,才撐到現在的。”

二爺說話很小心,看來二爺心裡有壓力,對於這個正飛,看上去不起眼,不到一米六的個兒,人到是精神。

他們聊了一個多小時後,就到樓下的餐廳吃飯,我一直就陪在旁邊,正飛就當我這個不存在一樣。

那天他們就是扯起以前的一直無關痛癢的話來,沒有一箇中心點,散亂得讓我快睡着了。

他們喝酒喝到半夜,半夜後,他們才分手。

我和二爺回到新拉城,二爺進房間就睡。

我睡不着,坐在走廊的窗戶那兒,想今天發生的事情。二爺看來和正飛的關係不一般,可是二爺卻很不高興,顯然,正飛的到來,讓二爺不安起來,從這點上來分析,正飛很有可能要動水陵。

正飛這個人二爺從來沒有跟我提到過。但是,我從李福那兒聽說過正飛,他提到過一次,關於正飛,是南方人,在李福的嘴裡,正飛不是什麼好人,不過,正飛的手段是多種的,會得多,精得也多。李福似乎對這個人在這方面的評價還是很高的。但是,對正飛的品,他似乎有些奇怪的評價,正邪不分的那種人。這到是有點像李福的,能拿到墓裡的東西,不管是正是邪的,似乎這個時候他就忘記了一切一樣。

李福他就是這樣的人,這一生中,他爲了能得到墓裡的東西,似乎沒有什麼正義,邪惡。本身一個盜墓人,就不是什麼正義的事情。他有的時候也說,幹上這活兒,真是後悔,可是沒有辦法,這和吸毒一樣,不能自拔,聽到那兒有大墓,那簡直就像瘋了一要。

這次正飛的到來,讓李福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