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骨鋦釘
我不是衝出去的,我是被陰陽手打出去的,摔得我七暈八素的。他們兩個把我扶起來,盯着我看。
我除了屁股痛點外,竟然沒有屁感覺,不過那力量到是真的很大。
“你們兩上怎麼回事?陰陽手控制住了,骨鋦也釘上了,竟然出了這事。”
“都怪我,我沒有想到,會這樣。”
“他骨鋦釘一崩,我還控制個屁,你這東西……”
二爺擡腳就給了李福一腳。
李福竟然沒有吭聲,他讓二爺進去再控制住陰陽手,然後他再打雙釘。我沒有進去,等他們折騰完了,我才進去。
我看了一眼李福。
“這回肯定不有事了吧?”
“放心。”
我把石板再次掀開,一股黴味就衝了出來。我掀開後,就躲在一邊,我纔不先下去。
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那肉靈突然就脫離了紀曉輕的身體,鑽了進去,紀曉輕倒在地上,一會兒緩過來,看了我一眼,轉身就跑了。
二爺站起來說。
“我們走吧!”
李福急眼了。
“幹什麼?”
“劉瑩瑩回去了,她就想回去,這事辦完了,我們不走,呆在這兒幹什麼?”
“老張頭,你太陰損了吧?”
“我是守,你是盜,如果我跟你盜,有失我守的信,不是嗎?”
李福的臉都白了,二爺瞪了我一眼,我就明白了,我一個高兒就跳了出去。
二爺一下也衝了出來,李福那腿腳也不慢。
他出來後,瞪着二爺說。
“老張頭,我跟你沒完。”
二爺“嘎嘎嘎”的笑起來。
我和二爺回到古董店,我就覺得不舒服了,感覺到內臟像是被燒着了一樣,不過半個小時後,我就躲在牀上不能動了,我知道是陰陽手的事。
二爺坐在椅子上喝啤酒,也不理我。
“二爺,我要死了,你也不管我,如果我真的死了,我就變成肉靈來折磨死你。”
“那你就試試。”
“你真的不幫我?”
“說實話,我是真的沒有辦法,就是我捱了那麼一下,恐怕也是逃不掉,如果那個人還活着就好了。”
也許二爺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我只有是等死了。
我心裡發慌,從來沒有這樣過。
“二爺,我想看看古葉和孩子。”
“你想得太多了,不過你放心,你會照顧好他們的,你死後,你的屍體,還有他們,我都會帶回新拉城的。”
二爺說得輕淡,最後還把電視打開了。我不死,也被氣死了,我閉上了眼睛,這也許就是我的命。
我吐口血出來,二爺就像沒有看見一樣,實際上他是看見了。
我不知道二爺到底打得是什麼主意。我感覺到身體開始發熱,那熱讓人很舒服。
似乎我竟然在慢慢的轉好。我挺奇怪的。
二爺不時的看我一眼,我就知道這裡面有事。
“二爺……”
“叫什麼叫?我看電視呢!”
我能爬起來了,甚至我感覺到,我沒有事了。我走到二爺身邊,瞪着二爺。
“你別這麼惡狠狠的看着我。”
“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有想到,你那麼怕死,說實話,你沒有死,是因爲你善良,如果不善良,你就死定了,那陰陽手我是真的沒有辦法破解,你看李福對這陰陽手有多害怕?只有你傻乎乎的不知道害怕。你的善良確實是讓劉瑩瑩的肉靈感動了,她化了自己的肉靈,救了你的命,她已經報完仇恨了,徹底的就成了一堆骨頭。”
我是目瞪口呆,那肉靈我覺得那也是生命。我覺得有點可惜。
“有空就給劉瑩瑩燒點紙吧!但願她能收到。”
二爺不着調,這話我要偏着聽,當不得真,也不能當假,跟他混是真的太累。
這事過去是過去了,可是那劉家大地主的墓,李福肯定還得惦記着。其實,那墓我也在惦記着,也許很多人都在惦記着。我不知道二爺惦記着這事不。
劉大地主一富傾城,那墓裡到底有什麼財寶,真不好說。
這事二爺竟然沒有提。
二爺在這事後,出去了有十多天。這十多天干什麼去了,我問二爺,二爺罵了我一句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李福也沒有,紀曉輕我也沒有看到。我知道,這事肯定沒完。
二爺回來的第五天,李福跑進來了,臉色極度的難看。
“二爺,劉大地主家的墓空了。”
“什麼意思?”
“東西被人全部給移走了。”
“這人道行不淺。”
二爺說得不輕不重的,不鹹不淡的。
“你猜會是誰幹的?”
二爺白了李福一眼。
“我沒空猜那事。”
李福走後,二爺問我孩子的事情,問我考慮好沒有。
我擔心的就是這事。
“我覺得兩個孩子還是在城裡生活好,對他們的將來也有發展。”
“你不忘記了,我們是新拉人,忘記祖宗的事情,你也能幹得出來嗎?”
二爺的話不高興,他是老腦筋。
我回家和古葉商量,古葉竟然同意,似乎並沒有覺得怎麼樣。我看這事肯定是改變不了什麼了,我回到古董店裡,告訴二爺。
“我同意。”
“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隨你。”
二爺三天後,把女孩子抱走了。我心痛壞了,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古葉時不時的就抱着孩子來古董店裡。我也一直守在店裡。
李福也時不時的就來,來了就磨嘰劉大地主家的墓。
我那天關了店裡,跟他神差鬼使的去了劉大地主的老宅。那兒的一切竟然都破解了,這到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我們進到墓裡,東西一點也沒有了,甚至劉瑩瑩的棺材都不在了。我轉了幾圈,我發現了一件事情,墓裡有一種手法,那應該是新拉人的手法,就是骺數,因爲在一個角落有一種計算方式,那是骺數。
我肯定是二爺乾的了。
“可惜,真是可惜,這麼大的墓,你說說,這裡得有多少寶貝?”
李福使勁兒的拍着牆壁,大概心痛得要死了。
我們從劉大地主的老宅出來,我回家,李福往山上走了,看出來,他的心情是非常的不好。
我沒有想到,紀曉輕竟然坐在古董店的門外,此時,天已經黑了,我本來是想拿點東西回家,沒有想到竟然碰到了她。
我對她是十分的討厭。
“謝謝你救了我。”
“你走吧!別讓我說出難聽的話來。”
“對不起,我不想那樣的,可是隻有你能救我,這次來,你再幫我一次。”
“滾。”
我怒了。紀曉輕嚇得一哆嗦,轉身就了。我氣得東西也沒有拿,轉身就回家了。
那天,我一夜沒有睡好,我就在琢磨着劉大地主家的墓,二爺肯定是給拿走了,用了骺數的方法,他弄了那些東西去了新拉城,肯定他要重新建設新拉城,他看一了新拉人的希望。
這事過去了一段時間,我也不去想了。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了李福,這個巫師不知道又在忙着什麼。
不過,隨後的一件事,讓我目瞪口呆。
市裡下了移湖方案,湖引流到下游的三公里的地方,下游的百姓全部遷走。移湖說是爲解決省城的飲水工程。
外人是看不明白,但是我一看就明白了,那是爲了水陵,這種絕戶的做法,讓我都很吃驚。我完全沒有料到,他們竟然會這樣的幹。
我開始擔心了,如果他們真的這樣做,那水陵就保不住了,這是破壞性的手段。
我幾天來都沒有睡好,下游的百姓開始了搬遷,大規模的。
我最終還是去了市裡,三次我才見到市長。
我進了辦公室,市長擡頭看了我一眼,又低頭忙着自己的事。
“王市長,有一件事,我覺得你們不應該這樣做。”
“什麼事?”
“移湖的事情。”
王市長我說移湖的事情,把頭擡了起來,把文件放下。
“移湖的事情,百姓是有意見,但是這是千秋大業,是爲百姓造福,所以說,你們要爲大局爲重……”
到底是市長,境界真高。
王市長說完了,我說。
“這移湖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你們是爲了水陵。”
我的話讓王市長一愣,顯然他心裡吃了一驚,他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我以爲要發火,他竟然站起來,笑了。
“我想你來了,你是守墓人,你二爺也是守墓人。”
他拉着我的手,看着我,看得我直發毛病,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這事你看這樣吧,你把電話留下,我安排一個時間,我們好好的談談。”
我覺得只能這樣了。我不知道王市長到底是什麼打算。這個王市長是新上任的,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
我回到古董店裡,坐在那兒發呆。我不知道能不能阻止王市長移湖的決定。
我沒有想到,晚上王市長就打來了電話,他讓我去帝王酒店的808。我去了,進房間裡,坐着四個人。
王市長拉着我的手,給介紹。
“這些都是這次移湖工作組的,我把他們找來,聽聽你的意見。”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王市長把我架到火上烤了。這小子有點辦法,或者說有點陰險。
這些人都看着我。
“移湖的事,我不贊成,百姓也是不願意,我覺得這事應該停下來。”
“道理?說說你的道理。”
一個人對我說。
“移湖的目的是水陵,我覺得水陵是可以用其它的辦法的,如果用這個方法,那是勞民傷財,就移這個多,弄不好水災的隱患很大,一旦出現情況,整個市,甚至省城,都會成爲一片汪洋。”
我的話確實是扎到了他們的心臟。
“你覺得有什麼好辦法嗎?那水陵死了多少人,用了多少的辦法,你也應該清楚。當然,如果你,或者你二爺出面,我們就不用費興師動衆了。”
說話的這個人是一個老頭,這話確實是讓我生氣。
“這是不可能的,我和我二爺是守墓人,話再說白了,你們也應該知道,我二爺裡有的皇帝的牌子,就是守這個水陵的,當然我們不會幫助你們,甚至我們還要阻止,如果你們一意孤行,那就等着百姓罵你們,你們將成爲歷史的罪人。”
我說完,起身就走了,我後悔不應該來,我也應該想到這種結果。
事情怎麼樣發展,我不太清楚。我沒有想到,那些百姓最終知道了這個原因,都到市政府去靜坐,甚至帳篷都搭上了。
這樣一鬧,我覺得移湖的這事就不能再移了。可是,我想錯了,靜坐的人七天之後,一點一點的在減少,到後來,就沒有人了。
我知道這事恐怕是要麻煩。我得去找二爺,二爺的手機進山就打不通了,這是最麻煩的事情,我不想再用那種方法把二爺叫來。
死活,看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