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妖王石剛纔讓我變的十分強大,可是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爲我那時候的我自己都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我會變成只知道殺人的魔頭。
我回到房間,卻根本沒有心思睡覺,一個人坐在門口,望着空蕩蕩的墓地默默的抽着煙,這片墓地現在已經真的空了,只有我一個人,那些墓下的陰魂也都進入了妖王石裡面,而妖王石就在我的體內。
我望着墓地,第一次感覺是那麼的寂寞與空虛,所有的人都走了,只有那隻小猴子離我遠遠的蹲着。
我對它招了招手,示意它到我旁邊來,可是那小猴子吱吱的叫了兩聲,對我猛搖頭,臉上寫滿了恐懼。
我苦笑,知道這小猴子能夠感覺到我身上的氣息,它怕我,所以不敢靠近。
我又對它擺了擺手,然後朝它說道:“別害怕,我不會害你的。”
那小猴子晃了一下腦袋,彷彿在思考什麼問題,然後對着我點了點頭,一跳一跳的朝着我走了過來,坐在了我的身旁。
它雖然坐在我身邊,可是依舊充滿了警惕,一雙猴眼不停的盯着我。
我笑了笑,伸出手撫摸着它的腦袋,我感覺到它的身子繃得很緊,然後慢慢的放鬆了下來,到了最後,這小猴子又開始蹦蹦跳跳的圍着我跑來跑去,已經不再懼怕我了。
我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不過這小猴子倒是讓我稍微開心了一點,我不停的逗弄着它,然後向它問道:“你爲什麼要跟着我?”
我早就知道這個小猴子能夠聽得懂人話,可是讓我想不通的是,它在那個小島上是猴王,手下有一大羣小猴子,可以說過的逍遙自在,爲什麼要跟着我出來?
小猴子聽到我的話之後愣了一下,歪着腦袋想了想,然後不停吱吱的叫着,對着我指手畫腳。
我聽不懂它在說什麼,也看不懂他在比劃什麼,望着它不停揮舞的猴爪,我突然心中一動,我是陳家的後人,我身上的血和別人不一樣,這小猴子如此的接近我,難不成是因爲我身上血液的原因?
我記得在島上的時候,我制服這小猴子,一開始它的反抗很激烈,可是到了最後,我手臂上的血液流出,它立馬就放棄了抵抗,一定是因爲這個原因!
“是因爲我的血對嘛?”我向它問道。
楊木天想要吃了我,蒼松也想要吃了我,難不成就連這小猴子也想要吃我?
我盯着那個小猴子,只見它聽了我的話之後點了點頭。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果然是這樣,不知爲何,我心中突然有種強烈的渴望,就連這小猴子也想要喝我的血,我想要看看自己的血到底有什麼不同之處。
我想了一下,拿出匕首,朝着自己的手腕劃了下去,鮮血頓時流了出來,望着不停流血的傷口,我把手伸到那小猴子跟前,對它說道:“你不是想要喝我的血嗎?我給你喝。”
我以爲那小猴子跟着我就是爲了能夠喝到我的血,或者吃到我的肉,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我的手臂遞到它跟前,那小猴子就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般,驚恐的吱吱叫着,跳出去老遠。
它的反應讓我很奇怪,舉着手臂向它問道:“你不想喝?”
那小猴子聽到我的話之後猛搖頭,看樣子並不像是在假裝,而且它此時是跪在地上的,望着我一臉的驚恐。
我不知道它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反應,我在它的表情中看不到一點想要喝我血的慾望,有的只是敬畏,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如果它真的害怕我的話,爲什麼又非要跟着我?
這小猴子雖然極爲的聰明,可是畢竟不會說人話,我也沒有辦法知道它究竟在想什麼。
我望着自己不停流血的傷口,心中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渴望,我將手臂擡到自己嘴邊,然後吸了一口鮮血,慢慢的嚥了下去。
我的血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的香味,那種香味讓我自己聞了都覺得難以抵抗,可是到了嘴裡除了濃濃的血腥味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味道。
我緩緩的把那口血嚥到了肚子裡面,什麼都沒有發生,嘴巴里面的血腥味讓我感到有些反胃,再次望着不停在傷口中流出的鮮血,我居然感覺到了深深的厭惡,那些鮮血再也不能讓我又一絲的慾望。
看到我居然喝自己的鮮血,那小猴子又驚恐的叫了起來,只見它跪在地上,連身子都趴在了地上,不停的對着我磕頭,發出砰砰的響聲。
我不知道小猴子爲什麼要這麼做,不過我知道它是在求我,求我不要再喝自己的血。
我向着它點點頭,起身回屋,用繃帶把傷口包紮好,這時候我才知道想到,我剛纔居然喝了自己的血,這讓我不由的一陣反胃。
吱吱!
就在這時,門外的小猴子又叫了起來,聽聲音彷彿是發現了什麼東西。
我趕緊走了出去,只見那小猴子一邊叫着,一邊用手指着山下的方向。
我順着它的手指望去,只見一個人影正緩緩的向着山上走來。
我不由的有些緊張,以爲是那鬼門的人又重新回來了,想着要不要逃跑,可是就在這時,我突然發現那道身影有些眼熟。
只見那人走路趔趔趄趄,腳步虛浮,像是喝醉了一般,而且他並不是一個人,他的後背上還揹着一個人,那人趴在他的肩頭上,一動也不動。
我凝神望着那個人,終於知道來的人是誰了,正是周炳坤,周叔!
上一次他來到墓地,已經身中劇毒,就快要死了,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活着,他這次來又是爲了什麼?還有他背後揹着的人又是誰?
我站在門口,靜靜的望着他,他一步步艱難的向着我走了過來,等他又離得近了一點,我再也沒有辦法淡定了,而是向着他衝了過去,因爲我已經看清他背上揹着的那人是誰,正是已經失蹤了的根生。
我衝到周叔旁邊,只見他臉色蒼白的嚇人,沒有一點的血色,明顯已經快要不行了。
我向他點了點頭,望向趴在他背上的根生,只見根生垂着腦袋,一動也不動。
我嚇了一跳,趕緊把根生在他背上抱了下來,只見根生兩眼緊閉,嘴角掛着一絲鮮血,不知死活。
我嚇了一跳,趕緊將手伸到他的鼻子下面,感覺到他的呼吸雖然微弱,但是很穩定,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知道他只是受傷了,並沒有生命危險。
我向着周叔望去,只見他此時已經坐到了地上,正在大口的喘息,蒼白的臉上滿是豆大的汗水不停的落下。
“這是怎麼回事?”我向着他問道。
根生是和蘇鬱在一起的,現在根生被周叔帶回來了,那蘇鬱呢?
周叔擡頭望了我一眼,然後說道:“他和那個女娃娃被人給抓走了,我剛好碰到,所以就救了下來,只是沒有想到,那個警察居然就是蒼松,我只能救下來他一個。”
我抱着根生,沒有想到周叔居然會救他,想着蘇鬱現在不知道被蒼松給帶到了什麼地方去,我不由的滿是擔心。
“蘇鬱被他們帶到了什麼地方?”我想周叔問道。
可是他並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望着我說道:“我時間已經不多了,馬上就要死了。”
我愣了一下,仔細的看了他一眼,只見他現在已經虛弱的不成樣子,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穿着得體的周叔了,有兩道黑色的血液在他的鼻孔流了出來,他擡手擦了一把,然後望着我4:“我就要死了,想求你一件事情。”